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陶陶拿起杯子,握在手里,让温热从手掌传便全身,可她还是觉得冷。有些失望的喃喃:“看来你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这一会儿,老七才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的追问。
“求你,帮我找顾睿宸。”顾陶陶抬头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双眼蓄满泪水,声音也嘶哑着。
看着她流眼泪,老七就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抽了纸巾,安慰道:“别别,你别哭,怎么回事?顾三怎么了?”
“他被扣了,我也不知道被谁,大伯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没辙了才来找你,顾睿宸是你的发小铁哥们,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他。”
听了这个消息,老七也懵了。顾三被扣?谁那么大胆子敢动顾三?最近顾三动作频出,他也略知一二,若真是有事,肯定也和这之间脱不了干系。
“陶陶你先冷静,别哭,我这就去打听,你别急,好不好?”
老七起身,拿起电话走开。小雪披着睡袍送卧室出来,睡眼朦胧,显然是被吵醒的。小雪看了眼客厅,低声问:“怎么了?”
老七摇头,“你去陪陪她吧,顾三出事了,陶陶担心害怕。”
“怎么会?”小雪听闻眉头紧蹙,看着自己老公无力的摇头,她也不再追问,眉间的疲劳睡意一扫而空,快步走向客厅。
顾陶陶头埋得低低的,手指紧紧握着水杯,纤瘦的肩膀微微抽搐着,她这样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梁韶雪坐在旁边,无声的搂着她的肩膀。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整个身子都是抖得,梁韶雪更紧的拥着她,低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顾陶陶听出了声音,放下心中戒备,转身抱住梁韶雪。压抑了一晚上的眼泪,狂奔而出。
梁韶雪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打shi,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陶陶再也没有力气,怀抱着抱枕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眼神空洞。
梁韶雪给她一杯热牛nai,她听话的接过,可是一直捧在手里,直到牛nai冷了,她也没喝一口。梁韶雪叹气,把杯子拿走。
老七找了所有的人脉和门路,最后只能给陶陶一个结果,顾三很安全,但是现在没办法见到他。
顾陶陶点头,大伯说正在找,老七说找到了,但是见不了。看来,结果只能如此,她这会儿再挣扎,也都是徒劳。最起码,他是安全的。
“我先回去了,耽误你们这么晚,抱歉。”顾陶陶笑,神色无力,脸色苍白如纸。
“别担心,我会再想办法,你大伯也一定在忙这件事,顾三绝不会有事的。”
顾陶陶闷哼着点头。
顾凌然的车,还在门外,顾陶陶打开车门,被车里的烟气呛得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顾凌然开了所有窗子,挥着手打散烟雾。
“家里找不到你,急的差点儿掘地三尺。刚刚打过电话,说我们马上就回家。”
“嗯。”
见顾陶陶的神色越来越差,顾凌然实相的闭嘴不再说什么。就在刚刚,他的心滚了油锅似得,越想越确定,越确定越心惊、难受,可是,当他知道了所有,却还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这一刻,顾凌然才猛然觉悟,自己有多么的无知、无力,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事实上只不过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怂人。
三叔出事,他帮不了;顾陶陶伤心,他帮不了;家里的仇怨,他帮不了。他什么都做不到,整天像个白痴一样自以为生活美好,逍遥自在。他真的,太差劲了。
顾nainai看见顾陶陶安然无恙的回来,吊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陶陶看起来那么憔悴,脸色苍白,眼睛微红、肿胀,嘴唇干裂,这样的陶陶让顾nainai心疼不已。
顾陶陶努力扯出一丝笑,握了握nainai的手,安慰说:“我没事,nainai,我上楼了,你们早些休息。放心,我绝不会再不声不响的出门。”
“陶陶。”
顾陶陶倾身抱了抱nainai,“晚安。”
顾陶陶和衣而睡,却整夜无眠,不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目,脑子里都是顾睿宸,一颦一笑,抿唇、皱眉,温柔、固执。她想着他的样子,幸福的笑了一夜。
第二天,顾陶陶生病了,因为受凉。
脑子昏昏的时候,觉得医生来过,她听见他们在她床边说话,她努力想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却是徒劳。
几天来,她的高烧持续不退,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原本不愿意用药物的顾nainai只能妥协,医生给她扎了针,吃了药,热度退了一些,可是一夜之后,温度又卷土而来。
顾nainai抚着顾陶陶几乎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痛难耐。这些天,她也始终没能好好休息。她的陶陶,又受了苦,她多么希望,陶陶能开心、无忧。
顾思聪蹲在nainai身边,劝慰道:“nainai,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陪陶陶。”
顾nainai看着昏睡的人,双眼shi润,声音微颤的喃喃:“陶陶的命怎么这么苦?”
“不会的,只要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