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掠去。
师父身法矫健,灵巧如燕,一剑一人,分外利索。不多事,魔道人便倒下大半。
有识得我师父的魔道人,瞧见师父,慌张大喊,“万宗白叶来了,白叶来了!”
众魔道人闻言大惊,手脚畏缩,渐渐不敢来犯。
“退!”重九喊了一声,而后率先离去。
众人见他们少尊主都离开,便也落荒而逃,唯恐慢了,丢了性命。
师父还真是威风得紧,一人可敌百。只是不知,为何魔道人这么惧怕师父,可是师父做过什么骇人的大事?
我想起魔道人曾招摇过市的进攻,现在却如丧家之犬似得离去,不由觉得讽刺得很。
师父放我下来,转身要离去。
我问师父,“师父,你要去哪里?追杀他们吗?”
师父脚步不停,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这时候,李凤百却忽然拉住师父的袖子,“饶他一命,师兄。”
师父这才回头,瞧了李凤百一眼,郑重其事道:“他不死,霍乱得必是天下。”弦外之音便是,重九必死。
李凤百忽然给师父跪下,眼泪盈眶,“我知道,我知道。可该死的该是我。”
我忽然觉得,李凤百可怜又可悲。她喜欢的人,害死她全家,她的儿子,又为虎作伥。护着自己孩子没错,可那个孩子注定不会是好人。
师父甩开被她扯住的袖子,点头,“你知晓就好。”
他又看向柳荷,“照看好蓬莱。”
柳荷眼神凝重,郑重承诺,“好。”
师父路过楼劲升时候,拱手对他行了一礼,楼劲升点点头。楼家兄妹也想师父行礼,师父依旧回应地冷冷淡淡。而后,势不可挡地抬脚离开,只留给我们一道背影。
天色已然大明,在清明的日光中,师父背影果断坚毅,又带着不理世俗的洒脱。
我瞧得正出神,师父就喊了句,“白醴,跟上。”我才如梦初醒,唤来无情剑,跟在师父身后。
师父行了几步后驻足,头也不回地扔下句“你好自为之。”便带着我离开。
我知晓师父这话是与李凤百说得。
我本以为师父叫我是去追杀魔道人,可眼见这方向是回万宗山的,便开口询问师父,“师父,这是回万宗山的。”
师父道:“我知道。”
我又问道:“不追杀他们了吗?”
师父否认:“不了。”而后又补充道,“魔道人杀不干净,费力。”
我点头应是,又开始絮絮叨叨,“师父,你怎么赶来了?您不是在闭关吗?是因为瞧见我送给你的信了吗?
师父,信上我只写了一小部分,我还有话没说,那就是明轩师兄死了,被姓蓝的害死的,他们是魔道人派遣的细作。
师父,这魔道人也太可恶了。”
我愤愤不平地说着,师父开口打断了我的话,“白醴。”
我会师父是,问他怎么了。
他向我找找手,“你过来。”
我听话地靠近师父身边,师父伸手搭在我肩上,收了长剑,与我共御一把。
我心跳加速起来,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累了。”
师父闭上眼睛,脸色变得苍白,而后,捂住胸口,忽从口中喷出鲜血。
师父受伤了。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而后一片空白。
师父擦了擦唇边的鲜血,这倒是给他惨白的脸色染了几分血色,“不必担忧,带我回山。不要告知任何人。”
说罢,他便一头晕了过去。
第64章 第 64 章
那日,师父晕过去后,我慌手慌脚地将他带回化神山,本想去找九师兄来看看师父的情况,但我又记着师父叮嘱过我的不要叫别人知晓,就没去找他。
可师父昏迷不醒,我没了主心骨,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出了一身热汗。
所幸师父不久醒来,见他要起身,我连忙扶他起来。
师父坐起,掩唇咳嗽两声。我忙顺他后背,师父制止了我。
我看着他苍白的唇色,担忧询问:“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舒了口气,蹙眉回答:“重九伤得我,不过,我也伤了他。”
“他?”我一时失语,重九都能伤了师父了?重九上次与师父交手,被师父轻易逼退,这不过几年,他怎么变得这般厉害?
师父道:“我没大碍,修养几天便没事了,不要惊动其余弟子。”
我点头,而后,便给师父熬药,宿在师父这石屋中,睡在硬硬的石板上。
一夜过后,我便被硬地膈得四肢酸痛。我问过师父,为何要住在这石屋里,床又硬,难受极了。
师父回答:“安逸会劳累修行,只有无时无刻不将自己处于艰苦之中,才能锤炼意志,在修道路上行的更远。”
我想到自己这般耽于安乐,与师父对比之下,不由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