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立刻抬起扇子遮住了眼,道:“哎哎青娘……您可千万别这么勾着我,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半点都把持不住的啊……”
青娘又是娇娇笑了声,打趣江池道:“哎呦江大,您这半点和我们的半点,是不是有点不大一样的呀?”
江池咳了声,道:“行了行了,别闹了,忙正事儿,听经小姐吩咐呢。”
经雅倒是觉得很有些意思,就在一旁笑着看他们闹,并没有打断他们。
江池一说要忙正事儿,青娘就也不闹了,身后的几人都是认真了起来。江池转过去看向经雅,却是正经着脸说着嬉皮话:“经小姐,咱们怎么进去啊?”
经雅又笑了下,看了眼雪禅,雪禅点了下头,提身就飞进了墙内,落定了后就过去拿起了门上的门栓放去了一边。
后门就这么开了。
……
经相虽是得到了经雅平安无事的消息,但一日不能亲眼见到经雅他就一日不能心安,更何况那日他还看到了那张纸条上写着的内容。
书房里。
经相正在来回地踱着步,正烦心着,就听见有人在外敲了两下门,他刚要回声训斥,就听见外面的人出声叫道:“父亲,我回来了。”
经相听见声音,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就赶忙跑去了门边,边跑边问道:“雅儿?是雅儿回来了吗?!雅儿!”
经雅站的离门有些近了,所以经相猛地一拉开门的时候,她倒是被吓了下。
但很快她就回过来神,眨了眨眼金,笑着看向经相,温声道:“父亲,是我,我回来了。”
经相看见经雅,满心激动不已。
他向门口走了一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就看见了跟在经雅身后的一串人,顿了一瞬后,立刻收拾了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往日沉稳严肃的经相。
经相先看了眼雪禅,知道这是大长公主公主的人,心里就觉得那张纸条上所陈之事更可信了些。然后掠过去雪禅,看向江池等人,全是面生的很,便沉声问道:“你等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江池刷地展了扇子,刚要说话,却就被雪禅踩了一下,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经雅瞥见了他们的小动作,就在心底里又笑了一笑,抬头去与经相道:“父亲别急,先进去坐下,我给父亲慢慢讲。”
经相就按捺下,转身进去了书房里,等着经雅给他讲个清楚。
经雅把事情的来去颠倒又简化了些,只将这件事说成了是一群江湖人,偶然间看见了她身陷险境,因着一份侠义之心,就顺手搭救了一把。
经相听完,说知道了,然后就起身向江池几人行了一礼,甚是郑重。
“多谢几位侠士搭救我女儿,几位侠士日后若有所需,只要是经某能做到的,定会竭力为几位办到。”
江池几人连忙起身回礼,“经相如此大礼,我等实实不敢承受!”
他们是真不敢受下经相的这份礼的。
不说原先他们就是伏击经雅的那其中一拨人,且如今还是他们有求于经雅,需着经雅和大长公主帮忙在京城立足。
经雅没让他们来回推谢,说完了大概的事情后,就吩咐了人去给江池他们安排好了住处,待江池几人告退出去休息后,雪禅就站去了门口守着,经雅才与经相说起了别的话。
经相打量过经雅,心疼道:“雅儿瘦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辛苦你了。”
经雅摇了摇头,浅浅笑着道:“父亲不要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若说辛苦,只怕大长公主要比我辛苦十倍还不止。”
经相顿了一顿,神情微微严肃着,问道:“大长公主……当真去找你了?”
经雅问:“父亲不信?”
经相摇头:“大长公主……并不像是会如此冲动之人……我只觉得,她即便是去找你,目的也绝不会如此单纯……”
经雅知道经相对大长公主看法向来不佳,即便是有她在说好话,一时半刻间的也仍是难以转过来。
于是经雅便轻叹了声,道:“我原本和父亲一样,也不信殿下会是如此冲动之人。”
“只是父亲您知道吗?就在我身处危境四面无援之时,殿下她来了。”
“暂不论殿下她的目的单纯与否,我只知道,殿下是心中,有仁义二字的——至少对我,殿下她确是有的。”
经相听着经雅说话,只是沉默着并不回应。
经雅也并不以为她为大长公主如此说两句话,她父亲就能轻易改了对大长公主的看法。
但就在她要转了话头说别的事的时候,经相却开了口出了声,且说的还是经雅以为他不会愿意主动提起的人:“大长公主……受伤没有?”
经雅愣了愣,都没反应过来。
经相见经雅不回应,就自己转了话头,道:“我去见过了徐知源,他给我看了一份东西,那上面的你应当也……”
“一点小伤,不过殿下说没事,我也就没再问。”经雅反应过来后,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