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训练了海上的巡逻士兵,他们Jing通水性,又擅长做战,我能保证海运的路都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魏九橪没有转身,她只是低声道,“多谢殿下。”声音几不可闻,高尧却听见了。
高尧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魏九橪的背影,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悲伤,高尧知道魏九橪心中的痛,但是当年的她确实保不住国公。国公对于大尧来说是光,对于只爱政权不爱百姓的官来说,国公的成就已经足够让他们下杀心。她也曾想过一刀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可是就算是她,也没有搜集到能让他们立罪他们的证据。高尧摇摇头,走到魏九橪身边,轻声道,“回去休息吧。等到釉水,还有许多时候忙到不能合眼呢。”
“是,殿下。”
目送魏九橪离去,高尧背对着大海,招来小六道,“把我日前准备的药包送去给魏大人。”
第4章 第四章 灾情
下了船之后,高尧就和魏九橪一行分开了,魏九橪拱手告别之后,让士兵们加快脚程前进,终于在正午到达釉水。
进了城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给了魏九橪沉重一击,街道上碎裂的瓦罐,还有些没清理干净,越往里就越厉害,有的倒塌的房屋,因为面积过大,修葺不够完善,屋顶都没有的房屋随处可见,冲毁的粮仓,余粮泼洒了满街。
有穿着破烂的妇人带着孩子在用手打理着那些被沙石混杂的粟米,其中一个孩子无辜的眼神对上了魏九橪的视线,却很快又低头打理米来,魏九橪强打起笑容,上前去摸了摸女孩的头,分了二十个士兵找了家没有屋顶已经快不能用的客栈厨房去生火熬粥,又带领其他人到不同的地方设立临时粥棚,把消息散发出去。不一会后,各个施粥点都挤满了人。
魏九橪从怀里拿了饼给刚刚的小女孩,并把她抱在怀里问道,“大水过后,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那小孩不吃手中的饼,哪怕眼神看着饼透露着渴望,肚子饿的直叫,嘴唇发白也不吃,魏九橪又问,“怎么不吃。等会还有粥呢。”
小女孩转过头,一双瘦的枯黄的手捏着饼,眼神怯怯的看着魏九橪,询问道,“好心的哥哥,我可以把饼和母亲分着吃么。自大水过后,我们都没有吃过干净的食物了。”
魏九橪闻言只觉得心中悲愤,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去质问地方官的时候,便顺着女孩的目光看了眼在人群中排队的母亲,虽然知道不妥,却还是叫护卫把那个妇人叫了过来,亲自打了小袋米给那妇人,又递了个饼,道,“这里的粥熬熟还需要时候,夫人家可有锅灶,若有,便拿着米回家做饭吧。”
那妇人连声回说有有有,激动的跪下道谢,魏九橪忙把人扶起来,等那妇人才小心的接过粮食,牵着孩子离开,魏九橪又对着拥挤的众人高声道,“若家中还有锅灶者,便来这里登记之后一人一两米领了回家煮。”
一场粥施下来,魏九橪才知道大多人是因为米价上涨没有钱买米,而部分是因为没有钱也没有锅灶。魏九橪让士兵施粥和米,自己带着两个护卫到周围体察民情。发现多数被冲毁的都是贫苦人家的低矮屋子,田地被冲,作物也毁的干净。
视察完了准备回去之时,穿着便服的士兵就来报说有人自称是县官并扣押了他们的粮食。他们出示了令牌还说他们是假冒的官兵。魏九橪心中一怒,本就因为严重的灾情心中沉痛,又愤怒地方官的知情不报,当下道,“走,我们回去。既然主动送了上来,我要是不做些什么,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
魏九橪回去的时候,士兵正在和官兵对峙,等着士兵施粥的百姓被官兵挡了回去,魏九橪把目光看向那顶红顶轿子,沉声道,“把轿子里的人给我揪出来。”
“是。”两个护卫一应声,走上前去,一路把阻拦的官兵击倒,直接把头伸出来看了一眼又吓得缩回去的官员给一把揪了出来。带到魏九橪面前。
那官员看着目光摄人的魏九橪,见她手中拿出的令牌,吓得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不能抓本官,本官乃是当今贵妃的表哥。你若抓了本官,贵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魏九橪嗤笑,“你就是釉水知府王耀么,阻拦钦差办事,罪无可恕,知清不报,欺君罔上,罪当诛,贪赃枉法,收授贿赂,罪加一等。来人,把他嘴堵上,带到知府衙门,若有顽抗者,全部同罪。”
知府衙门,魏九橪坐在高堂上,堂下跪着王耀,五百士兵搜查着整个知府衙门,和王府,其余的在城中帮忙修屋子和施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士兵搜来的一打打账本,和一箱箱金子珠宝,魏九橪目光越来越沉。手中惊堂木一拍,吓得王耀身子一抖。
魏九橪让护卫宣读着知府的一桩桩罪状,念完后,直接判道,“当今知府目无法纪,贪赃枉法,在政多年,不勤政,却压迫民众,恶意扣下赈灾粮食,抬高米价,实乃罪大恶极,即刻摘了乌纱帽,斩立决,其身后大小官员,全部收押,待证明王耀所为和其无关,在行释放。”
等魏九橪说完,惊堂木一拍,事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