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手臂内侧、大腿内侧都没被烧,皮rou全都完好,这些地方但凡被捆绑过肯定能有痕迹。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别的地方都被烧得皮开rou烂,这两处却是完好的?”
听了她的话,所有人都是“啊!”的低呼了一声,如果是捆绑着被烧死,的确这两处的确是烧不到的。
“请问嬷嬷,您是怎么知道这死者已经三十多岁了?”仵作又问。
邢嬷嬷撇嘴,道:“二十岁的rou正嫩呢,烤了应该是带着清甜的rou香,哪里像这个都三十多了,保养的也不好,rou干而发硬,一看就是从小受苦,饥一顿饱一顿,还必须不停练武的,这种人应该是从小训练的杀手或者死士,怎么可能是宋将军家的公子哥。”
仵作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怎么才能通过气味和肌rou的软硬,来分辨人的年龄啊?他打了个哆嗦,默默的退到了颜路的身后。
邢嬷嬷又接着说:“还有,你们闻一下这尸体上的味道,一股子酒香烤rou的味道,这个人是被酒给烧死的。”
“被酒烧死的?”颜路一愣,京城里流行的酒都是淡酒,也就是俗称的水酒,比如桃花春酿那种,喝个几斤都不会醉的,可是在北疆呆过的武将,喝的却是足够燃烧的烈酒,因为北疆太过寒冷,必须喝烈酒才能暖身子,想到这里,他猛的扭头去看宋子胥。
只见宋子胥紧闭着嘴唇,脸上毫无表情,可是即使在周围明亮的烛光里,也能看到他脸上的灰暗。
颜路想了想,对仵作和几个衙差说:“你们都出去。”
仵作和衙差应了之后,全都退到花厅外面。
宋子胥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对身后的家人说:“你们也出去吧。”
在他身后的宋家人都是一脸的懵懂,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花厅里除了颜路、宋子胥,就只剩下梁熙、蔺秋和两个嬷嬷。
梁熙自从见到蔺秋进来,就搂着他的肩膀,捏着他的指尖腻腻歪歪,早忘了身在何处。蔺秋虽然见到颜路和宋子胥赶人,但他还不懂什么叫避嫌,所以就站在原处没动。至于两个嬷嬷,眼里除了蔺秋再容不下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主动离开。
宋子胥看了他们四人一眼,触眼的却是蔺秋一双剔透的眸子,那么的干净,里面没有任何的Yin暗和算计,宋子胥忍不住微微一愣,他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清亮的眼睛。他不由的心中一动,或许……这是老天给宋家的一个机会,一个不会覆灭的机会。
“还请颜大人,太子殿下,太子妃恕罪。”宋子胥摆正心态,先是向几人郑重的行礼请罪,说:“今日之事实是无奈之举,还望几位能原谅宋某之前的隐瞒,并救救宋某的孙儿。”他说着就要下跪。
颜路连忙一把拉住宋子胥,开玩笑呢,宋子胥是前朝老将,又是梁洪烈起义成功的关键人物,在武将中有不小的地位,即使宋贵妃做出杀害陈妃的事,也没有被牵连,颜路虽然狂,却对这个曾经在前朝吏治糜烂的情况下,依旧艰难的驻守边关的老将心存敬佩,如何敢受他一拜。
至于梁熙那边,梁熙发现了蔺秋无名指的指甲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想着回去要好好的舔舔;蔺秋到是看着宋子胥,眼睛里依旧那么无喜无悲的,让宋子胥不由的有些惴惴,猜不透这个小太子妃的心思。
只是事已至此,宋子胥已经没了退路,他走到翻到在地的饭桌旁,一把将那饭桌掀开,又把下面一块青石板掀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连一直忙着研究蔺秋手指的梁熙也扭过头来。
“赋儿,你出来吧。”宋子胥的声音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爷爷,你没事吧?!”随着焦急的声音,一个年轻人从洞里跃了出来,他顾不上周围的人,急忙去扶宋子胥。
颜路定睛一看,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声好相貌,宋家人的相貌大多不错,可是这宋赋不仅容貌英俊,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正气凛然,要搁现代,那绝对是电影里举炸药包、堵枪眼的高大上人物。
宋子胥拍拍自己孙儿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说:“颜大人,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就是宋某的孙儿宋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路和梁熙异口同声的问道。
事情说起来复杂,但是却又极其简单。
一个多月前,宋赋和未婚妻回京结婚。要说明一下,宋赋的妻子是个男妻,是他在西疆边关的战友,两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结下的情意,早早就写信回来告知了长辈,只等回来正式成亲了。
婚假只有三个月,两人回来的第二天就拜堂成亲,因为宋家的麻烦还未过去,观礼的人也只有家中的亲戚和几个关系特别好的同僚,谁知道当夜刚刚进洞房,新房突然燃起大火,宋赋的男妻为了救他,半边身体被烧伤,如果不是两人身手矫健,宋家又有以前皇上赐下的灵药,宋赋的男妻很可能就死了。
宋子胥大怒之下,把所有靠近过新房的喜娘、丫鬟、家仆等人全部抓起来一一拷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