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绝对的专家,不论是谢玉然还是席景煊都对他保佑十足的信任,很快同意了医生的说法。
鼓室注射没有像是之前那般频繁,在鼓膜进行三天一次的注射,与往常相同的是,在进行治疗时,席景煊始终在他身边陪着他。
第二次进行鼓室注射是在下午,那时候夏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临,席景煊带着谢玉然在走廊上走着,紧紧握着他的手,笑着用手机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我都能听到外面知了叫唤的声音。”
从谢玉然听不见起,席景煊似乎就成了他的耳朵。他将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夏奕星,全心全意陪着他在医院休养治疗,他代替谢玉然与外界进行着所有的语言交流,并每天告诉他外面出现了什么新的声音,有时还会和谢玉然一同弹奏他最喜欢的那首,钢琴的震动让谢玉然偶尔也能短暂地听到琴声,那样欢乐又空灵的声音,对谢玉然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治疗时,席景煊如同往常一样陪在他的身边,医生则站在另一旁进行着注射治疗。这一针还没打完,谢玉然就听到了席景煊所说的知了扯着嗓子胡乱大叫的声音,这样的叫声在往日里被他定义为噪音,可现在,在谢玉然的耳中,却如歌声一般美妙。
谢玉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躺在躺椅上,握着席景煊的手,一时间又哭又笑:“哥哥!我听到了!”他不断抽泣着,却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眼睁睁直直地盯着席景煊,看见他震了一下,也随着自己笑起来,又不住欢呼:“我听到了!我听到你说的知了的叫声了!”
席景煊用力握住他的手,觉得心中酸酸涩涩,胸膛中憋闷得不行。他感觉透不过气来,就像一条鱼被人倒扣在碗里。
最后,席景煊在谢玉然结束治疗后狠狠地抱住了他,他的眼泪顺着谢玉然的脖子流进他的衣服,凉凉的。
他哭了。
这次治疗的成功,无疑给了谢玉然和席景煊极大的鼓舞。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开始对接下来的治疗充满信心。
在他们治疗的时候,谢玉然的演唱会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明白这是自己好友的愿望,不论是季竹还是席若筠都拼了命地想要办好这场演唱会,顾以蓝和他的粉丝也是如此。就连早早地去了后援会的袁子晋,也在组织着粉丝们每天为谢玉然加油。
这些消息都是席景煊告诉他的。他每天都会准时将粉丝们的消息告诉他,明显的疗效与粉丝们的支持,让谢玉然的Jing神好许多。
就这样,演唱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应该在晚上了,坐了一天去打球了,大家晚上见w<!
回来才发现有的地方忘记标注了,文中“他感觉……被倒扣在碗里”一段来自一书,关于耳聋治疗的内容参考了知乎“一米九三”在“得突发性耳聋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下的回答,以及向基友询问的内容。如果有不妥当之处请指出,会改正。
☆、历历在目
在演唱会举办时, 谢玉然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他的鼓室注射治疗还并没有结束,甚至在演唱会举办的前一天,他都还在进行着治疗。在治疗结束后,席景煊帮他向医院解释请了假,便在前一天带着他回了家里。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都住在了医院,家中便冷清了许多, 虽然阿姨有来定期打扫卫生不至于落灰尘, 但家里没了人气, 打开房门时,还是感觉似乎有冷风飘过。谢玉然率先跑到自己房间跳上床, 柔软的大床和医院的硬板床相比让他一下子幸福感激增, 席景煊跟在后面进来, 含笑看着他在床上从这头滚到那头,等他滚完了才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去洗澡。”
谢玉然傻笑着乐颠颠地跑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席景煊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谢玉然一路找过去,最后竟然顺着琴声, 在琴房里找到了正在弹琴的席景煊。
他有些惊讶,站在门口等席景煊弹奏完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席景煊转过身来,笑着问他:“洗完了?”
谢玉然一边擦着shi漉漉的头发一边上前问道:“哥哥不洗澡?怎么突然想到要来弹琴了?”
闻言,席景煊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问:“你要来弹一下试试吗?”
谢玉然当然是乐意的。他走上前去与席景煊一同坐着,抬手刚想按下琴键,又忽然眼睛发亮地看着席景煊,不由分说地道:“哥哥,我们一起弹好不好?”
他满眼期待。
从耳聋开始,谢玉然常常会与席景煊共同合奏,然而他并不能清楚地听见琴音,只能通过钢琴的震动而时不时感受到一些音乐,而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这首曲子到底是怎样从自己的手中流泻出来的。
一曲终了,席景煊慢慢抚摸着琴键,转头看向谢玉然:“然然,给你办手续的时候,我和医生交流了一下,”他直视着谢玉然的眼睛,缓缓说道:“医生的建议,也是在治疗结束后找个地方好好休养,我和爸妈他们商量过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