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浣姝被我气得指着鼻子大骂我,楼衡东长眉一扫,拦下她,并低声呵斥了她道:“楼浣姝,这是你的家教。”
阿姝不高兴道:“哥,是先他说我的。何况,我瞧着他就生气,人家好好一个屠夫,为何断了人家吃饭的手艺!”
“事情还未弄清楚,你怎敢胡言,毁人清白。”
先前那个鬼头鬼脑的黑衣青年也搭话了,“楼兄,这话就不对了,那店家掌柜的都替那齐屠夫证明了,齐屠夫这些年来,从没短过他猪rou,rou也时常按时送到。人品还是有保证的,人家好好的一个人,平白受此暴行,出了这事,咱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呢?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罔为天下正道。”
这黑衣青年虽长得猥琐些,可眼里的正气凛然倒是不曾作假。
他话语作罢,身边跟着的青衣男子变得义愤填膺,被鼓舞似得重重地点了点头,“楼兄,我一帆兄平时为人轻浮些,可这话是半点不错。”
一帆用手肘捅了捅他胸口,压低嗓门不悦道:“嘿,吴平宣,你夸我就夸我,怎么还当着别人面损我呢?一致对外,一致对外,懂吗?”
吴平宣脸色一滞,挠了挠后脑勺,憨厚道:“一帆兄,我说得都是实话。”
那个叫一帆的气得嘴眼歪斜,本想骂他一顿,可瞧着别人在场,碍着面子,没和他多做计较。
“总之,那齐屠夫瞧着是个可靠的人,定是你这个骗子祸害的人家。”一帆总结道,瞧着我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善。
我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一帆兄,那你瞧着我是做坏事的人吗?”
“少套近乎,我姓王。”他打量了我一番,咬牙切齿道,“你说你长得也还不错,怎么心底如此恶毒呢?果然,人心都是反着长得吧?”
我听闻此言,又见他其貌不扬,便知晓他这是嫉恨我了。
“你说什么呢?你才丑呢!”楼浣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王一帆眯起眼睛看着她,“我们说正事呢!你别乱搅和。那齐屠夫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吧!”
“可我确实没有断他手臂。”
“你还狡辩。”
“我又没有狡辩,我说得是实话,奈何你们不听。他胳膊断了和我没有关系。”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楼浣姝凶恶地瞧着我,好似怒视着万恶不赦的坏人。
我扶了扶脑门,略显无奈:“那你想如何?”
“陪他一只胳膊。”
她一声娇呵,抬手抓向我胳膊,看着她手掌上运气的ru白色的法力,我心中一惊,她也是修道的人。
我刚想躲避,一只半阖眼眸的柳荷却出手了,她蹭的站起来,在楼浣姝要废我胳膊前,她先是一手压住她小臂,死死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蓬莱仙岛门人好本事,事情尚未弄清楚前就要废人胳膊,好大的气派。”柳荷嘴角露出了凉凉的嘲讽,虽在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兄台,请放手,是家妹鲁莽了。”楼衡东见状赶忙前来劝阻。
“知道踢到铁板了,才来道歉,早些干什么去了?若不是我在这里,这个傻子岂不是要任你们欺辱了?”
先前我听得不住点头,可听到后半句却不是味了,什么叫这个傻子,我吗?
“谁是傻子。”
柳荷回头瞪了我一眼,我才不甘心闭上,算了算了,傻就傻吧,为师今日就让你一让。
楼衡东面露复杂神色,方才楼浣姝动手时候,他一直盯着闭目养神的柳荷瞧着,并未注意,等到发现她出手时候,再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我扯了扯柳荷衣角,“他也不是故意叫他妹子放肆的,咱们也退一步吧?”
柳荷冷冷盯着我不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是被她盯怕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求了她一番,柳荷这才放了一直挣扎得楼浣姝。
楼浣姝得了空,满心不服,又要上来较量,被楼衡东拉住。
楼浣姝指着柳荷鼻子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改天选一个日子单挑。”
柳荷无视了她幼稚的挑衅,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休息起来。
“好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踩断齐屠夫胳膊的是你,你这个无耻小人。”
“万宗派的白鹤亮翅果然高明。
我叫冯庸雅,是蓬莱仙岛掌门的徒弟,这是我王一帆师兄,吴平宣师兄,万宗派的二位师兄好。”一直默不作声地黄衣女子开口说话了,她伸手介绍了一下王一帆,吴平宣,然后向我们抱拳行礼。
“你竟然识得我们万宗山的本事,可真是见多识广。”我不由感叹。
她微微一笑,“嬴师叔和白掌门是师兄弟,我有幸窥见一二。”
我点头,“你好,我叫白醴,我师父是掌门,是我们万宗派的掌门。这个是我的徒弟,柳荷。”
楼衡东听闻柳荷名字,神色一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人抢先了。
吴平宣一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