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说的那些话,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入睡。
谢玉然话中描绘的那些场景,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的原因,可席景煊可以肯定,谢玉然所说的那些从未发生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可谢玉然对这些事情的恐惧却又不似作假……
席景煊在心中不断盘算着,他心里装了事情,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仍然难以入眠,第二天起来时便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眼底全是红色的血丝。席景煊叹气打通了夏奕星的电话,让他今天把自己的工作给一并接受了,便又坐到床边盯着谢玉然的睡颜。
睡着时候的谢玉然与平时都不太一样。他并不胖,可脸总是有些圆圆的,眉毛秀气,鼻子小巧而挺立,看起来文静得很,与他平时古灵Jing怪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盯着谢玉然看了好一会儿,席景煊才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大约是昨天喝醉后又一番闹腾,谢玉然睡到快十二点才悠悠转醒,看着席景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有些奇怪地问:“哥?你今天不上班吗?”
谢玉然明显是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了。
吃过午饭后,意识到这一点的席景煊没有再过多的犹豫,这些事情折磨了他一个晚上,他总得问出来:“然然,我有件事想问你。”
席景煊正儿八经的样子让谢玉然也不自觉地跟着严肃起来,他正襟危坐,等着席景煊开口:“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说有人囚禁你……是怎么回事?”
闻言,谢玉然一惊。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席景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问,定定神说道:“有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席景煊眯起眼,目光锐利,将谢玉然上下打量了个遍,才又说:“你不记得了吧,你说有人把你囚禁了好久,整天蒙住你的眼睛,还一根根折断你的手指……”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同时还在观察着谢玉然的脸色。果不其然,他说得越多,谢玉然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到最后竟面如金纸,嘴唇完全失了血色。
席景煊心中一软,柔声说道:“然然,你能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如果是有人欺负你,哥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行吗?”
然而谢玉然死死地咬住嘴唇,勉强从嘴角拉起一个弧度,笑容扭曲,声音发抖:“哪、哪有人欺负我……”他干笑两声,呼吸急促,飞快地回答:“我那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完谢玉然三两口吃完了他的午餐,匆匆忙忙地向席景煊道别:“好了哥,我今天还有工作呢,我先走了!”
留下席景煊盯着他急急跑走的身影苦笑:这小子,连撒谎都不会。
跑离家中的谢玉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站在小区门口茫然四顾,想了半天才打通了季竹的电话。可不巧,今天季竹在外边跟同学聚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而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他打了一圈的电话竟没一个人有空,到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跑去了以前常去的咖啡店。
在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又是在这样冷的冬日,会来咖啡店的人并不多,谢玉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靠着椅背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任由思绪乱跑,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席安正皱着眉头看着他,语气不太好,可里面的关切却一点都遮掩不住:“你怎么了?看起来没Jing打采的。”
谢玉然反应有点慢,愣了半秒才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怎么。”
我信你才有鬼了!
席安翻了个白眼,就要打席景煊电话,被眼尖的谢玉然一下子拦住,急急忙忙地说道:“不要找我哥!”
他这样的态度着实少见,听得席安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你跟二哥吵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二更!我做到啦!QAQ应该谢谢我的非酋体质,抽卡保底不说还是已有的保底……让我一秒关游了T.T
☆、彩排
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席安, 最后只得无奈地带着谢玉然回了家。他本打算在毕业后就自己买房子单独搬出去住,却因为父亲出轨的事情暂时熄了这个念头,现在依然和席曼云住在一块儿。
这个时间,席曼云还在会所里忙着,席安家里没一个人,他随便找了双拖鞋让谢玉然穿上, 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 将其中一瓶丢给谢玉然, 才问道:“你和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谢玉然神色恍惚,无意识地晃动着手中的可乐, 慢慢说道:“我……做错事情了。”
他神色黯淡落寞, 说话时声音也出乎人意料的小, 让席安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叹气,他在谢玉然旁边坐下来,打开可乐喝了一大口,才又问他:“你做错什么了?”
然而说到这个,谢玉然便不肯做声了。他眉眼低垂, 几乎把丧气写在了脸上,席安仔细端详着他的神情,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到谢玉然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会和席景煊闹成这样。他挠挠头,劝他:“二哥那么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