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楚砚一道回了凤栖宫。
皇后哪里想到楚砚会突然来,愣了一下,瞥到后面一脸困扰的夏花,继而笑道,“砚儿怎么有空来母后这儿,可要一起用膳?”
楚砚行礼,“儿臣来找宋蝉雨。”
皇后笑容微顿,“砚儿找太子妃有何事?”皇后故意加重‘太子妃’三个字,想让楚砚明些事理。
“接她回家。”楚砚道。
“太子妃的家就在宫中,要往哪去?”
楚砚不多说,四处找起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皇后气的手抖。宋蝉雨正在屋内掀开衣角,抹着药,疼的龇牙咧嘴。外面传来动静,她放下衣摆,狐疑的起身要去外面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手推开,宋蝉雨愣在原地,楚砚逆着光站在那。
“砚哥哥!”
“雨儿。”楚砚喊她,宋蝉雨一个忍不住飞扑过去,被楚砚抱了个满怀。楚砚在她耳边道,“我来接你。”
宋蝉雨不停的点头。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皇后看他们抱在一起,气的不轻,这是在背着她儿在暗度陈仓,还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搂搂抱抱,这要是传了出去,还得了。
楚砚拥着人,不顾皇后,冷言道,“身份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以后这太子妃就是我的。”
模棱两可的话,皇后心思剔透,一说就通。
宋蝉雨倒是不明白,有了楚砚给她撑腰,她没那么怕皇后了。看皇后在楚砚面前吃了瘪,心里暗自偷笑,面上不敢表现,抿着唇防止笑意泄出。人是拦不住了,皇后冷哼一声,看着两人牵着手出了凤栖宫。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宋蝉雨才彻底松口气。
楚砚松开她的手,“在皇后这,可受了什么气,什么罪?”看人还是好好的,没有消瘦。
“气到是没有,这罪……”宋蝉雨决定要不要说,现在不说回去后给杏儿看见,也是要来告密的。
“嗯?”
“也没有,嘿嘿。”还是不说吧。
楚砚把人送回了宋府,没走,坐在宋蝉雨的院子外面。屋内杏儿给宋蝉雨拿了新的衣衫,服侍人更衣。身上的衣衫脱落的只剩肚兜,杏儿登时捂住嘴,她腰侧的几个淤青显于眼前,颜色深,是刚掐不久的。
“小姐,你的腰?”杏儿轻抚。
宋蝉雨疼的缩了一下,“皇后掐的,快给我抹点药,好疼。”
杏儿不敢耽误,拿了药膏过来,每一处都细细抹上几层,等干透了,才给宋蝉雨套上衣衫,腰带也不敢束紧。为宋蝉雨整理衣袖的时候,发现她两个手腕也都是红肿,有被掐的痕迹。顿时气起来,“小姐这去了几天,怎么招了这一身伤回来,真让人心疼。”
“过几天就好了。”宋蝉雨安慰她,又忍不住提醒,“你别告诉砚哥哥,知道了又该一堆话说我了。”
杏儿点头。留宋蝉雨一人在屋子里,自己把宋蝉雨换下的衣服拿了出去。宋蝉雨在屋子里整理头发,楚砚就大步走了进来,面上布了寒霜,不露笑颜。宋蝉雨看向他后面的杏儿,立马明白了,杏儿可真管不住嘴,前一秒答应了,后一秒出门就告状。
“伤在哪,疼不疼?我看看。”楚砚急着去扒拉宋蝉雨的袖口,果然发现杏儿说的掐痕,又往人腰上摸去,轻碰了一下,宋蝉雨就疼得直往后缩。楚砚目光一凝,宋蝉雨立马不敢动,乖乖站好。
毕竟还有男女大防,楚砚也不敢大动作,随意撩开一侧衣角,看到那不可忽视的淤青,手微微颤抖的碰了一下,“皇后让人弄的?”宋蝉雨点头,拉下衣角。楚砚收回手。
“对不起,我去晚了。”楚砚既心疼又愧疚。
“过几日就不疼了,你别担心。”宋蝉雨安慰他,见人还是皱着眉头,伸手抚上去,想要抚平那眉。手被楚砚握住,放到唇边印上一吻,许下承诺,“你放心,我会替你一一讨回来的。”
宋蝉雨眉眼弯弯。
楚砚怕弄疼她,轻拥着她。
楚砚走时去了江府一趟,很快便出了来。
天气渐凉,楚皇也咳嗽起来,喝了药也不见好,国事处理的少,皆数落在楚砚身上,就着这次机会,楚砚明里暗里把北楚都摸透了,谁和皇后是一伙的,谁是中立,谁和江大人一伙,他都知道。他本无意要这个位置,可谁让这个位置本该就是他的。
楚皇的咳嗽愈来愈厉害,在承业殿的日子变少。
这日下了朝,江大人跟着楚皇去了承业殿。
楚皇咳嗽几声,“爱卿有何事?”
江大人对楚皇的身体甚是关怀,“陛下这咳嗽有些时日了,也不见好,真是像极了臣妹当时的症状。”
楚皇皱眉,“爱卿何意?”
“臣只是一时感概,想起了已逝八年的妹妹,想当年,她也是突然咳嗽不停,久治不愈还越加厉害,最后撒手人寰。”江大人道。
楚皇不语。
江大人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这几日街市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