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任小声嘀咕。
“……”即使向来很能开玩笑的他,听到这话也不免一愣。
“其实我觉得小如不错耶……人很单纯,又可爱……如果你觉得不讨厌,要不要我帮你们牵牵红线呀?”
方任坐进车裡,想着蓝湖音临上飞机前的那番话,摇头轻笑。
有些人,真的是非她(他)不可的。他希望,他能像他们一样,找到那个她。
他发动车子,准备锁上车门时,旁边副驾的门却被猛地拉开。他一怔,看向坐上他车的人——
女孩抢先开口,双手合十诚恳地向他求助:“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能不能请你送我到市区?”
“……小姐,我这不是计程车。”方任自嘲,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她给出合理的理由。
“我知道呀!但是机场的计程车实在太多人排队了!我的航班又dey,今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面试!关乎我的一生!我已经拦了几辆车了,但都被赶了下来……拜託你!当做是日行一善吧!”女孩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堆,看样子她确实很着急。
方任不着痕迹地审视她,她不像说谎,“系上安全带吧。”然后启动车子。
“……真的十分感谢你!”她舒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甜美而阳光的笑容:“你好,我叫乐淼淼,就是那个三个水的淼。
方任扬眉,觉得这个名字很顺耳,“我叫方任。”
“你知道吗?我这个姓氏读法一直都很受争议啊,有人说是快乐的乐,也有人说是音乐的乐,但我习惯唸快乐的乐,感觉比较正能量。”乐淼淼自来熟地跟他閒话家常,全然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
他上扬着嘴角,觉得回程的这一个多小时,应该不会太寂寞。
九十、心许彼此。(终)
到达上海时已是傍晚,云朵密集的天空YinYin沉沉。
蓝湖音跟着惠斯荛来到上一次他们入住的别墅式酒店,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景色,不同的是两人的心境。
她转身想要四处参观,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直接禁锢在他怀裡。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抬头,正好对上他低下的头,霸道地侵佔她的唇。
又急又深的吻让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软舌送入他的口中。瞬时,他就勾缠住她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不断游走。
被他吻得茫然间,她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掌滑过她的脖子,开始脱去她身上厚重的衣服。
“……那个、斯荛,你……”某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可她还是傻傻地问。
他不捨地停了下来,眼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是要重温?”
“……重温?”她用力回想了一下,那次在上海的那几天,他们好像除了那个那个之外,就没有做过什么其他事情啊!“你不会一直想着是重温……这个吧?”
“嗯。”他老实地承认。
“……”她又羞又恼。真不应该跟一个禁慾太久的男人讨论这个问题的。
即使被狠狠地折腾了一整夜,蓝湖音的生理时钟还是让她在七点左右醒来。一睁开眼,她就看见落地窗外纷扬着的雪花。
她惊喜地唤着身旁的男人,“斯荛斯荛,下雪了下雪了!”
惠斯荛翻身坐了起来,用被子裹紧她,然后一同抱起走向窗边。
经过一夜的风雪,窗外的景色已经换了一副容貌。宛如一块白色的巨型幕布,将这个城市妆点起来,所有的建筑、植物,甚至是路上的车辆,都染上一层素淨的白色。
“出去看看?”他早已看穿她那副渴望的小表情。
走到室外,满天飞舞着的雪花就吸引了蓝湖音的注意,她伸出手,让雪花落在她的手上。
极少见过下雪的她,无法找到适合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美景。她只是觉得,这小巧的雪花和某年她看过的梨花有些相像,尤其是飘扬在半空中的时候。
跟在她身后的惠斯荛,抬手拨去落在她头发上的雪花,然后握住她一双微微发红的小手。
“没关係,我不冷。”她笑看向他,然后看见他从外套口袋中摸出一枚戒指。
她忽然就热泪盈眶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重複我说过的话。但是蓝湖音,我再问一次,嫁给我。”他的表情严肃,语气甚至带些威胁,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求婚。
可怎么办?她就是好爱他,甚至爱他这种独树一格的求婚方式,“你也知道的,我不会有肯定回答以外的答桉啊!”
他终于露出笑容,眉宇飞扬的笑颜迷人至极。他将戒指套入她的手指,然后又不改本性的恶狠狠地警告:“不许再取下来!”
她扑进他怀裡,将泪shi的脸靠在他的心口前认真地起誓:“永远不会。”
雪渐渐停了,阳光开始穿透云层绽放出光热,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正一点一点融化。
他们依靠着彼此的爱和执着,同样融化了冰冷、仇恨。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