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一个多月就谈结婚,也太草率了吧?而且我第一次谈恋爱,还没好好享受恋爱的感觉,就要走入婚姻的坟墓,太不甘心了。”
江惜言被她逗笑:“长辈们都很传统的,又都是认知几十年知根知底的,被二语误导以为咱们俩同居,肯定恨不得我马上对你负责。我就是知道你肯定不想这么快结婚,才提议订婚的。订婚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接下来以结婚为前提,好好谈恋爱,等你想结婚了,咱们就结。”
夏芫听他这么说,郁闷散了一半,想了想又鼓着嘴巴道:“什么叫我想结婚,是你想结婚了,然后跟我求婚,求我嫁给你,我才会考虑跟你结婚。”
江惜言笑道:“那必须啊!”
夏芫得意地昂昂头:“这还差不多。”
江惜言啧了一声:“瞧瞧你这样子,我看要真等我们结婚,你得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怎么?嫌弃我了?”夏芫举起拳头要揍他。
江惜言赶紧拔腿就跑,一个跑一个追,跑得人故意让追得追上,生生受了她几下粉拳,又假装唉声呼通,一副被欺压地不敢反抗的样子。
“言……言哥!”两人正闹着,忽然一道男声传来。
两人停下动作,循声看去。
站在不远处一对男女,两人都认识,也算是院里一块长大的发小。比夏芫大一点,比江惜言小一点。男的叫大建,女的叫菲菲,两人已经好了几年了。
大建就是当年被旁边大院小孩儿打伤后,江惜言带人出头血洗对方的那位。可以说从小是江惜言的忠实拥趸者,视江惜言为大佬的铁杆粉丝,觉得言哥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虽然这些年很少见,但对江惜言的敬仰一直没变过。
这会儿看到江惜言被夏芫揍得嗷嗷直叫,简直觉得天都塌了。
因为江二语的小喇叭功能,大建已经知道这两人好上了,但在他的想象中,夏芫一个小丫头片子,肯定是对他言哥温柔体贴言听计从,但是没想到竟然在公共场合对言哥家暴,最可怕的是,言哥还一点都不敢反抗。
他信奉这么多年的偶像大哥形象,就这么在他眼前破灭了。
大建拉着媳妇儿的手,悲伤地想哭。
“哎!你们俩啊!”江惜言笑着跟人打招呼,“工作怎么样啊?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大建点头,一脸悲愤道:“挺好的,准备明年结婚。”
“好啊,到时候去喝你们喜酒。”
“那言哥,我们回家了,你和圆子继续。”
江惜言笑着挥挥手:“对菲菲好点啊!要是欺负他,小心我揍你哦!”
“谢谢言哥!”菲菲笑眯眯道。
正在转身时的大建脚下忽然一个趔趄,虽然江惜言声音带着笑意,语气也不凶,但为什么听着就挺让人害怕的。
刚刚肯定是他的错觉,言哥还是言哥,人家只是疼媳妇儿。
等人走远了,夏芫笑着道:“为什么咱们院里的孩子,都这么怕你啊?”
江惜言眉头一挑眉:“比如你?当年看到我就绕路?”
夏芫笑道:“我那是被二语误导的,又总是看到你在院子里教训其他孩子。”
江惜言笑:“我也不想教训那些家伙,但是咱们院儿里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真的太熊了,我要不管管,给跟窜天猴就能上天,整日闹得鸡飞狗跳。”
“原来你是为了咱们院儿的和平安宁啊?”
“可不是么?”江惜言笑,“还老是被人说什么大院第一凶残,我从小就是好孩子好学生好吗?架都没真正打过。”
“什么?”夏芫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不可能!你要是都没打过架,为什么大建那些熊孩子天天把你当老大,还争先恐后给你上供。”
江惜言耸耸肩,轻描淡写道:“让别人知道你有实力就好了,我小时候学跆拳道,院里很多孩子看过我连环踢,十几块木板一口气踢完。小孩子懂什么,还以为我这是武林高手呢,看到我自然就都乖乖的了。”
夏芫笑得乐不可支,指着他道:“我看你不是大院第一凶残,而是大院第一狡猾。”
“以暴制暴就没意思了,我看到小孩子打架就烦。”
“那当年血洗隔壁大院是怎么回事?”
江惜言想了想,笑道:“那个啊!说起来也挺好笑的,当时大建不是被人打伤了吗?我肯定得给那些熊孩子一个教训,就去了隔壁,略施小计,将他们五六个孩子都捆了,然后绑在他们院里的树上,脖子上挂了个牌子,写了他们都干了什么坏事。等他们父母下班回来一看,气得直接领回去,一人熊揍了一顿。后来,他们就不敢再找咱们这边人麻烦了,看到我也是绕路走,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了我血洗人家大院。中二孩子太多没办法。”
夏芫笑得眼泪都快哭出来了。
说起来,两人从小相识,满打满算,都已经认识二十来年。一直到现在,她才真正了解江惜言。
他不凶也不恶,其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