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禅不解:“为什么?!”
经雅紧紧地握了下伞柄,却也没有再与雪禅多做解释,只说:“虽这一次我不处置她,但她也仅有这一次的机会而已。”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雪禅听见经雅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默然地守在经雅身边。
……
青山之中,仍有雨在滴滴答答地落着。
绵延而上的石阶旁侧浸泡在这连连的Yin雨天里,已然冒出来了碧色的青苔,而那青苔就躲在阶旁肆意生长的草植之下,倒像是有了屏障庇护一般,竟是蔓延地更放肆了些。
就在这时,蒙蒙雨幕下,忽然多出来了一把伞。
伞沿微微低垂着,遮住了伞下之人的脸。
来人拾级而上,不徐不疾,直似漫步一般。
片刻后,这人便到了半山上的一处小院,走到门前,抬手叩了叩门板,也dl是不紧不慢的,一次连叩三下,顿一顿,再叩下一次,倒很有规律。
好在是雨声没有先前那样大,院里的人听见,很快就给来人开了门。
院内的人撑着伞走到门下,边开门边问道:“谁?”
下一刻,木门被从内拉开,经雅看向门外来人,那人就将伞稍稍抬起,露出那张带着笑意的明艳至极的脸来,说:“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成功会师了啊啊啊啊啊
第77章 欲为帝否
一片青山素色之中突现一抹明艳颜色, 而这一抹颜色艳的几乎都要将这Yin沉沉的天色盖了过去。
经雅看向眼前的大长公主, 眸中有明显的诧讶:“殿下?”
大长公主也看着经雅, 且眼瞳中只映着经雅一人, 笑意清晰,将伞往后倾了一倾, 落在伞面上的雨就全部都顺着后面的伞沿落去了地上:“嗯?”
经雅确实是没想到大长公主会来找她的。
就算是她没有派人回去将事情禀报于大长公主,她也并不认为大长公主会为了她而放下京中的事务, 特地过来十五峡寻她。
但大长公主却来了, 且就在她的眼前。
大长公主看经雅望着自己发呆, 便笑着伸手去,在她的眉心处轻点了一下, 问道:“怎么, 才一个多月不见,就已经不认得我了吗?”
经雅被大长公主的这一点点回了神,往后躲了一躲, 又似脚下没站稳一般地晃了下,连带着她手中的伞也跟着晃了一晃, 险些被晃的脱了手。
又待稳住了伞后, 经雅才回道:“不是……”
“只不过是略有些……有些意外罢了。殿下怎么会来这里的呢?难道我遣回去的那人, 没有把事情禀告与殿下吗?”
大长公主将落了空的手收回袖中,笑意稍敛了些,却也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将伞又往前倾了回来,才说道:“不是, 他倒都告诉我了。”
“只不过现下京中局势尚算是平稳,你父亲又实在担心你,但你也知道,他实在是走不开,所以就只好由我来跑这一趟了。”
经雅闻言,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瞥见大长公主shi了的衣摆后,就把将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别的话:“那……殿下您先进来吧……”
“山上风雨大,殿下不要着凉了。”
说罢,她就往边上侧了些,让了条路出来给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却没进去,反是将视线落去了经雅的身上,从上到下地扫过去,没看见自己的东西,就蹙起了眉心,问经雅道:“你怎么没戴在身上?”
经雅眨了下眼睛,反问道:“什么?”
大长公主道:“我让雪禅转交给你的那个,那枚玉香囊,你怎么没戴在身上?”
经雅就稍转了下伞柄,回道:“那个……实在太过于贵重,所以……”
大长公主稍挑了下眉,道:“所以你就放它在那积灰吗?”
经雅无奈道:“不是……只是它太过贵重,若是时常佩戴在身上的话,难免什么时候就会损坏了,故而……”
大长公主却不领她这个情:“故而?”
经雅就不说了,在心里默然地长叹了口气,认输地道:“等下我就去把它戴上……”
大长公主这才满意一笑:“好。”
说罢,大长公主就迈步走进去了院里,然后一转身,等着经雅关好院门。
经雅看见,便就快快地关好了院门,没叫大长公主久等,两个人一齐进去了堂屋里面。
大长公主环视过屋子,却没看见什么人,甚至连雪禅也不在,便问经雅道:“雪禅呢?还有其他人,怎么都不在吗?”
经雅放好伞,回道: “其他人都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雪禅她……她受了伤,正在那边屋里休息。”
大长公主闻言不禁皱起了眉:“雪禅受伤了?”
雪禅算是她身边武功最好的人之一了,否则她也不会派雪禅来守着经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