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丽妃有孕在身,她身子虚弱,晕了过去。”
我也呆住,一时间,只听见蟋蟀的叫声,随即,我不由眼睛一亮,问他:“你要当父亲了?我便是他师叔了。”
说完这话,我便兴奋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连酒也忘记了吃。
转头,却见花稻神色萎靡不振,嘴角还挂着一丝苦涩,不似这般欢喜。
“师兄,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怎会?”花稻以酒杯掩唇,“我一个孩子都没有,如今有了,自然很欢喜。只是......”
他似乎在笑,可我觉得他满是忧心,便问他:“只是什么?师兄可有何忧心之处,说来与我听听,没准我有法子解决。”
他哈哈大笑:“只是......只是我都要有孩子了,你却连心悦之人都没有。我还想着,与你的孩子定个娃娃亲什么的,看来是不成了。”
我脑中闪过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而后也打起哈哈。一时之间,我二人静默不言,极有默契地一杯杯牛饮,气氛又安静下来。
没多久,一坛子酒就干了个干净。
我二人都染上几分醉意。
花稻拍拍我肩头,大着舌头道:“宫中有一件我的宝贝,我,请你看看。”
“哪里?”我问他。
“带我,带我御剑过去,东南角的一处宫殿。”
我笑着问他:“你的剑呢?怎么不御剑飞过去。”
他却不言语。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敲他醉成这样,自然不会叫他自己御剑飞过去。
在他迷迷糊糊地引路下,我到了一处荒凉的宫殿,宫殿正中竖着一四方花坛,花坛里只长着一株梅花树,令人惊讶地是,此时不过深秋,梅花竟然怒放得好似隆冬一般娇艳火红。
他踉踉跄跄走到这梅树下面,爬上花坛边,半搂抱半倚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
我问花稻:“这是什么梅花?竟然在秋日盛放。”
花稻却不答,不一会,鼻息响起鼾声,疑似睡着了。
我无奈摇头,要抱着他回去,他却死死抱着树干,指尖泛出青白。
现下正是更深露重夜深时候,凉的很,自然,我不能放任他待在此处,若是生病着凉了怎么办。
我索性使出几分蛮劲儿,用力掰扯他的手指,他好似陷入梦魇,嘴里嘟囔喊着什么,好似一个人的名字,叫“小七”或是“小吉”或是“小姨”,我听不真切。
我一咬牙,抱着他腰身,用力一抻,总算把他抻开。
不过,我没想到,师兄手指紧搂着树干不放。树干粗糙,尖刺又许多,他便被划伤手指,在树干上留下一道道鲜血。
我一时懊恼,想带他回去包扎伤口,忽然,眼前却闪过一道红衣女影。那女子生得杏眼秀眉,艳若桃李,倚坐在树枝上,一闪即逝。
我愣了片刻,想着那人是谁?是我的幻觉,还是女鬼?可我并未见过这姑娘,如何幻想出她的容貌?可若是女鬼,也不可能。
师父告诉过我,人的魂魄也是由一片灵气构成,没了人体的束缚,它会随着人死的那一刻消失,是不可能存在于天地之间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明白,便抱着师兄回了他的宫殿,给他包扎伤口去了。
第68章 第 68 章
几个月转瞬即逝,丽妃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没多久,今年的初雪落下,纷纷扬扬遮住了这皇宫的琉璃瓦。
只见明净天空下,皎洁白雪上,中间夹着一面面红墙,当真是极好的颜色。
我起的很早,便兴冲冲拉着宫女跟我一起踩雪。宫内路上有石砖铺地,一觉踩下去,不似山上那般绵软,但别有趣味。
没多久,宫人也早起,开始扫雪,片片白雪被扫得干净,露出原本的青砖路,我才失了兴致,往回走。
回去时候,瞧见一个穿着单衣的高大汉子,拉着一车装的严实的雪,额头上已经满是热汗,头上冒着白气。
这人正是那个不肯告知我姓名的马夫。那日,我随了太监的话,便把花稻每月送我的例银拿出百两赠与他,算是谢他救我。
我从小宫女口中得知,在宫内没有官职是不能领月钱的。我奇怪问她,那那些后妃呢?她说妃子有品阶,按照品阶领取奉银。
我便找了师兄,说我吃喝玩乐都不用钱,叫他别给我例银了。师兄说,银两你会发现用处,是用来打发那些宫女太监的。
我不解,他们不是有月钱吗?为何还需我打赏,师兄又解释一番,我才明白过来。
宫中太监宫女的例银不多,当太监的都是贫苦百姓出神,多靠主子打赏才好补贴家里。倒是宫女出身较好,年岁到了会放出宫配人。
我走过去,问他:“你不冷吗?为何只穿单衣?”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我。倒是身边压着他的太监媚笑着向我讨好,说他身强体壮不怕冻,而后,又拿着拂尘抽打那马夫。
我现在有随身携带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