问。
顾白选的聚餐位置是S大的天台屋,通往天台屋的小道路灯暖黄,将应婕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如去年,社团聚餐时,她和顾白走过时一样。
她们几个姗姗来迟,顾白和魏黛山已经等在了那,老远便听魏黛山站在栏杆旁喊:“莹莹,你们可真够磨蹭的!蜗牛都比你们快!”
这话在陈莹莹听来如同挑衅,几步撂下应婕几个冲上楼,毫不留情地拧住魏黛山的耳朵,“你说谁蜗牛呢?啊?说谁蜗牛呢?”
明明是挨打的人,魏黛山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好莹莹,快松开,那么多人看着呢,乖,给哥一点面子。”
其实魏黛山从来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喜欢嘴上逗逗陈莹莹,看她气急败坏的冲过来算账,然后再可怜兮兮的安抚求饶。
应婕掩嘴站在一旁,问于蒙:“你说魏黛山这叫什么?”
于蒙“啧啧”了两声,“多半是情趣吧。”
唯有吴熙元淡定的瞥了一眼于蒙,反驳道:“他这是病,得治。”
闻言,应婕俩人相视一眼,随后“噗呲”笑开,于蒙忍不住吐槽:“元元,你依然如此不解风情。”
开学聚餐的人多,只剩下一个小包厢,几个人挨坐在一块,虽说有些挤,可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开学第一天上午没课,几个人便多了几分放肆,点了酒水,几番游戏下来,喝得都有些多。
整个包厢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曾停过,可到底包厢不大,叫酒气上头的应婕觉得有些嘈杂。
她揉眉心的时候,顾白瞧见了,当即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要出去透透气吗?”
应婕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眼闹得不可开交的几人,默默的和顾白出了包厢。
打开天台屋玻璃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风叫顾白俩人身上的酒气散了几分,人也清醒了几分。
远方的灯火闪烁,倒映在江上,天际有颗明亮的星,在寂寥无比的深靛蓝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样的夜色,似乎与那一夜别无二致。
“在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吗?”
耳畔传来顾白轻柔的嗓音,应婕侧首看他,没有否认。
一阵短暂的铃铛声响起,身后的门推开,伴随着三三两两的嘀咕声。
“我说你们怎么出来这么久,”魏黛山走到俩人身侧,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向远方,“这景色咱们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吗?就这么好看,叫你们俩都不舍得进来了?”
应婕瞧了瞧一块出来的陈莹莹几个,打趣道:“游戏玩腻了吗?怎么全都出来了?就不怕老板以为我们吃霸王餐吗?”
于蒙转身靠在栏杆上,面对着天台屋,往里抬了抬下巴:“我们跟那小哥打过招呼了,就说是出来醒醒酒。”
刚说完,陈莹莹就靠在应婕身侧说:“长得很帅哦,于蒙八成看上人家了。”
应婕闻言,探头看了眼于蒙,于蒙嗔了声,扭着陈莹莹挠她痒,嘻嘻哈哈笑做一团,直到陈莹莹躲到魏黛山身后求饶,于蒙才作罢。
魏黛山乐见其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瞧着贼兮兮的。
应婕靠在顾白怀里,全当看了一出好戏。
几人重新将视线投向江的那边,一下子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声:“你们说,等很多年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嬉笑打闹没心没肺的。”
兴许是酒Jing作祟,人都容易伤春悲秋,感怀未来,于蒙撑着下巴,神色很认真:“或许不会吧,但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很想你们的。”
一向理性如她的吴熙元,似乎突然也有些伤感,重重的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应婕握着顾白的手,慢慢收紧,顾白捏了捏她的掌心,以示安抚。
陈莹莹“哎呦”了声,试图活跃气氛,“是谁这么缺心眼,问这样的问题,我们现在才大二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未来有多远谁知道呢!就算我们以后毕业了,不在一个城市了,但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魏黛山见她慷慨激昂的模样,坏笑着凑近她:“就是就是,我们以后还要百年好合呢!”
“谁跟你百年好合啊!”陈莹莹一肘子撞了下魏黛山的胸口,“别趁机占我便宜!”
这一下撞得不轻,魏黛山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于蒙几人笑出声,直道魏黛山没出息。
夜色渐沉,天际那颗最亮的星不知何时,悄悄的换了位置。
这一场忽如其来的感悟来日,在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中,戛然而止。
身后的风铃被震动了两下,“叮铃铃”地清清脆脆,天台屋的小哥站定在那,问他们:“请问你们包厢还要用吗?”
于蒙站直了身子,点头如捣蒜:“要,要,麻烦再帮我们上一打啤酒。”
那小哥礼貌性的笑笑,回身去办了。
于蒙当即拉着吴熙元跟了进去,陈莹莹和魏黛山随后,走到一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