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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被迫的,站在那里,木然地望着萧客行,任对方将自己抱紧,圈入怀中。
“我带你走。”
耳边是男人坚定的承诺,云逍定定地看着萧客行,悲哀得想笑。走?走去哪里?他的归宿就是敦煌,他还能去哪里?
想着想着,云逍低低地笑出了声,声音沙哑:“带我走?就凭你?”
“萧客行,三年前我失了权势无依无靠,你没有带我走;后来沦为阶下囚,被药茶折磨得半人不鬼的时候,你没有带我走,而现在,我把命都卖给了敦煌城,死了心,你说带我走?”
云逍摇了摇头,看着呆住得男人,笑得讽刺:“呵,晚了,萧客行,你足足晚了三年!”
萧客行望着云逍黑沉沉的眸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云逍不愿再与他纠缠下去,身子向后退去,想挣脱对方的怀抱,可推了几下,萧客行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放开!”
萧客行就像没听见一般,紧紧搂着云逍的腰身,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云逍恼了,一掌下去,却被萧客行钳住了手腕,整个人自抵在墙壁上,撞得后背生疼。第一时间更新
“你!唔——”
双唇被一股大力封住,唇瓣交叠之间的炙热温度提醒着云逍到底发生了什么,云逍瞪大了眼睛,怒从心起,可他左手被废,使不出力气,右腕又被萧客行紧紧钳在头顶,连挣扎都是徒劳。第一时间更新
萧客行的舌很容易便撬开了云逍的牙关,长驱直入,舔过口腔的每一处,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被逼入绝境的疯狂,根本无法逃脱。
口中尽是男人熟悉的味道,舌被缠去,吸吮得麻木发疼,耳边是唇舌交缠的声音,云逍能听见自己因为深吻而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挣扎退却间发出的无力的**。
唇被吻得红肿,不知是不是因为吻得太过,好不容易被放开之后,云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若不是被萧客行搂着,恐怕就要直接瘫在地上。第一时间更新
“我带你走。”男人在他耳边开口:“纵使你恨我,但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制于人,为人卖命。”
身子一轻,云逍便被萧客行打横抱起,然而却没有过多挣扎,似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唇边的笑容悲哀冰冷,似是预料到了所谓的结局。
萧客行就这么抱着云逍离开了客栈,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城门,果不出其然,正撞上听风楼一队的暗卫,领头之人正是他以前的手下萧黑萧白。鲜网。
“楼主……”萧白退却了一步,目光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萧黑抢先一步。
“楼主,你不能带云老板走!”萧黑上前,将萧白拦在身后,手中的剑横在两人面前。
萧客行冷冷看着两个以前的部下,开口:“让开。鲜网。”
萧黑没有动,咬着牙僵持着,萧白急了:“楼主,你带他走,会害死——”
“够了,”被萧客行抱着的云逍忽然睁开了眼睛,开口打断了萧白的话:“开城门,放行。”
“云老板……”萧白呆住了,还想说些什么:“那你的蛊——”
云逍凉凉地瞥了他俩一眼,二人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只听得云逍淡淡道:“我说了,开城门。”
萧黑看见云逍捏上了蛊决的右手,心下便知晓不能再阻拦,叹了口气,单膝点地:“属下遵命。”
城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萧客行寻了一匹马,带着云逍一路疾驰,天黑的时候,寻了个干燥背风的石窟,准备过夜。
大漠的夜晚有些冷,云逍被萧客行裹在颜色鲜艳的斗篷里,只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样子有些可怜。
萧客行将他安置好,然后出去打了一只野兔,剥了皮,收拾干净,放在火上慢慢地烤,云逍坐在那里看着男人温柔的侧脸,一言不发,意外的乖巧安静。第一时间更新
或许是他看得太过专注,萧客行侧目,看着他,笑:“你看什么呢?”
看你,看你十年如一日的初心不改,至真至诚;看你见招拆招,虽城府至深,却依旧锐利直接得如一柄出鞘的尖刀,看你这么多年来,对我自始至终的温柔强势……
自己明明是该恨他的,可是三年后再见,想到的全是他的好。鲜网。云逍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客行想,他这辈子能遇上他,也算是狐狸遇上了狼,想逃也逃不开。
“看你啊……”云逍忽然笑了,这一笑,那本是死寂如枯井般的眸子水光盈盈,瞳孔深处似是绽放了无数粉白的桃花,风流惊动,恁是多大的恩怨情仇,都在这一笑中化作春水一软,恁般好看。
萧客行看着身边的人,后者也看着他,唇边带笑,几分眷恋几分悲意。第一时间更新 喉咙里忽然有些干渴,萧客行别开目光,尽力平和语气:“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因为一时的私念,明知是火坑,却依然送了你进京;是我,在你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