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去了一边,没有再看。
经雅走到旁边, 拿起那奏折看过后, 就原样放了回去。
“殿下,这件事……如何处置?”
大长公主勾着唇角,道:“他想和肃王掺和, 我就成全他。至于薛明,先留着, 总有一天……”
经雅抿了下唇, 说:“好。”
……
翠常寺之事仿佛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意外, 还没有过几天,所有人就都将它忘去了脑后,也再没有人去提。
只是在新帝的身边,却多了一个总是一副病弱之态的薛明。
徐知源仍是帝师未变,只是新帝显然已不如从前时那么亲近他了。徐知源是个人Jing, 知道也只当不知道,只本本分分地做着他身为帝师当做的事情。
没办法,大长公主叫他还要再在这位子上多待几年,他也只能先待着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只是小事,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去了八月的秋闱和明年三月的春闱上。
毕竟三年一试也是难得,且又正值帝位更迭之时,若是能在这一场试上中了,日后大约也是前途无量的。
故而所有人都紧盯着。
但经雅却对此事不甚上心,她现在只想着让陈子陵和江池他们多赚些钱,不止要把投下去的本金钱给赚回来,还要更多更多。
她可是还欠着大长公主一张空头契约呢,若是到时钱不够数,可就难办了。
大长公主知道了后,故意打趣她道:“你如今倒很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商户了,若是经相知道你这样,只怕是要拿我问罪的。”
经雅就笑了下,道:“殿下若是肯舍了我这笔债,那我倒也可风雅一二。”
大长公主就也跟着笑了起来,摇头道:“那怎么行,放出去的债,岂有不收回来的道理?你且叫他们抓紧赚着,指不定哪一天我便就要收回来了。”
“若是到时钱不够数,可就要拿你来凑了。”
经雅想了下,装着一副认真神情,问道:“那不如殿下就不要那笔债了,直接让我抵了,如何?”
大长公主闻言,抬眼看向她,眸色暗了暗,好一会儿后,才道:“好啊。”
经雅被大长公主的这个眼神看的忽然心下一慌,就忙忙地撇开了视线,落去了案上旁边放着的那只小黑木匣子上,轻咳了声,道:“玩笑之语,殿下不必当真……”
大长公主略挑了下眉,没有应声,经雅心头更是慌乱了些。
经雅抿了下唇,就将话头引到了别的事上去:“后日就是秋闱最后一天了,也正是中秋之期,宫里按着常例,也应当是要办宫宴的吧?”
“嗯,”大长公主应了一声,顺着经雅的话头说道:“你呢?今年回去相府看过你父亲之后,还像往年一样回来吗?”
经雅点头道:“回来的,殿下也要记得给我留个门才是。”
大长公主就笑着说:“给你留门,可以。不过,你也得早点回来,咱们也设个门禁,若是过了戌时,可就得要挨罚了。”
经雅只把大长公主说的这当笑话听,点了点头,应下了,又说:“那殿下,也不要再在宫宴上喝醉了,不然,就与我同罚,如何?”
大长公主笑着应下,道:“好,听你的,与你同罚。”
隔了一日,就到了十五中秋,秋闱的最后一场也结束了。
宫里面来人请了大长公主入宫与宴,相府那边也来了人说要请小姐回家。
于是,大长公主就经雅就一齐出了门,又在门口分了开来,一个向宫里,一个去相府。
相府。
经相与经雅简单地用了一顿团圆饭后,便就还像从前经雅每一次回来时一样,去了书房里边手谈着边说着事情。
经雅落下去一子,问道:“先前六月时的那件事,父亲如何看?”
经相拈着棋子略想了一想后,将棋子放了下去,然后才回道:“大长公主势大,皇上心忧,也实是人之常情。”
“不过,皇上用来制衡大长公主的人选,肃王……实非是最佳之选择……”
经雅不动声色地跟着落下去一子,问道:“殿下势大不错,可殿下却从未曾妄动过,更是帮衬了皇上不少。如此,皇上却还要去联合肃王,难道就不顾虑大长公主的一份心意吗?”
经相顿住要落下去棋子的那手,看向经雅,装着长叹了一口气,故意道:“大长公主如今年已十九,最多再过五年,也就该要考虑婚嫁之事了。”
“到时候,只怕她也是应付不过来这些事情了……”
经雅听见经相说的这话,将要去取棋子的手却是一僵,又将手握成了拳,紧紧地抿了下唇,眉心也是紧蹙着的。
殿下,婚嫁之事……
应该的,年龄到了,自也该做应该做的事……
且不说别人,她自己不就对殿下说过这样的话吗?婚嫁之事,的确是一件再应该不过的事情……
可是,她为何会觉得心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