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问道:“寒云观?那是什么地方?我为何要去那里?”
大长公主却只笑不语,那少年见大长公主如此,便有了些要发脾气的意思,好在是徐知源连忙拉住了那少年,又代那少年向大长公主道过谢后,才道:“殷之是少年心性,还望殿下莫怪。”
“行了,时辰还早,你这会儿就带他过去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说罢这话,大长公主就没有要再坐下去的意思了,站起身来,又伸出手给经雅搭了一把,轻拉着经雅起了身后,才看向徐知源,道:“你把你外甥送过去之后,也赶紧进宫去。皇帝病重,你这个帝师,好歹也还要陪在身边才是。”
“是,谢殿下教诲。”
徐知源也跟着站起身,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拜谢过后便就目送着大长公主和经雅两人离开了。
那少年没起身,只等大长公主与经雅两人走了之后才问徐知源道:“舅舅,那个人是谁?”
徐知源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便就回道:“那一位啊……那一位可是经相的独女,经家唯一的小姐,怎么,你想认识她吗?”
那少年闻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的青黑就更显得重了些,道:“经相的独女?就是先前时,
满京的人都在传的说是失踪了,后来不知怎么却又回来了的那一位经家的小姐吗?”
徐知源点头道:“正是。”
少年又自己想了一阵,兀自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
先帝才刚去没有一年,如今新帝却又病重垂危了,朝中众人一边惶惶不安,一边又想着,若是新帝当真去了,下一个即位的人又该是谁?
而在这份猜测之中,大长公主一人就占去了一多半。
既有人敢想,那便就会有人敢去做。
不少人私下里想要趁着大长公主不在府里不好回拒的机会向大长公主府送了过去东西,以示亲近之意。
不过他们却是打错了算盘。
眼下虽大长公主不在府里面,但大长公主府里,却还有个能做主的经雅在。
经雅一见到东西后,拆都未拆,便就全都如数退了回去,一概不收。众人心知经雅在大长公主心中的地位,故而几天后,又有人想要登门拜访,但经雅也是一样,全都推谢了没见。
如此几次之后,便有人出声非议了,说是经雅越矩,没有资格替大长公主谢客。
但这非议刚一出,大长公主就放了口风出来,说经雅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若有人对经雅之意有所意见,便就是对她有所意见。
大长公主的这个口风一放出来,蠢蠢欲动的那一拨人这才歇了心思。
宫里。
小皇帝近日来仍一直热着,且有时热起来,更几乎是脉绝,大约就是要去了的意思。
大长公主听太医令如此说,即便是知道小皇帝不会在此时就去了,却也还是做下了两手准备,预防着万一。
说实话,她确实是不想小皇帝现在就去了的,不过这样的实话,即便是说出去,只怕也是没人会相信的。
大约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一个时刻想要篡位大长公主罢……
大长公主拂了拂腰上的玉佩,问宫人道:“太后和弋阳长公主,都还在皇上那里吗?”
宫人低头回道:“在,太后一直在皇上身边守着,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离开。长公主也每日都会过去,只是去了就走,并不多留。”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好,你下去吧。”
“是。”
宫人应了一声后,便就退了下去。
小皇帝病重的消息虽压着没传出京外去,但是在京的众人却是都知道了的。
但这一件事,却并不是宫学里的众人关注的焦点。
他们关心的的是另外一件事——武安侯的孙女魏凌,一入京来,便就是弋阳长公主的伴读,人人都以为这魏凌和她身后的武安侯,都是站在新帝那一边的,但如今魏凌却忽又与经雅扯上了关系,实在是不能不叫人好奇这魏凌的来意了。
毕竟京中人人都知道,这位大长公主的伴读,在大长公主的心中,究竟占据着何等重要的分量。
……
大长公主府。
魏凌伤好了七七八八,却还没有回宫去,正好这时候大长公主又不在府里,经雅便会过来找她偶尔手谈一局。
但魏凌于棋艺并不十分Jing通,且她也并不喜欢下棋。
可是今日魏凌却没有拒绝经雅,并且很是耐心的与经雅下了半局棋之后,才开口问经雅道:“那天早上,你为何会突然进宫,而且还偏偏去了那里?”
经雅淡淡道:“我去找人。”
魏凌看向经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之意,她问道:“找谁?薛明吗?”
经雅落下去一子,神情是淡淡的:“是。”
魏凌皱眉道:“那你就如此贸然地就敢去了吗?你就没有在事先想过,也许薛明他会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