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收他做徒弟的,对我没有半分敬意就算了,还总是没大没小的直呼我名姓,奈何师父喜欢他,他就敢骑我头上来。
“给你。”他将一瓶新酿的果酒递到我跟前,我不客气的接过,尝了一口,夸赞他手艺进步了许多。
从东方星宿点破李重阳喜欢我的心思后,他就来的愈发少了,一是他来星宿就捣乱,不给我俩独处的机会,不断给他使脸子,二是我也尴尬,没想他真的会喜欢我,就不想多见他。
李重阳心思通透,自是一切尽收眼底,他又是个爱体谅人的,所以,他也极少过来。
他不来了,就没人给我酒喝了,偏生我酒瘾厉害,就三天两头下山买酒喝。
山下百姓日子不好过,我算命的生意也不大好做,入不敷出,渐渐囊中羞涩。
东方星宿这时却自学了酿酒的法子,摘山上的酸果子酿酒。我尝了尝,觉得很是不错,觉得他难得有孝心,就夸奖他一二。
他那是人小,抬头睨着我,一本正经道:“你喜欢就好,只是别下山了,万一碰到个不要脸的,死皮赖脸要认你做师父怎么办?我知晓自己有个师兄已是不悦,可不想再有个哭鼻子的师弟。照顾你一个我已忙不过来,再来一个,我可就没时间酿酒给你喝了。”
我笑眯眯掐他脸上的rou,“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是谁死皮赖脸的要认我做师父的?”
他一手挥开我,“你以为再碰到我这好的人容易吗?万一招上个坏人,那可怎么办?”
我故意逗他:“赶明我就给你找几个乖巧的师弟去,自有他们好好侍奉我,可不烦您老人家。”
东方星宿Yin测测一笑:“那你尽管找,我不信你能找到个比我更顺眼的。我到时候要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话,还是听我的。”
这到底是说说而已,我而后也再没收个中意的徒弟。果真想星宿所言,瞧见个顺眼的很难。
这几日天气Yin冷,又连绵不断地下了几天雨,今日也是Yin着天,天气格外凉爽。
我撑着栏杆,蜷缩在栏杆座椅上,困意上头,睡着了。醒来时候,瞧见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抬脚下去,险些踢翻那红泥小火炉。
我心道怪不得这一觉睡得甚是暖和。这也是为何我容忍星宿的原因,他惯会照顾人,师兄和于小野在的时候,什么事情也轮不到我Cao心,我只顾吃喝玩乐。
花稻说过我这个惫懒的性子,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说日后他们不在了,看我怎么办。
我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说总有后路。于小野也说,我很有福气,总会有人照顾我的。
他们不在了,果真像于小野说得,星宿就来了。
这小火炉也是星宿所造,惯常是冬日雪天,用来赏雪煮酒的。有时春秋之际Yin雨绵绵shi气大的时候,会用来驱赶shi气。
星宿总爱弄些Jing致风雅的玩意,也不知他这脑瓜里都装的些什么。
我盯着那小火炉思索,琢磨着,自己这么大人了,却被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照顾,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回去给他做顿饭吃?
他还未修到辟谷的功力,所以,一日三餐是少不了的。虽说山上有大食堂,可是,里面的饭来回也就那么几道,他吃不惯,就自己做,做得还挺好吃的。
想着,我就动了身,去花稻师兄的湘妃竹林里刨了几个竹笋,又去后山池水里捞几条肥鱼。
我将肥鱼放在案子上,却迎来了难题,那就是,我怕杀鱼,一想着锋利的刀砍刀他软软的身体上,就忍不住骨寒毛立。
案子上,那鱼活蹦乱跳的,我拿起菜刀,一刀拍晕了它。鼓起勇气,闭上眼睛,正准备动手杀鱼时候,有人却喊我,说是九师兄找我。
我心里松了口气,扔下菜刀就走。
到了玉清殿,九师兄将一副请柬递给我。
我粗略看过,低头一思索,问道:“林俊生要过寿,要请师父过去,可是,师父在闭关,师兄,你叫我过来,莫不是想叫我替师父参见宴会。”
九师兄负手而立,“不错,师父在闭关,我要处理万宗大小事宜,督导弟子练功,脱不开身,明轩花稻下山,而想来,这山上,也就你有资格过去。”
我点头,说也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想到几年前大会的时候林俊生对我冷眼相待,就有些不乐意,但九师兄已这么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又与九师兄商讨一些贺礼事宜,他叮嘱我一些礼节,我一一应下。
等回去时候,发现案板上的鱼不见了,而厨房青烟袅袅,锅内冒着热气,我就知晓,这鱼让东方星宿给处理了。
我也乐得清闲,晚上吃饭时候,就告诉星宿此事,他眉毛一挑,问了我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他,明日就走,约摸三日后回来。
他点头,“那你当时候可要早去早回,不可逗留,不然,我会去找你的。”
我笑话他像个老太婆,话真多。他冷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惦记着收徒弟的事情,你也就妄想了。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