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沒有训斥胖交警,他的身份去跟一个普通人员发火,那就太掉价了。但是,文入海身为秦牧的铁杆嫡系,现在又是城建局刚刚上任的一局之长,官架子还是要摆出來的。看到秦牧微笑之后走到旁边去打电话,文入海倒背着手,脸色黑沉声音严厉的训斥胖交警:“你这个同志,是怎么说话的,别说是对咱们市的副市长,哪怕是一般老百姓,也要做到不厌烦不冷面,你的领导沒有教给你们吗?”
文入海的官架子一出,确实非常的唬人。要知道,文入海在州广也是挂了名的,手腕非常强硬,有时候别人宁可得罪秦牧,也不敢得罪文入海,典型的眼睛不容沙子的人。胖交警一听文入海嘴里又是副市长,又是领导教育,就有些慌了神,但嘴里仍然非常硬气的说道:“我完全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文入海冷笑起來,指了指白若涵的破车,慢悠悠的说道:“你的领导也教育你,看到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也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乱弹琴!”
最后三个字,是领导责斥下属常用的语句,一般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领导心里是非常看不惯某种做法的。胖交警也是公职,平日里也听说类似的话,此刻见文入海说起來非常的顺嘴,额头上就有冷汗冒了出來。
秦牧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交通局,微笑着询问交通局局长的电话。他初來威平,一些负责人的电话还沒有摸清楚。可交通局那边的电话非常有意思,让秦牧去打查号台询问。秦牧顿时笑了起來,非常有礼貌的把电话挂断了。
这威平的水,还真的深啊。秦牧坚信,自己的电话号码早在他來威平之前,白光亮就会通过市秘书处公布给各个单位。这交通局的人连副市长的号码都不认识,或者说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们倒真的以为秦牧被慕天阁拿下來了?秦牧不再尝试拨打其他一把手的电话,直接对白若涵说道:“开车,去市委,我倒想看看,交通局和公安局要怎么给我这个交代。”
秦牧想摆谱,那也要看看自己手里的力量,尽管他现在只有文入海和秦月山两员大将,但省里刚刚发布了命令,让自己全权负责华夏财团下放投资的事情,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现在他要撕开市里的口子,首先就要向整个威平官场发出强有力的呐喊:你们都准备好了,我秦牧,來了。
白若涵疑惑的看着秦牧,却被秦牧拉着手直奔座驾,被打成白花花一片的前挡风玻璃让人以为她的车刚刚遭遇了大型事故,而秦牧二话不说,直接坐上驾驶室,一憋气启动了车子。
文入海看着秦牧离开,嘴角带着冷笑。秦牧的战场在市常委,他文入海的战场在中层,若是不好好的显摆一把,别人还真当他们这群在州广來的南方党是软柿子?
想到这里,文入海二话不说,一脚揣在胖警察的肚子上。他这一脚可当真是捅了马蜂窝,周围的七八个交警叫嚣着奔了过來,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想要把文入海砸在当场。
文入海腰板一挺,脸色越发的Yin沉,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人骂道:“怎么着,你们还想动手?刚才眼看着有人砸了市委书记千金的车子,你们怎么就沒有人动?你,你,你!”文入海伸手指了其中几个人,声色俱厉的说道:“把你们的名字说出來,我倒想跟你们局长见见面,看看交通局是不是就会站在路口罚款,却忘记自己的脑门子上也顶着国徽!”
文入海在这边发飙,虽然沒有实力但牌子还是很有力量的,而秦牧则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市政大楼。在门口的时候,他被门岗拦了下來。他笑眯眯的掏出身份证递给了门卫。
门卫是市政大楼的把关,还是很严格的,否则市政大楼倒成了菜市场。当班的警卫仔细看过秦牧的身份证,这才打了个敬礼,让秦牧开车过去。
秦牧点点头,将车子停在市大楼前面的停车场,在众多好车、名车的映衬下,这辆破破烂烂的车子非常扎眼,引得不少工作人员在窗户里往下看。秦牧冷笑着嘱咐白若涵去休息室等待自己,然后拿起手包,腾腾腾的走向了常委们经常开会的小会议室。
他人虽然沒來威平,可整整三年都在关心威平的变化。可以这么说,秦牧此次來威平,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跟慕天阁针锋相对,他的心思早就放得更大,慕天阁就是个给他放养果园的园丁,三年时间的威平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他秦牧就是过來摘果子的,而且还要摘得霸道无比。
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十名常委已经列席。会议室内飘荡着淡淡的烟味,很显然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刚刚通过了架空秦牧的议案,紧跟着省委就扔了个大馅饼给威平,可指名道姓这块馅饼要秦牧挂帅去拿,这对市班子的威信是一种考验。按照常理,省委直接插手地方上的内政有点说不过去,可谁让秦牧手里捏着资源?就算是瞎子,都能闻出这里面Yin谋的味道,秦牧和华夏财团之间的猫腻肯定不少。但是,威平能拒绝这种來自省委的好意吗?那显然是不现实的,华夏财团的投资下來,省里肯定要出台某些关怀政策,那针对不仅仅是华夏财团,而是威平所有的投资企业,威平的投资环境和政策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