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谢玉然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他了,乍一见,还有些惊讶:“哥哥?”
彼时谢玉然刚洗完澡,甚至还没来得及吹头发,他发顶的水顺着发根一颗颗掉落下来,嘭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在谢玉然原本古井无波的心中掀起阵阵波澜。
他强笑着躲过席景煊试图给他擦头发的手,低声问道:“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玉然头一次明确表现出对席景煊亲近的抗拒。他神色错愕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哑声回答:“我来是想问问你……有发新专的打算吗?”
他很快收起刚才有些失控的表情,脸上又挂上了如同往常一般温柔的微笑,不容分说地接过谢玉然手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替他擦着头发,继续说道:“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所以就有点忽略你了。我刚才和以蓝商量过了,她已经找好了乐队,你如果歌曲准备好,就可以进行专辑的录制了。”
席景煊片刻不停地继续说道:“专辑录制结束后就马上MV的录制,以蓝看了你之前的那首主打曲,已经组织好了团队,就等你了。”
他说的这些,从头到尾,谢玉然都没听到过丝毫消息。此时便忍不住愣了半晌,呆呆地问:“已经确定好要在哪里拍摄MV了吗?”
“夏威夷。”
提前得到消息的席景煊回答得毫不犹豫,谢玉然一听,心却马上软了一截。
早在骆滨一事出现之前就联络过顾以蓝的谢玉然明白,席景煊此刻说的这些,八成就是这几天刚安排好的,想借此把自己送出国去避风头而已。近期几近疯狂的媒体将谢玉然的所有事迹都扒了出来,而他作为直面大众的艺人,更是无缘无故遭了许多谩骂,席景煊虽然没说,可却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谢玉然深吸一口气,主动上前去抱住席景煊。
这样的人,这样好的人,纵使席老爷子对他有诸多不满,又叫他如何能放弃?
他抱着席景煊的手渐渐缩紧,一个略显疯狂的想法渐渐在他脑海里出现。
第二天,谢玉然立马如席景煊所说,去了录音棚开始了新专辑的录制。他的所有行动都被瞒得严严实实,一路上倒也相当平静,等去了录音棚,谢玉然便摘下自己那一套装扮,和乐队众人一一打了个招呼。
这是他前几张专辑合作的乐队,也算是老熟人了,再次合作起来也是相当愉快。在今天录制的末尾,谢玉然悄悄找上顾以蓝,轻声说道:“以蓝姐,我有个事儿……你能帮帮我吗?”
他拿出手机,里面是他与席景煊合奏的那首钢琴曲:“我想用这个作为伴奏,将这首歌先行发出去。”
☆、解决
一切都如席景煊安排的那样发展着。
专辑的录制结束后, 谢玉然很快就跟着顾以蓝飞向了夏威夷,他的团队决心用这张专辑来挽救这段时间因席家而出现的颓势,在MV的制作上更是Jing益求Jing,请来了许多国内的知名大咖,在整张专辑上也是下了血本。
虽然不擅长拍戏,但拍摄对演技要求并不算太高的MV, 谢玉然还是能够轻松做到的。
来到夏威夷一个星期后, 谢玉然便大致完成了MV的录制, 他在国外虽然也多少有着些许名气,但到底算不得什么国际知名明星, 倒也能不做任何装扮安心外出游玩。
在离开夏威夷的前一晚, 谢玉然和顾以蓝说了一声, 就单独跑了出门。因为前世的一些经历,他对出国还是多少有着些排斥与恐惧,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住所不远的地方四处逛逛。
在这边毕竟不熟悉路,谢玉然也没敢走太远,只随便看了看就打算回去, 却意外被人叫住,他扭过头去,就对上一张陌生的脸,谢玉然有一瞬间的怔忪,疑惑地问:“请问……?”
那人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易曲。”
这个名字谢玉然并不陌生, 他在去度假山庄时,曾听席景煊提起过好几次,在之前,也在网络上经常看到过这个极有话题的新星。
而现在,这颗新星做就在了他的对面,甚至还笑着问他:“你要喝什么?咖啡喝吗?”
谢玉然连忙摇头:“不了,我喝牛nai就好。”
闻言,易曲笑着应了,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撑着下巴,满眼带笑地看着他:“其实在你之前,我已经和你的哥哥联系过了。”他笑着看谢玉然脸色大变,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想见见你……可惜你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了,直到曲家闹事,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谢玉然眉头紧皱,不明白他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上下将易曲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带着疑惑地慢慢问:“你为什么想见我?”
然而,听到这个问题的易曲却不作回答了。他拿起自己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才偏头望向窗外,轻声感叹道:“你哥哥还是挺有心的……特地把你送出国,不想让你接触那些事情,等你回国了,一切也都好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谢玉然一头雾水。易曲三番两次提起席景煊的做法让他极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