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个有用吗?孩子都有了。”乔静淞说着说着就掉了泪。
“对不起,对不起,但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帮乔静淞擦眼泪,被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和那个女人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孩子生出来不是你的,只能说你是侥幸,并不能洗刷你出轨的事实。”
梁昆连连摇头:“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多喝了几杯,你也知道,自从投资失败,我心里就有个疙瘩,咱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个疙瘩,我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孙志高带回了他家,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就……”
乔静淞愤然:“你以为我电视剧看多了?会信酒后乱性那一套?男人不想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什么!”
“你说得对,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有很多……体ye……事实上我也以为我是没有把持住自己,所以当她后来找上门,告诉我她有我的孩子的时候,我就信了,他们两兄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我都没有怀疑过。”梁昆头低垂着,提起过去的事情也是悔不当初,“我想既然已经做了的事情,该担的后果总不能推卸。可是后来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碰她,因为我翻到她的旧病例,发现那段时间她去看了尿路炎症,用药期间不能同房,而且,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孩子并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的。所有的那些事,是她和孙志高故意算计我,目的就是想找一个有钱人替他们养孩子。”
乔静淞在心里斟酌着他的话,有些信了,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问:“那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我们去把那个人找出来,做个亲子鉴定,就真相大白了。”
“我不知道。”梁昆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总有交往密切的男性吧?”
“没有。”
“那怎么会怀的孩子?”
“我怀疑是孙志高的,不过后来查了查,发现也不一定。”
“孙志高?他们俩不是兄妹吗?”一直没有言语的梁谨言忽然出声,他有些难以置信,那就是——乱/lun?
梁昆摇头:“他们俩不是兄妹,他俩的关系,应该说是……姘头?”
“什么?”梁谨言和乔静淞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我开始怀疑孙佳丽之后,就偷偷查了他们的背景,他们俩改名换姓前,孙佳丽在南方临海的山水港市那边,是做……那一行的,后来认识了孙志高,两个人开始搭档做‘仙人跳’,专挑看上去体面的中老年男人,孙佳丽引诱男人去出租屋说是提供‘服务’,孙志高则借机威胁、抢钱。”梁昆把自己查到的全都告诉了他们,“后来来到泰城,他们又干起了老本行,遇到中老年就勒索,遇到年轻的也真‘卖’,所以说不清孩子是谁的,估计是孙志高看孙佳丽怀孕将会有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出工,才跟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想捞一个长期饭票。”
“哼。”乔静淞冷哼着讽刺道,“原来你也被人摆了‘仙人跳’,只不过这一票跟以前不一样,是个大鱼。”
梁昆自嘲地应下:“没错,我是着了道。不过这些年我真的对她什么也没做过,我只是认下那个孩子,然后想着给他们一些补偿,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乔静淞无奈地摇摇头,说:“你爱和她聊天,因为她说话总是最顺你的耳,温柔乡里死得快,忠言总是最逆耳,这一招他们不是第一次用了,被她装出来的温柔娴淑人畜无害给蒙骗,你也不是第一个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求得你的原谅,静淞,这些年咱俩之间那些沉疴旧疾,也应该开诚布公揭一揭疮疤了。”这十几年里,梁昆第一次这样打开心扉,直面不愉快的过去,“给我个机会把它说完,说完了,就算你想跟我离婚,我也成全你。”
?
乔静淞静静的,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打断他,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听他说,一如很久很久之前那样,她是个安静寡言的大小姐,他是个勤勤恳恳值得依靠的成熟男人。
“咱们俩的隔阂,就是从和泉镇开始的。”梁昆说,“自打我举公司之力买下这块地开始,我们的矛盾就没断过。静淞,我想带你看一样东西。”
他们叫来周琳玥和秦无双,还有一个服务生,推着三个病人,来到宾馆外面一棵大树下。
“还记得这吗?”梁昆摸一摸树上的刻痕,那痕迹经过了十几年,几乎已经被风雨磨得看不见了。
乔静淞疑惑地看着他。
他低下身子,拿起铁锨,挖起了树底下的泥土来。
“我来吧。”三个健康的人赶紧上前,被梁昆拒绝,别人帮不了,只有他知道那东西在哪。
过了好一会儿,铁锨碰到硬邦邦的东西,他又挖了几下,把那东西从土里捧了出来。
乔静淞震惊地看见他打开斑驳的铁盒,从里面拿出一支小小的许愿笺,上面有一排娟秀的小字——
明年、后面、大后年,今后的每一年,都要到这里来,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