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gui,它又是怎么进来的。我四处找了找,发现那只小乌gui不见了,摸了摸四周,并没发现有何机关或是洞口。
我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种可能,那便是……
“你是那只乌gui吗?”我问它。它慢吞吞地点点头,然后作状要扑倒我身上来。
“别!”我连忙拒绝,它放下爪子,耷拉着眼皮,有些委屈。
我想起幻境中的事情,不知真假。但是,现在有一事要紧,那边是,冲出去。
我运足法力,一掌拍到透明盒子上方,隔着透明屏障,海水被我击起一圈圈波浪,屏障却分毫无伤。
我有些沮丧,躺倒地上,一动不动。
那只大乌gui见状,伸头来动了动我胳膊,我顺势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没事。
“大乌gui,我们可能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说完这句话,我叹了一口气。
接着,我听到一阵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头顶被滴落几滴水。我站起身,察觉到这屏障要碎了,心中大喜,又鼓足法力,连拍数掌。
接着,轰的一声,海水向我吞噬而来,我一时随着海水流动,无法控制自己。
好在有大乌gui即使向我游来,我趁机攀附在它身上,他带着我出了海面。
到了岸边,我拍了拍大乌gui的头,向他告别,然后往万宗山赶去。
只是我没想到,我觉得自己不过在海底待了短短几个月,却没料到,外面已经过了五十多年。
不过也是,若非这么长是假,那只不过两只巴掌那么大的乌gui,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便长得那么大。
第81章 第 81 章
我回到了万宗山下。可万宗山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山上的灵气尽失,山上修起了道观,里面住着的是一群没什么法力的道士。
唯一我所熟悉的东西,是师父的屋子,和依稀有往日面貌的藏书阁。
我想进道观一看,可是那些人却不允许我,因为我一身破破烂烂的,好似个乞丐。
若是我想强行进去,也不是不可。一是我若如此,会吓到他们。二是,名不正言不顺,此处已是别人家的地盘,就算曾经是我万宗的那又如何?说出来谁信?我只能趁夜里忘了一眼师父的住宅,里面已经住着别人,我没敢进去,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不过,我在半山腰山上却瞧见一个小道士,便截住他,问他这里是什么道观,以前的人去了哪里?
他却以袖子遮住眼睛,说非礼勿视。
我低头一瞧,哑然失笑,只见我那身红色衣裙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衣不蔽体,只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青白色皮肤。
我敛了敛衣服,尽管于事无补,向他说我失礼了,可是我也没有衣物可换,勿要责怪。
他通红着脸不说话。我又问可知道万宗山。他摇摇头。我有些沮丧,他年纪轻轻,料想也是不曾知晓的。当年,重九擒了我,还一把火烧了万宗山。如今,却是无人知道万宗了。
我又换了个问题,问他这道观立了多少年了。他才认真掰了掰手指头,对我道,“有五十个年头了。”
五十年了,竟然这么久。我暗自出神。
小道士又给我讲了他们的祖师玉阳道长,当年是在燮国燕国交战之际,如何如何行善事,救助乞丐流民,大家感激他恩情,当他在此地建设道观时候,都来帮他忙,有些也与他一同出嫁当了道士,最后玉阳道长开宗立派的。
说道最后,小道士热泪盈眶,脱下他的外袍,递给我,说我要是不嫌弃他的话,先穿上这道袍。
想着一身破烂也不大雅观,我便接过,笑着谢了他。他不过十五六岁,身子也不是特别高大,这衣服穿我身上,只略微宽松一点。
我向他再三道谢后,下了山。
万宗弟子不知都去了何处。我若是想知道他们的境况,需得去一趟蓬莱瀛洲去问问。
可是我不想去,也不想问。我就在万宗山下住下,天为被,地为床,我还找到了一片梨树。梨树正开着白花,我走进去,找到了一株最粗壮的,那株梨树是从一树桩上长出来的。
我蹲下来,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黑色树皮,忽然记起,我第一次遇到师父的时候,他就不由分说地砍了我的梨树,独断专行地厉害。也不知,这梨树是不是当年那棵。
我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臂,扬起了一簇簇落地的白花瓣,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师父的名讳,我的名字,花稻的,小野的,柳荷的,星宿的,明轩的,还有李重阳的。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在山下待了许久,直到有一辆马车到了山下。马车下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约摸二十出头,女的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
女子道:“这云来道观,真得能直到当年遗弃伯父的人?”
男子道:“父亲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线索,说是把我父亲送给我祖父祖母的,是一御剑飞行的女子。能修炼法力的地方,只有万宗山,蓬莱仙岛与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