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确。我们自来了京城后,还没做出什么实打实的事情,更不曾帮上过经小姐她们什么忙……”
青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才道:“但这个会馆实在有些古怪……”
“即便是要拿下,咱们也得先有个万全之策不是?”
江池点头道:“青娘此话在理,那我们……”
还没待江池说完话,他们的门忽就被从外敲了两下,屋内之人具是Jing神一凛。
离门最近的陆严出声问道:“是谁?”
门外雪禅回道:“我。”
听见是雪禅,屋里的几人才松下心神。
陆严见江池点了头,才去给雪禅开了门。
江池刷的展开扇子。笑眯眯地看向雪禅道:“哎呀呀,看来小姑娘近来功夫又Jing进了不少呀。”
他们这一屋子的人竟是没一个听见了雪禅过来的。
雪禅看过屋里或坐或站的几人,冷冷道:“你们大白天的关着房门聚在这里,就不觉得你们有些太过奇怪了吗?”
江池摇着扇子,仍是笑眯眯的道:“哎呀呀,看小姑娘你说的,我们本就是江湖人吗,江湖人呢,就爱做一些古怪之事不是。”
雪禅抽了下嘴角,没接江池的这话,只道:“我是替小姐过来,给你们说件事情的。”
江池继续摇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道:“小姑娘请讲。”
雪禅就给他们讲了大长公主让经雅叫她来转达给江池几人的事情。
待雪禅讲完了之后,屋内几人神情各异。
先是青娘摸了摸指甲,出声道:“可是此次,我们已经与那馆里的盲侍交过手了,他们肯定会有所警觉的。即便是我们有心要再去,只怕也是难上加难的。”
雪禅等她讲完,就伸手抛了个东西给她。
青娘动作迅敏地接下那东西后,才摊开在掌心上细看,“玉牌?”
雪禅仍是冷着脸道:“这是引玉。”
“小姐说,你们这一次再去,是去当客人。兰泽馆的规矩,是从不拒客的,你们不用担心。”
江池瞥了一眼青娘手上的那块引玉,又将扇子端在胸前摇了一摇,缓声道:“我听那盲侍说,有引玉者是客,且引玉不得补买。没想到,经小姐竟然能弄到这东西?”
雪禅一脸骄傲道:“不过区区一块引玉罢了,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难事。”
将话和东西都带到后,雪禅便就悄悄地从相府离开了,没叫任何人发现她。
江池他们拿到了引玉后,重做了安排与计划后,便就又过去了兰泽馆。
这一回去,倒没遇上先前的那一个盲侍,他们拿着引玉,很容易便进到了会馆内。陆严记着一路地形,青娘则留心着空气里的毒。
这一趟下来,才终于略有了些收获。但是要借这些就想查出来幕后之人,却是不可能的。于是,
江池便一面组织要再一次去兰泽馆,一面叫人回去十五峡传了消息,如此双管齐下,是势必要抓住这幕后之人的尾巴的。
可谁知,他这边动作快,兰泽馆那边动作却是更快。
就在江池带着人第三次去到那兰泽馆时,兰泽馆就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了一个挂着兰泽馆的名号的空壳子。
江池将此事禀告给了经雅,正以为经雅会对他们办的事不满意,却就听见经雅说很好,足够了。
江池不解道:“可是经小姐,我们如今还不知道那兰泽馆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若是就此罢休的话,只怕日后就更难再查出来了。”
经雅笑了一下,问他道:“我当初与你说起兰泽馆,曾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吗?”
江池颔首道:“自然记得,经小姐您不是要我们……”话说到这里,江池却似乎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看向经雅,略略睁大了眼睛,道:“原来经小姐您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吗?”
经雅环了环镯子,道:“查出来那幕后之人固然要紧,可是让长青尽早在京城中立足,却才是眼下最重要之事。”
“再者,幕后之人的尾巴,已然是露出来了。”
江池没听明白,问了一句,经雅却没有解释,只道:“你传信回去,再多叫些人来。如今长青在京中有了据点,也该是时候再多加派些人手了,省得叫人以为我们长青是没人了呢。”
“是。”
江池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佩服经雅了,更何况经雅又处处为长青考虑,他也是更加信任了经雅几分。
只是有一件事他没注意到。
从前是他来发派指令,可如今却是经雅给他发派任务,然后再由他下达给其他人,且现下,他也是越来越少会自己去做什么决定了。
……
到了十月末旬,经相独女失踪了又回来了的消息又开始传了起来。且这一回还带上了庐陵的肃王,有人传说,曾在经雅失踪前后几日里,看过肃王府里有人出来进往,方向全是奔的十五峡。
这样的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