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赖确实在加深。
北阙歌抬头望过去,开放式的厨房让那人的身影清晰无比,也许是地点,也许是那人正在做的事,也许是她的眼里,往常寡淡孤傲的模样变得温润静敛,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安。
“宝贝,过来。”司君端了两个盘子出来摆在桌上,瞧了她一眼,“笑什么呢,像个傻瓜。”
北阙歌也不计较她用的词,只觉得自己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她蹭过去,笑道,“你以前都是全名全姓喊我的,热恋时候也是,搞得我们不熟一样,闹得我特别心塞。”
她还记得自己强迫司君改称呼时,司君一脸的尴尬窘迫,死都吐不出宝贝那两字,这人本身就少言淡漠闲人勿近,说的话一般都是陈述句,也从不加语气助词,还能简练就简练,往往两三个字就打发人了,另外又是洁癖加强迫症晚期,完美主义至上,妥妥的注孤生啊。
司君看她一脸“遇上我你赚翻了”的表情,蠢萌蠢萌。
拿起刀叉替她将牛排切好,“现在呢?”
北阙歌笑笑不说话,扎起一条牛rou咬住一端,挑衅地望着她。冷艳而具有侵略性的美以一种简单明快的方式表现出来,让人怜爱又心动。
这个人满身都是毒。
司君靠过去,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两唇贴合,她垂下眼眸看她满是笑意的眼睛,舌尖顺着rou条隔开的缝隙进入将它全部卷走。
“不给我留一点?”
“那再来一次。”司君轻拽,让人坐自己腿上,北阙歌表示位置不重要,掌握主动权才是王道,“也许我们可以先喝一点。”
她含了一口红酒渡过去,唇齿余香,深吻难舍,她感受到她的心跳,真切,贴近。
分开,她挑眉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毒。
司君觉得自己已然无可救药,深邃幽静的凤眸揉了柔光,微阖,舔吻掉她唇边的酒痕,清冷的声音缓转了几分,似轻拢慢捻,“我...”
耳边温热的吐息,暧昧的气音,她们在一起近七年,然而每一次耳鬓厮磨,北阙歌亦难免脸红心跳,娇声问道:“我什么...”
司君吻着她的耳垂,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许是习惯了,顺手就扯开了她的领口,于是低头望下去,正好见她背上隐现的黑色纹路,刹那旖旎心绪尽数退去,犹如一桶冰水浇透了全身,连带着声也冷了下来,“我什么,坐回去,好好吃饭。”
.....转折太突兀,北阙歌懵逼了。卧槽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你特么不是要表白吗?!
她心塞地坐了回去,一看那人,果真是在认真严肃地吃牛排,简直不爱!这货我不要了!
平常她们一个做饭一个刷碗,然而正在生闷气的北阙歌光明磊落地往沙发上一躺,决计不洗碗,以此表明自己的心志,然而并没有卵用,因为那家伙把盘子收进厨房后,就跟她说要出去会儿,晚上回来。
同志,现在上午十一点,你晚上回来,你告诉我这哪里是“一会儿”啊!语死早!
第3章 传说
老旧的图书馆里,阳光暗沉,墨香浓重。
人走过红木地板,偶尔发出“咯吱”声。
从半敞的窗户望出去是灰色的雨夹雪,然而那雨雪像是融在半空,百米范围内没有一丝痕迹,再远些,竹林过去,似乎可以看见人影来去,再远一些,是几栋教学楼,学生们站在走廊上谈笑,有人伸出手,试图接住那微薄的雪丝。
谁知道,这所著名的科技大学里隐藏着一座并不科学的图书馆,它长久地伫立在这儿,有时会出现在校园怪谈里。
门开启的声音打破了它的沉寂。柜台边,形容枯槁.一动不动戳在那儿的老人无声地脱下礼帽致意,然后继续戳在那里。
她从柜台上的盒子里拿起一副手套戴上,往书架构建的丛林深处走去,犹如穿越时光,回到最初的起点。
那里有关于史前文明的记载和遗落的秘术,她曾无数次翻阅,籍此寻找扭转原定结局的可能。但是一无所获。
史前人类的力量是今人无法想象的,那么,她又有什么方式去阻止连史前人类都无法掌控的“恶”在自己爱人身上复苏。
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所有的无能为力都来自一个人,一件事。
半敞的窗外日渐落,路灯亮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石刻板,起身朝外走去。
枯槁老人脱帽致意,“校长,请您看一下这个。”
他转过显示屏幕,上面是一个妆容Jing致的女人影像,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但是时间在她身上的沉淀远超过这个数。
“阿君。”
她开口的时候,司君正因为大门上传来的结界力量退了一步,心道不好,面上与平常无异。
“什么意思,老师?”
“阿君,你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留在这里吧,我们会结束一切。”
——
下午一点,北阙歌在家里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