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都到什么时候了,其他的事都不要想,自己的命要紧。”包拯看着公孙策言辞恳切,大声道。
“可是……”
“还可是什么,就算天塌下来,现在哪也不能去,等你的伤好之后再说!”
最终公孙策也没有办法,随即不再执拗。
包拯叫来包大娘,包大娘看到公孙策的伤为之一惊,立即展开医治。
“看这伤口应该是被什么咬伤的!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牙印?”
“娘,先别说了,救人要紧!”
如今屋内站着小茜和公主,包拯不想在他们身边提起鬼怪之事,尤其是公主完颜素兰,她在辽国被鬼怪之事已经弄的伤透了心,看着公主此时已经恢复以往的刁蛮任性,可是这正是她为了掩饰内心的伤痛,而做的表现。
包大娘看了看包拯,似乎明白包拯的意思,转而吩咐大家,准备热水、医药、剔骨刀。
包大娘将公孙策肩头的那块黑rou拿着小刀全部削掉,然后止血上药,忙活了一个上午,这才歇息下来。
包大娘额头见汗,安慰了几句公孙策。小茜扶着她出了门。
雷头一大早来也跟着忙活了半天,此时坐在桌上喝茶。
包拯皱着眉头,坐在公孙策的旁边,看着公孙策此时由于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脸。
“嘿嘿……公孙策你真是命大!”
公主站一旁看着公孙策有点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呢?想当初你生病的时候,公孙策抓着你的手,是多么的关心你,现在你还好意思说笑。”雷头不满公主的言辞,大声嚷到。
“切……”公主一丝脸红,不过占据最多的还是对雷头的不屑,翻了翻白眼,用眼角瞥了一下雷头。
“好了,你俩别吵了。”包拯此时根本听不进俩人的说笑,有点心烦。
“哼……你们都好,我出去了!……你们呆着吧。”公主看了一眼公孙策,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关切,转身离开了房间。
“要不,我也走了!”雷头看着包拯表情,有些不适,刚站起身,公孙策开口说话了。
“雷头,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说!”公孙策艰难的喘了一口气。
“要不你先休息吧,等过几日你好了,咱们再细说!”
“不,发生的事太突然,我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我必须要给你们讲清楚。你们现在也应该有疑惑,我为什么如此狼狈,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
公孙策开始回忆起自己惊心动魄的亲身经历。
事情开始也是从大运河清淤开始,起先的事和雷头说的相仿,大运河清淤工程从河中捞出一只水晶棺,水晶棺无处安放,最终拉到了徐州大牢,一个单独的牢房之内。
一切似乎很平静,可是三天后,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
三天后的白天风和日丽,天空一朵云彩都没有,到了傍晚,晚霞过后繁星点点,白色的月光照的整个城市犹如白昼一般。
大牢就处在衙门的后宅,这几日因为清淤的工程忙碌,所以公孙策随自己的父亲一起在衙门中忙碌。
大概在二更时,公孙真抬头看了看窗外,转头又看着一旁正在拿着书卷聚Jing会神研读的公孙策,脸上欣慰一笑。
“策儿……今日明月当空,随父一同到院外饮酒如何?”
公孙策放下书卷,面上一笑,“孩儿一向不甚酒力,还是……”
“唉……”公孙真似乎很有兴致,拉着公孙策道,“男儿在世怎可无酒,来,就算是陪为父小酌俩杯也好啊!”
公孙策见父雅致,不敢推脱,继而跟着父亲院内石桌石凳上坐定,唤衙役拿来酒水小菜,一边饮酒一边赏月。
公孙策实在不甚酒力,肚中只饮下俩杯酒水便些许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又喝了俩杯,已然不经人事,最后趴扶在石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吹过,公孙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月光正在头顶。
“我怎么睡着了,父亲呢?”公孙策喃喃自语,桌上的酒菜还在,可是父亲却不见踪影。
公孙策抬头向房内观瞧,房间里亮着灯,心想,许是父亲还在办公。慢慢站起来,腿有一些麻,弯下腰揉揉腿。
突然,公孙策感觉前方有个东西走来,正准备抬头,可是前方那人似乎跳了起来,一团黑影在自己的头顶飞过。
“彭……”脚步落地之声。
公孙策猛然一惊,谁在开玩笑么?怎么胯着自己的身体而过,他微微转头,霎时间,“蹬蹬”退后倆步。
公孙策整个身体血脉喷张,头皮发麻。一张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一股股恶臭从对方的嘴里呼出。
映着月光,蜡汁黄的脸,黑漆漆的眼带,长长的獠牙正在滴滴答答滴着不知明ye体,看去似是鲜血。
公孙策一时吓的无法呼吸,怔怔的停在那里。面前怪物长着的朝天鼻在他鼻子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