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容易带动人,每每我环视四周,也不由得暗自握拳。
谁叫咱身边都是Jing英,要是一个不留神,被踹进深海,也没人会同情你,更没人会拉你一把。
老师改卷速度在如此压力下也越来越有动力,上堂课刚刚做完的练习试卷,第二堂课一下课就可以冲进教室报成绩(一般只会抱分数最高的几位和分数最低的几位)。
然後又是训人,粗略讲解,要求订正,发新卷子,什麽课以前交上来。
下课十分锺就这样过了。
在沈言泽的教诲下我觉得我数学进步挺快,可是我的数学老师仍然觉得不够。
有一次测试我考了九十多分(鉴於我总是不及格所以对这个分数还是比较满意的),结果全班其他人全是一百多分,我被数学老师叫进办公室训了一顿。之後我发奋考了一百一十多分,我心里想NND这次看你还骂我什麽,结果他妈的全班其他人全是一百二十分以上,我又被训了一顿,还被罚在Cao场上跑一圈。
沈言泽知道後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你这样让我颜面何存。
很好,他现在都可以这样很平常地与我开玩笑。可我还是觉得不正常。
仔细想想,一个没有刺的刺蝟,会正常麽。
虽说他原本不是刺蝟来著。
上了高中後没有寒暑假这种东西,高三的寒假我们只放了四天,除夕,初一初二初三,其实我们学校还算是宽宏大量了,有的学校只放了除夕一天,那些学校的校长的意思就是放你回去吃个除夕饭都不错了。
纵使高三最後阶段的日子再如何紧张如何忙碌,流水账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快。
其间的小插曲,大概就是我的手机差点被偷。
中午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那天我心血来chao,对沈言泽说就出去吃好了。其实中午还是有很多学生在校外吃东西的(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是家长送饭,他们从不把饭盒带上班里去吃,直接就是站在学校门口吃完),所以人也不少。我们想吃麻辣烫,就挤在那等著轮到我们後点东西,我手机总是放在裤子荷包里,前一刻我还拿出来看了时间,後一刻下意识地去摸的时候发现荷包扁了。我立刻抬头四处张望,看见刚刚站在我身边的一男的正在从人群中欲挤出去。
当时我脑袋一蒙,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拽住他,“我手机呢?”我质问道。
他跟我装傻,“什麽手机?”
“你把我手机还给我!”我吼了一声。沈言泽也扒开人群到我身旁,拉住我问怎麽了。
我指指那男的说他偷了我手机。
那男的很气氛地叫了一声你不要随便冤枉人。
“冤枉个屁!”我喊道。其实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又陡然没底,我也是纯粹靠感觉来判断是他偷的。
“你那只眼睛给看见了?”他又大声喊道,引来四周人纷纷侧目。
“老子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沈言泽比我冷静多了,他拍了拍我肩头,叫我不要激动,我感觉他一直在把我往後推,还半身挡住我。
我看见那男的外套胸前的口袋鼓鼓的,就想估计在这了,如果真不是他偷的事後再说。我就不顾沈言泽的阻拦一把拉住那男的衣领,另一只手就要去掏那口袋。
那男的跟我拉扯起来,还喊道:“你个学生伢怎麽这麽粗鲁啊!有没有一点素质……”
“喊屁喊,偷老子手机你还有理了!”这种时候粗口完全是为了壮胆。
沈言泽还是尽力拦著我,让我和那人保持一定距离,又对那男的说道:“你把手机交出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男的估计觉得挂不住了,也不想再和我拉扯,把手机掏出来就甩给我,不耐烦地说:“算了,还给你还给你。”然後就快步走了,周围一片骂声。
我拿到手机时心里想的是,太好了猜对了,要是搞错我真是脸丢大了。
沈言泽却把我拉到路旁,一脸不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啊!幸好碰上个软的,要是碰上个硬的,或者他身上带刀那怎麽办?!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小偷事後都会伺机报复,你这样很莽撞啊!”
被他这麽一训,我才有点後怕,但还是为自己辩解:“他偷了我手机啊,我就是想把我手机拿回来。”
“手机被偷了就偷了,大不了再去买一个啊,你像这样有多危险你知道麽,为什麽在路上在公交车上别人看见了小偷都默不作声都是怕报复啊,你倒好,要不是我在旁边你恨不得要跟别人打起来!”
我看他面色Yin沈,也就不多话了,何况我自己後来也是越想越心寒。沈言泽神色缓和下来,“我也就是担心你,你不要介意。”
我摊手,“反正被我弟弟训也不是这样一次两次。”
沈言泽笑起来。
回班後我把这事跟聂源还有围在一起的几个男生一说,聂源突然很大力地一拍桌子,把我给很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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