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吗——那就都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了。
魏凌又听了一阵经雅说了一阵关心之语,且关心完了她之后还一并关心了她祖父,便终于没再忍住,开口赶人道:“你还不回去吗?万一你家殿下寻你寻不到,可不要过来跟我翻脸了。你赶紧走,我还要写功课呢,可不想明天挨罚。”
经雅已不在宫学许久,便好奇地问她道:“怎么,先生还罚你们呢?”
魏凌闻言就又抽了一下嘴角,道:“还不是那小老头……”
她这么一说,经雅便就知道是哪一位先生了。
于是,经雅便就笑了下,敛了几分想要大笑出来的意思,干咳了声,道:“宋老先生也是好意,功课还是得亲自写才会有用的不是……”
魏凌不耐烦听这些话,就又开始赶人了:“行了行了,你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一说完话便就直接拿起来书转身进去屋里了,没有再要搭理经雅的意思。
经雅知道魏凌一贯的脾性,也并不跟她见外,又在原地自己坐了一阵后,就也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裳,转身离开了这边。
不过倒不是要直接回府里去了。
难得进宫来一趟,怎么说也得过去看一看长寿才是。
……
虽经雅这边有意要和解了,但奈何大长公主近几日是真的忙了起来,连回府的时间都少,更没有空闲专门与经雅来和解了。
经雅心中着急,却也没办法,只能等着大长公主忙过去这一阵再说。
另外一边,陈子陵好容易才回来,且又是刚刚入了长青,江池也有事情要与他商量,经雅便就留了他在京中过完端午之后再走。
她去到兰泽馆的时候,见到的便就是江池与陈子陵相谈甚欢的情形。
现下长青之事稳妥进行着,她也不必要费太多的心思在上面,只是偶尔问一问,或是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之事时,她才会出手帮一帮。
到底江池等人如今仍只当她是个合作的对象,并没有将她纳在所谓自己人的范围之内,她若是管得太多,难免会让他们心生顾忌。
不过来日方长,她也不着急,只慢慢来便是了。
四月春花才刚一谢,艳艳的榴花便就如火般地绽了开来,
经雅看见枝头的那烈然榴花,便就忽地想起来大长公主前年时画过的那一幅榴花图了。
这一想起来前年,便就又觉得这时间当真是如白驹过隙。
这才一转眼,她就已经跟在大长公主身边两年多了。
可即便是两年多了,她也还是没能弄明白大长公主全部的所思所想啊……
经雅叹了口气,向着书房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没再多想,就离了窗边,自己一个人去午睡了。
虽大长公主不在,但屋里的沉香气味却仍是熟悉的,好歹能安慰经雅一二。
经雅就一个人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在迷蒙之间,仿佛又回去了上一世时。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不清楚,只是漫然走在一片gui裂的地上,周遭热得难受。
然后她就这么一直向南走着,不知走了多远去,忽然,又不知是从哪里涌过来的铺天盖地的水,汹汹然就朝她扑了过来。她躲闪不及,就被这大水给盖了下去,整个人沉在水里面,口鼻皆没办法呼吸了,胸口憋得仿佛要炸开一般,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却还是没有办法挣脱,眼见着就要在这水中溺毙了……
“雅儿,雅儿……”
就在经雅自觉濒死之时,却忽然听见了有人在耳边叫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切,似乎很担心。
大长公主看着经雅紧蹙着眉心,脸色苍白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生怕经雅这是又病了,便就急切地连声叫着她,只想着把人先叫醒过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叫的这一声声有多么亲昵。
好在她叫了几声之后,经雅就猛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中还带着些茫然。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更是心忧了,刚要再出声去叫她,经雅却就先一步动了——也许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所以经雅很容易地便就抱住了她。
经雅就搂着大长公主的脖子,微有些冰冷的脸庞就紧贴在大长公主的颊侧,声音微颤着,叫道:“殿下……”
大长公主被经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先是一愣,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伸出手去揽住经雅的背,抱着她坐起来,轻轻地拍着,将声音放到最轻柔了,才缓声安抚经雅道:“别怕,我在这,我在这里……”
大长公主耐心非常地一声一声安抚着,经雅就靠在大长公主的怀中,脸埋在肩窝里,闻着大长公主身上再熟悉不过的沉香味道,那一阵的心悸才终于慢慢地平复了。
但是虽平复了,经雅却也没急着起来。
她靠着大长公主,回想着梦里的那gui裂的地和汹然大水,沉沉思索着。
大旱,洪涝……
到底是哪一年……
经雅拼命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