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帐篷拉链拉出一条细缝,以免夜里的冷风冻着她。
宋冉把桶递来,他接过,拉上拉链,给她兑好热水再提进去。她伸手去接,雪白的胸脯展露眼前;他静静看一眼,拉上了拉链。
夜里的凉风吹着,火苗飞舞。李瓒蹲在火堆边拨弄柴火。山林寂静,只有帐篷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又在附近捡了些柴,火越烧越旺,炭木炸裂。他一边顾着水,一边提防着四周的动静。
“阿瓒。”
“没水了?”
“嗯。”
如此往复换了近十桶水,宋冉洗完头发和身子,通体畅快。
“阿瓒!”
“嗯?”
“我洗好啦。”
“好。”
李瓒抱了她的衣服进去,关上帐篷,半蹲着给她递衣服。石头上shi漉漉的,没处可放。
她刚洗过澡,白皙的肌体粉粉嫩嫩,像被热气蒸的,脸颊也红得厉害。她微侧着身,有些羞赧地在他面前穿内衣。他目光清黑又深暗,在她白净的身子上游走,又将T恤递给她。她接过来捧在胸前,犹豫了一下却没穿。
宋冉眼神转过来,一双眸子清澈又shi润,笔直望着他;他迎着她的目光,极轻地咽了一下嗓子。
她上前一步坐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他单膝跪地地蹲在地上,腿上坐着她。女孩的身子又柔又软。
“阿瓒,你闻我香不香?”她将脖颈靠近他的鼻子。
他贴近她轻嗅一下,薄唇在她锁骨上落下一吻。女孩的肌肤又细又滑,他忍不住深入下去,将吻落在她心口。她轻轻一颤,手指深入他发间,抱着他,低头吻他的脸颊。他抬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含着,舔着,一下一下吮着唇瓣。他修长的手指揉着她,隔着薄薄的布料,她呜咽一声。
指尖她的肌肤细腻而又温热,他心头已是不可控制,但心思仍分辨着山林里隐秘的声响,终究是克制住了,松开她的唇,嗓音低暗:“先把衣服穿上,我怕你着凉。”
况且,毕竟在野外,怕出什么意外。
他给她套上T恤,薄毛衣和外套,又穿上裤子和鞋子。
帐篷里头热气散尽,温度也回落下去。
宋冉缩了缩鼻子,红着脸,眼睛水灵灵望住他。他又多亲了她几下,这才收了帐篷。
帐篷一拆掉,宋冉就打了个寒噤。她刚洗完澡,头发也shi。风一吹就抖。李瓒把军装外套脱下来,将她脑袋和身子盖了个严实,这才牵她回了营地。
大家都睡了,苏克在值夜。
李瓒重新搭好帐篷,又在帐篷底上铺了层睡袋。
宋冉脱了衣服钻进睡袋,像进了蝉蛹,里头全是他的味道,她很喜欢。
李瓒脱着军装,瞥见她那兴奋样子,问:“第一次睡帐篷?”
她点点头,眼里光芒闪闪。
“好玩吗?”他淡笑。
“嗯。你们经常这么睡?”
“家常便饭。”
“阿瓒,等回国了,我们也去外面搭帐篷睡好不好?”
“行。偶尔带你出去换个环境。”他钻进睡袋,将她的小身板捞进怀里,“冷吗?”
“不冷。”她紧贴住他,“你身上很暖和。”
他于是将她箍得更紧,眼神已幽暗下去。
他吻着她,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嗓音极低:“冉冉……”
“嗯?”
“别发出声音……”
“唔……”她的腿摩挲着,和他缠住。
她在他的亲吻下,呼吸越来越沉;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这才松开她。
今夜,一定会忍得很辛苦了。
……
之后许多天,李瓒忙着执行任务,宋冉手头也一堆资料整理。两人隔上几天才能见次面。倒也还好,不会想得慌。知道彼此在同一座城,心头就足够安稳。
政府军逐渐占据了仓迪南城,战事有了好转的迹象。而恐怖分子遭受库克兵、政府军、反军三方夹击,不少据点被毁。
虽形势见好,却也引发疯狂反扑。自杀式爆炸袭击越来越多,无辜军民伤亡惨重,甚至还有袭击者往政府军军营里冲。李瓒他们也因此换了好几次住处。毕竟,他们队里的狙击手、爆破手和炮兵过往杀伤战绩太过突出,成了恐怖分子的眼中钉。
局势一天天复杂,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初。
过春节了。
宋冉最终没有回国过年。冉雨微知道她想陪李瓒,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别生病着凉。
现在是国内最冷的时候,可东国白天有二十多度,哪里会着凉。
放下电话,她望向窗外,艳阳高照,远处传来交战的枪声,半点儿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但好歹是除夕,光是想到这两个字就足以叫人思乡。
李瓒要到晚些时候才能过来。宋冉准备好了卡式炉和氧气罐,又寻去街上买菜,费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