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我无奈地回望天坛,向师父呼救,可师父被人纠缠着脱不开身,只紧蹙眉头向我望了一眼。
重九带着我顺利离去。
我见师父的身影离我越来越多,皇宫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他强行带着我到了一片山上,这时候,我只能看到皇宫上空凝聚的一片乌云了。
“你不累吗?”我蔫蔫道,“你都抱着我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我都累了。”
重九低声一笑,说了句娇气,然后放我下来。
我腿脚刚着地,立马架起竹剑,想向来时的方向飞去,未料,自己的脚腕却被一把抓住。
重九一拉,我跌坐到地上,跌得屁股很疼。
我皱着眉头揉屁股时候,重九跟着蹲在我身边,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我,似笑非笑,“想跑,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太高看你了。”
我酸溜溜道,“我怎么敢把你当傻子,当然是高看我自己了。”
他手搭在我肩头,稳如泰山,“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别再逃了,不然,我可不客气。”
我站起来,抬起下巴,俯视着他,显得底气很足,“诺,你最好放了我,我师父可是白叶,我还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你最好小心点。”
他也站起来,气势汹汹,逼得我倒退一步,变成被他俯视着。
“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下场如何了吗?”他下颌紧绷着,显得有些Yin森凌厉。
“如何,”想到他是残暴不仁的魔道人,我不由心中发虚,但想到不能露怯,不然岂不是更容易被他拿捏,就挺了挺胸膛,中气十足反问,“但那又与我何干。”
但此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打不过他,就算他对我怎样,我也只能忍了,故而又小声服软,“我又不是故意威胁你的。”
“晚了,”他弯弯嘴角,“你知道人的肠子又多长吗?你知道人的心是什么形状的吗?你知道,人有多少根骨头吗?你知道,人的眼珠子遍布血丝吗?你知道那吃起来滋味如何吗?”
这东西都长在人身上,要如何得知?除非将人开膛破肚,挖心掏肺。
素问魔道残暴,果真不假。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定然煞白,被他吓得。
我眼神乱飘着,越发想离他远点了。
他却抓住我手哇,对我步步紧逼,几乎贴到我脸前,我都能感受到他冰凉的面具泛着的刺骨寒意。
他问我,“你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吗?”
完全不想要。我心中欲哭无泪,怕他一会要是问我你想不想看看那些自己的眼珠肠子,数数自己的骨头有多少根,那可该怎么办。
我思索再三,暗示他道,“师父会来救我的。”
你打过我师父吗?你最好掂量掂量,要不要动我。
“哦?”他嗤笑,“等他来了,给你收尸吗?”
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彻底没了办法。
“你都这么大人了,干嘛欺负我一个可怜的小孩子,不觉得羞耻吗?”我责问道,企图勾起他那点可怜的羞耻心。
“过两年,你就及笄了,不小了。”
见示弱不管用,我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我恶狠狠盯着他,“你最好手脚麻利点,到时候,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师父替我报仇吧!”
“哼,你师父,你看看你都拖延这么长时间了,他若是有心,早该找来了不是?你可知,他见你为我所擒,为何不速速前来救你?”
我望着他,等他下话。
“哼,你可知,为何我挑今日下手?斗转星移改天换命之术,好大手法。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此术需得集天时地利人和,这地利人和好聚,天时难得,差了一时半刻,星辰轨迹运转变和他演算的差之千里,又是几十数百年。这天下,注定统一不了。
我蹉跎了他这么些时刻,他怕是早已忙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呢,哪里有时间来找你这么个不重要的徒弟呢?”
我自是知晓天下大运比我更重要得多,可是,听到这话,我还是忍不住心中发酸,想到我被掳走,师父竟没空管我是死是活,忍不住沉下了心,一时间,缄默无言。
“喂!”重九靴尖踢了我一脚,“你这般丧气模样给谁看!给我笑,不许哭,听到没有?”
我心灰意懒,掀起眼睑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无力垂下。
重九气急败坏,来回踱步,口中说着威胁我的话。
“你这是什么蠢样子,他又不是你父母,不来找你就不来,你正好跟我回家不好吗?我对你肯定比他待你好,你要什么有什么。
......
你别不说话啊,你说什么我都允你好不好?只要你别这如丧考妣的模样。”
重九说完这话消停下来,只听到鸟儿一阵阵鸣叫得声音。
“我想回去。”我闷声说道,“我想回皇宫。”
“你,”重九隐忍着怒气。
“你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