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蒸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融化。
“我会怕你恃宠而骄?我还就怕你不会呢!”
锦绣也便不等再说出什么话来,那所有的话语已被他极是霸道的侵略堵回了嘴里,偶尔溢出的只剩喉咙间半声呜咽,或是一声幸福的叹息。
而那刺骨又穿心的疼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他的攻城略地间如约到来,又在她的身下绽放出两三朵血色梅花。
……第二日一早是方麟先起身的,他先是轻轻将锦绣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拿了下去,又将她这只手轻轻放回被子里盖好,便撑起身子伸出胳膊、朝着床边的矮柜上摸了去。
只因他一直还惦记着她昨晚悄悄跟他说的那些话,又惦记着最好在她睡醒之前……由自己悄悄做好一切,也好叫她彻底放心。
伸手间便被他很快的摸到了自己衣裳下面的一把短匕首,又被他悄无声息放在了身边。
谁知等他将依然熟睡的锦绣抱起来,再从她身下的褥子里找出那副元帕,那元帕却已不再是全然洁白之色,而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红梅映雪图。
方麟便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笑她真是个傻丫头。
他就说么,那些宫里出来的老姑姑们只会危言耸听!偏她却信了,还当成天塌地陷般的大事了!
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还能不知道?
想来就算对方已是千疮百孔,他俩也注定会做夫妻,做那恩爱永生永世、刀切不断、火烧不断的恩爱夫妻嗯,完结了:)谢谢大家一路陪伴。可惜我不会写rou,怕河蟹更不能多写,那就这样结尾吧づ ̄3 ̄づ╭?~
正文 番外
锦绣与方麟婚后五年半,洪熙元年的腊月初九,辅国公府容家的演武场边上。
辅国公容程的长子沛哥儿此时已满八岁,五岁时便被请封了世子。
此时的沛哥儿也便颇有些小大人儿风度,一手拉着他四叔家的弟弟,比他只小了两个月的沣哥儿,一手拉着比他还大了些、却要叫他舅舅的兴哥儿,稳稳当当的叮嘱两人不要跑得太快。
“兴哥儿你是比我大,可谁叫你是我外甥呢?二姐姐既将你交给我带着,你便得听我的。”
兴哥儿笑着点头慢下脚步:“五舅舅放心,我娘说了,只要她带着我回娘家,我就得万事都听五舅舅的,将来等我再长大些,更得多听五舅舅的话。”
“再说明儿不是给太外公做寿么?这等时候我哪儿敢不听我娘的。”
“五舅舅您安心吧,我再也不跑了还不行。”
“那我呢,那我呢?兴哥儿你听五哥的,那谁听我的?”四房的沣哥儿急得直发问。
“六舅舅也别急,三姨母不是说了,他们家的壮壮和圆圆归你管。”兴哥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暗中朝沛哥儿眨了眨眼。
沛哥儿笑得不行——三姐姐家的壮壮可才三岁!圆圆还不会走路!
再说就算小外甥壮壮与外甥女圆圆已是大孩子了,眼下也能跟他们几个大的偷跑到演武场来玩儿,这还能瞒过三姐夫妇一刻去?
他爹私下时可说了,三姐夫妇的鼻子眼睛再灵不过,耳朵也比常人灵敏得多!
那么也不需他们将壮壮带到演武场来,想必连正院的院门都别想出,早就被三姐和三姐夫逮个正着!
可沣哥儿又不是傻小子,哪里会被兴哥儿糊弄住?
他就忍不住嘁了一声道,等壮壮能跟我们跑到演武场来,那得是几年以后的事儿了。
“我还不如等着大姐姐回来,喊着大姐姐家的二外甥来跟我玩,他好歹还比壮壮大两岁。”
只是话既说到这儿,沣哥儿也难免又压低了些嗓门儿道,你们前几日可听说了。
“说是三姐姐自己个儿就带着两个丫头出城去庄子上,怀里还抱着圆圆,还被她亲手逮了两个小蟊贼呢。”
“也不知三姐姐这身能耐是跟谁学的,三伯父若能将这人请来教我武艺便好了。”
沣哥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忍不住满脸艳羡,双手也攥成了拳,很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儿。
沛哥儿忙摆手叫沣哥儿不要偏听偏信那些下人传说的小话儿。
“三姐夫如今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方府这样的人家儿能叫三姐姐只带着两个丫头出门去,还自己个儿抱着孩子?”
沛哥儿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哪怕三姐姐再能耐,自家人也不能帮她宣扬,以免树大招风。
可沣哥儿既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四房的幼子,他哪里会与沛哥儿站在同一个角度?
他便还想再与沛哥儿辩论几句,只说三姐姐的身手他也是见过的,谁知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咳嗽,回头便瞧见他五叔满面是笑的站在演武场边。
沣哥儿吓得慌忙将那辩论之语吞回了肚子里——只因别看五叔最是容府不会武的,三伯父也早就说过,五叔可会使火器,火器坏了还会修。
要不然五叔也不会早些年便进了火器营当差不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