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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尚书及庞太师的坚持下,大人派人前往我的住所搜寻彤衣所说的风铃和醉心丸,一面又令人唤来府中女役刘大娘与吴嫂,带着彤衣所当堂描绘出来的图案,随我至公堂后查看我身上的纹身。
刘大娘与吴嫂素日皆与我相熟,如今见此情形虽觉纳罕,却也不敢多问。我背立于她们二人,缓缓解开衣裳,每褪下一层,心中的屈辱便深一分,当最后一件贴身小衣除去,我听见吴嫂轻声惊呼,不由心中一紧,低声问道:怎样?”便听吴嫂小心答道:“果然有!”如同心被瞬间覆于一层薄冰,我一阵颤栗。第一时间更新 吴嫂以为我觉得冷,手忙脚乱地帮我将衣裳披上,我感觉道她的善意,然而心头却又是一阵莫名的酸楚。
回到公堂,我一眼瞥见那一串金色的风铃与那一小瓶醉心丸摆放在案前。大人问向吴嫂与刘大娘,吴嫂如实相告:“简姑娘背上确实有这样一个纹身图案。”
庞太师冷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简心,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三个我曾最熟悉的人,大人的目光中有着难以置信的痛心,先生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担忧,而展昭的眼中,却有着深深刺痛我的心的失望与惊怒。
静默中,大人的威严的再度声音响起:“简心!你可还有话要为自己分辨解释?”
我轻声说道:“大人!我不是云衣,亦不是天蚕教之人,更不是杀人凶手!这几句同样的话,我已说了一次又一次,可是相信我的人,却一次少于一次… …试问各位大人,若我说,一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蓝玄姬及彤衣的存在,吴小姐被杀那一夜我才与她们二人初相遇,你们相信吗?若我说,蓝玄姬借献祭之时替我做法全然是她个人所愿,我从不曾答应,亦无力阻止,你们相信吗?若我说,两次案发之时我都不在现场,是以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你们会信吗?若我说,我背上的纹身是彤衣趁我服食醉心丸后昏睡之际所纹,而我在今日之前从不知晓我身上竟有这样一朵花绣,你们又会相信吗?大人,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一直在问我关于此案的所有真相及内情,可是今日,在魏珊如和彤衣的指证之下,即便我所说的是真相,你们真的会相信吗?”
大人说道:“简心,你此刻的心情,本府自是明白,然而公堂之上一切皆讲求证据。鲜网。鲜网。第一时间更新 你方才说,你不是天蚕教的人,与云衣亦非同一人,本府问你,你可有证据证明?”
我心中几经挣扎,说道:“大人,那一夜在城南破庙,我见过云衣!”
众人闻言大感意外,我继续道:“云衣确实年龄身形皆与我相仿,然而相貌却与我迥然不同!”
大人紧接问道:“当时还有何人在场?”
我答道:“还有蓝玄姬和彤衣。鲜网。当时展大人已然昏迷不醒,我亲眼看见云衣将含有碧蚕蛊毒的药丸喂入展大人口中!”
身旁骤然响起一阵压低的喧哗之声,大人看向彤衣,问道:“彤衣,简心所言可是实情?”
彤衣斩钉截铁地答道:“回大人,并非事实情!当时在风神庙中,除去昏迷的展昭,便只有教主,我和简心三人,不曾有第二个云衣出现!而那碧蚕蛊毒,亦是教主亲手喂下。第一时间更新 ”
大人看着我和彤衣,凝神沉思。鲜网。八王爷忽然打破沉默道:“包大人,如今两人各执一词,并无其他旁证,看来此事大有蹊跷,简心与云衣是否为同一人,此节还请包大人仔细斟酌详加查证!”
大人未及答话,便听丁尚书摇头道:“王爷,老夫以为,简心方才之言疑点颇多,或不可信。其一,吴氏女被害至今已有月余,为何简心一直不曾提起此事,而方才在公堂之上方仓促说出,此岂非于情理不合?其二,若简心不是天蚕教之人,又是如何取得缓解毒发的解药?故老夫认为,简心所言不实,令人生疑。”
大人再度看我:“简心,丁大人的疑问,你都听到了,你可有辩解之言?”
我想了想,道:“大人,我之所以不曾提及展大人中毒之事,是不愿众人担心。至于缓解展昭毒发的解药,确是我央求蓝玄姬所得来,而我当时并不知道天蚕教有其药不传教外的规定。鲜网。”
庞太师嗤之以鼻:“哼!分明是牵强词穷!简心,若如你所言,你便不是天蚕教之人,怎么你一个与天蚕教毫不相干的外人,一求于那天蚕教教主,她就大发善心答应了,将缓解毒发的药给了你?她一个杀人如麻的邪教教主,却为何会这般好心对你?”
我微笑应道:“太师,那蓝教主当时究竟作何感想,简心实在是不知。若日后太师有机会与蓝教主相会,太师不妨亲自问上她一问。”
“你!”庞太师大怒,正待发作,大人已喝道:“简心,公堂之上,不得如此逞口舌之利!”语气隐含责备告诫。
见我低头不语,大人又问:“你说当日案发之时,你其实并不在案发现场,又可有人证?”
人证?蓝玄姬又如何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