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式。
未到帐篷,老远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敢来,为首的是一盛装少妇,瞧见花稻,哭哭啼啼扑上来,又是问他可安好,又是叫嚣着要杀了刺客。
我被她挤到一旁,瞧着她一头金饰,足有十斤重,不由心惊胆战,害怕它会压折那娇小玲珑女人的细弱脖颈。
又暗中腹诽,花稻便是没事,被她满头金饰一撞,都怕要内伤吐血。还好花稻不是普通人。
花稻倒是细心安抚她无事,她这才有时间看我,眼睛红红地问道,“这是何人?”
花稻说,我是救了他命的神仙。
那女人半信半疑,稍稍打量我一番,便要开口询问。
我感受到她眼中的敌意,知道她误会了,不由有所尴尬。
在她就要开口时候,花稻抢先道:“宁妃,你回去歇息。”
宁妃娇嗔一声,喊的我脊背一麻,险些破了我故作高深的矜持。她说她不想回去,想陪着花稻。
花稻沉了脸色,又说了一遍,她才不情愿离去,临走前,还示威似得等了我一眼。
我心中好笑。
花稻带我进了帐篷,屏蔽四周侍者。见侍者悉数退下,他才恢复原本的神色,他摸了摸我头发,问我近些年来可好,师父他老人家可安好。
我见他变成我熟悉的模样,想着这些年来许久未见他,一时思念之情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哽咽道:“师父他.......”
花稻紧张道:“师父怎么样了?”
“......师父他安好。”
花稻放松神色,食指轻戳了我脑门一下,“怎么这般大喘气,吓死我了。”
想着他误会了,我才笑了起来,故意道:“这些年不见,师兄你便蠢了,怎么这么简单就上套了。师父他自然安康无事。”
他见我笑话他倒是面无表情。而后毫不留情地挠起我腰间痒痒rou,我一时不妨,被他偷袭中,咯咯笑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他是恼了。
他折磨我半天,自己也满头大汗才作罢。我自是被挠的笑得喘不过气来。
他一闹,我方才想念他的情绪消散一干二净。
我二人在帐篷内交谈许久,说这些年来我遇到的事情,万宗山上的事情,以及近些日子蓬莱发生的事情。
但我叫他与我说说他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他倒是只挑了些无关轻重的好玩的事情告诉我。
我问他:“师父派你下山来做什么?”
他怔愣一会儿,笑道:“师父何时派我下山了?不过我是在山上呆的时间够了,这宫中先帝卧病在床,我才来下山继承帝位,你莫不是被师父诓骗了吧?”
我瞧他神色不似作伪,又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也开始疑心师父是不是诓我的。
“那你说,师父派我来找你做什么?”
“许是见你我许久未见,叫你来找我一叙同门之谊?”
我思忖片刻,想来,也只能做这般解释。
他挥挥手不在意道:“管那么多作甚?等我回宫,我带你玩好玩的,看好看的,吃好吃的,许多游戏你都未曾见过的。对了,宫中御酒你怕是没喝过那可是用山上冰雪所酿,极其香醇甘美。”
花稻的话说得我眼中一亮,不再纠结师父到底为何派我前来,只拉着他开始谈论起酒来,问他何时回去,他想了想,回答,“今日下午,吃了午饭后。宫中厨子不错,正好我猎了匹白鹿,我们中午烤全鹿吃。”
说完,他就喊来人,叫人开始处置那白鹿。
中午时候,我与他一起坐到篝火旁,御厨听花稻的话切来一大片腹中rou给我,花稻给我又切成小片,配上各种调料。
我尝了一片,极其美味,就顺嘴夸赞几句。
花稻听完大笑,说了句赏,那御厨便跪着谢恩。
这一顿饭倒是吃得很好,如果不是哪个宁妃一直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的话,我想我会吃得更好。
吃饭间,有一侍卫过来,跪倒在花稻跟前,说刺客以审问完毕,特意前来回复陛下。
他手里还带着血,不过,那血不是他的,该是别人的。
有内侍尖着嗓子斥责他扫兴,说没看到皇帝陛下正在用膳么?花稻神色晦暗不明,不知为何恢复先见古怪的神色。
那侍卫倒是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我便问他:“可问出什么了?”
宁妃插嘴,指着我鼻子呵斥道:“大胆,陛下还未开尊口,你怎敢僭越无礼。”
我看了看花稻,问他:“我无礼了吗?”
花稻笑着对我说无妨。
宁妃气得险些坐不住,还是她身边侍女半拉半劝她。花稻睥睨她一眼,她才消停。而后,花稻俯视那侍卫,问道:“问出何事?”
侍卫道:“那些刺客是卫国的人。他们来刺杀陛下,却是奉卫国质子之名。”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当即有武官跪下,说是愿为陛下出征,再次征讨卫国,定要覆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