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十公里十三分钟的人,不会懂得我们这种废柴的痛苦。”
江惜言笑而不语,只是歪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夏芫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看什么?”
江惜言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蹦蹦跳跳么?”
那时家属院里的一群熊孩子,整天窜来窜去地玩各种游戏,吵得他时常脑仁疼。她和江二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经常下楼时,看到得就是她一张红扑扑的脸,还有那双好像会发光的黑眼睛。
于是那些吵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夏芫想了想,撇嘴道:“小时候怎么能跟现在比?再说小时候是追赶打闹做游戏,比单纯跑步有意思多了。”
江惜言点头:“说得也是。”顿了下,又戏谑道,“要不然以后你跑不动,或者不想跑的时候,我跟你玩追赶打闹的游戏?”
夏芫:“……”
告辞!
做游戏当然是不可能。不过江惜言的“强行”,却从第二天开始严格执行了。
无论夏芫找什么借口,他都不为所动,要是她稍微拖延片刻,他敲门的声音就会如同魔音穿脑般响起。
夏芫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江莫语会一边鬼哭狼嚎大骂自己亲哥,一边拖着肥胖的身体绕圈跑步不敢停下。因为江惜言就是有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慑力。
所以哪怕夏芫抱怨连连,并对江惜言这种阎王版的无情做派也发起过勇敢的反抗,最终的结局,还是不情不愿跟着他下楼,去河边继续新一天的夜跑。
就这么生无可恋地过了半个月,夏芫虽然每天跑完三公里,还是满头大汗,累得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但腿已经不酸疼了,而且也不用再像一开始那样,每次跑完不是躺倒就是蹲地,让担心她猝死的江惜言不得不连拖带抱拉着走一会儿才行。
弄得有几个夜跑团眼熟的跑友,差点误会他们俩是男女朋友。
这天早上起床,夏芫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跑去厕所一看。
差点喜极而泣。
是她亲爱的大姨妈来了!
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解放了!!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得人民好喜欢
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的恩情说不完
呀呼嗨嗨一个呀嗨
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
呀呼嗨嗨一个呀嗨
夏芫这一天心情好得差点蹿上了天。
晚上,不等江惜言发来信息,她先发了过去。
夏芫:我今天跑不了了。
江惜言:又有什么事?
夏芫:我身体不舒服。
江惜言:这个借口你已经用了超过五次了。
夏芫:这次是真的。
江惜言:哪里不舒服?
夏芫一下有点卡壳了,怪只怪她他对于好亲戚的到来,太得意忘形,完全没想过如何把女生的这种私密事转达给江惜言。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如何回过去。
而就在此时,门铃响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夏芫起身去开门。
江惜言站在门口,挑眉看向她。
夏芫:“我真的不舒服。”
江惜言不依不挠:“哪里不舒服?”
夏芫摸摸头:“就是……肚子。”
“肚子?”
夏芫点点头,耳根浮现可疑的红色。
江惜言正要继续追问,看到女孩局促的模样,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愣了下,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子:“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等好了我再叫你。”
夏芫如释重负般用力点头。
江惜言转过身正要走,忽然又回头道:“肚子疼不要乱吃东西,尤其是冷的。”
夏芫一愣,明白他是知道这肚子疼的意思了,红着脸嗯了一声:“知道。”
隔日是周六,当然,夏芫是没有周六这一说的。
昨晚亲戚来临,加上没跑步,熬到两点多才睡,起来时已经过了十点。洗漱完毕,也不用吃早餐了,直接进入她的早中餐。
因为肚子饿,她懒得叫外卖,泡了一碗方便面,拿了罐可乐,就去了阳台开始自己的户外野餐。
半躺在懒人椅上,吃了两口面,正昂头开喝肥宅快乐水,余光忽然隔壁阳台那道高大的身影。
她放下可乐,朝皱着眉头看过来的江惜言挥挥手打招呼:“惜言哥,早啊!”
江惜言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早!”
也不知为什么,夏芫总觉得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有点吓人,支支吾吾继续道:“吃……吃饭了吗?”
江惜言:“马上吃。”
“哦,那你吃吧,不打扰你了。”
夏芫抱着面碗和可乐,准备进屋继续。
“夏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