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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卓二牛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动作麻利,生怕慢了,这凉气钻进被子里面,把荆谷灵给冻醒。拿着衣服穿上,扎上头发,卓二牛走到外屋,把荆谷灵给准备好的东西背上,在隔壁屋把弓箭、镰刀绑在腰间,从厨房的蒸笼里面拿了一个馒头,匆匆洗了一把脸就出了门。
要进山得到村那头,卓二牛得早起一些赶过去和村里其余人汇合。
院子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荆谷灵睁开眼睛坐起来,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伸手摸了一下身侧还温热的床,蹙着眉还是放心不下。刚才卓二牛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但卓二牛那般小心翼翼的动作,荆谷灵不想让卓二牛担心她,所以才装睡到卓二牛出门才睁眼。
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荆谷灵披着衣服下床,随便把头发挽在脑后,到院子里面洗了脸,冰凉的河水拍在脸上,迷糊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睡意消失。荆谷灵洗脸漱口完回到里屋,把衣服换了,整理床铺,眼前忽然一黑,荆谷灵连忙扶住床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这怎么无缘无故的头晕起来,该不会是贫血之类的吧?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荆谷灵也懒得做早饭,干脆坐在椅子上面拿着针线开始绣花,花样子是前阵子赶集的时候画的,给布庄的老板看了,老板喜欢,说是让她可以绣手绢放在布庄里面卖,不过这赚的钱五五分,布和线布庄那边给,荆谷灵只需要做绣工就好。
秋天一过,荆谷灵也闲下来,想也不想的答应,这不手里绣的是第二批,上一批卖得不错,这一次布庄的老板和荆谷灵商量了,把价格涨了一些,两人还是五五分,荆谷灵也不介意,拿着东西回家里来,没事的时候就开始绣。
刚坐着绣了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面响起木头的声音。
“姐,你起了吗?”
听见木头的声音,荆谷灵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往外面走:“你怎么来了?这大清早你不睡觉啊?”这往日木头从镇上回来必定是要睡到日晒三竿才会起床,今儿这么早过来,荆谷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姐夫让我过来陪着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啊?”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你在那边忙活,姐夫跟我交代的。”木头熟门熟路的在屋里坐下,看了一眼还站着的荆谷灵道:“姐,我姐夫可真疼你,怕你一个人在家闷着,还把我给你叫来,不过我在家里也没事,老听爹娘吵架,还不去来你这里跟你说话。”
木头的话让荆谷灵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卓二牛昨天就交代了木头今早上过来,心里一暖,对卓二牛这做法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转身拍了一下木头的脑袋:“你这没大没小的,瞎说话,吃东西了吗?我给你做去。”
“没呢,一早就跑过来了,我能吃那个豆浆油条吗?”
“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今天破例给你做。”
这东西坐起来也不难,家里还有做馒头发着的面,豆浆嘛,让木头自个去那边推磨,不要一会儿就能做出来。荆谷灵戴上围裙站在灶台面前,盯着那边的推磨的木头,见木头这小半年拔高不少的个子,无限感概——这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就是长得快,这个子怕是以后得赶上二牛那么高。
拿着长筷子翻动锅里的油条,荆谷灵打了一个哈欠,眼眶泛泪,显然是起得早了还没彻底醒过来。
“姐,要不你再睡会儿?我看会儿书。”
“还睡什么,待会儿有事做,不过我还没问你,你们先生怎么说?爹娘对你期望不小,你可别掉链子。”荆谷灵把油条夹起来放到盘子里面,见木头把生豆浆端过来,顺手接着,倒进锅里:“你先吃这个,豆浆得煮一下。”
“我说你别担心姐夫,姐夫以前在村里可厉害了,打猎每次打到的东西都是第一,这次肯定也一样,你瞧姐夫那结实的样子,这村子里面谁还能赶上他那么英武。”木头知道荆谷灵担心,安慰道:“怎么以前你在家里的时候不见你这么黏糊劲,成亲了和姐夫黏糊得我这个做旁人的都觉得腻。”
“你一孩子成天瞎想些什么,这些事还不到你想的时候,我就是右眼皮一直跳,老觉得心里犯突。”荆谷灵用筷子搅动锅里的豆浆,刚说我完话,右眼皮又跳了一下,手里的筷子没握紧,‘啪’一声掉在锅里。
正拿着油条往嘴里塞的木头动作一滞,睁大眼睛望着荆谷灵,这下也慌了,忙安慰道:“姐,你咋了?不是还没睡醒连筷子都握不住吧。”
“啊?恩,刚才想事情呢。”荆谷灵连忙把筷子给拿起来,过了一会儿,锅里的豆浆煮沸了,舀在碗里递给木头,荆谷灵坐在旁边,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下木头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眨了眨眼睛盯着荆谷灵:“姐夫不会有事的,姐你可别担心了,明早上二牛哥就带着打的东西回来,这山里也这段时间也不见什么猛兽出没,进山之前村长都会带人进去看看的,没见着吊睛虎和熊的脚印,他们进山打猎也不往里面走,就在这周围,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