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再次钓上一条放入小桶里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钓鱼是有什么诀窍吗?”
江惜言看了她一眼,边穿鱼饵边轻笑道:“没什么诀窍。”
“那为什么你钓了这么多,而我一条都没钓着?”
江惜言似乎是思忖了下,道:“可能是因为某种玄学吧,比如……我是吸引鱼上钩的体质。”
夏芫:“……”
这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江惜言将鱼钩甩进水中,转头对她轻笑道:“你的手不稳,鱼钩一直在抖。”
夏芫愣了下:“没有吧。”朝他的手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手,好像还真是,但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可就算手再稳,鱼钩在水里还是会随着水波流动而摆动啊。”
江惜言:“这两种动对于鱼来说,是不一样的。”
夏芫点点头:“这样吗?”说罢,不经意间瞥见江惜言嘴角的弧度,反应过来,“你骗我的吧?”
江惜言不置可否地朝她耸耸肩。
夏芫撇撇嘴,不再自取其辱。
好在她沉默了没多久,鱼钩上方忽然动了动,她愣了下,回过神,惊喜地跳起来:“有鱼上钩了!”
岸边是一个坡状,她动作太大,脚下猛然打滑,整个人朝水库栽去。
江惜言一声“小心”还没落音,只见夏芫已经噗通一声掉进了水库中。
夏芫是会游泳的,但前提是在一米五以下的游泳池里。
这水库足有七八米深,完全无法踩透的恐惧感,伴随的水流动的力量,夏芫几乎立刻吓得胡乱扑腾,大喊“救命”。
江惜言的反应很快,在她刚刚落下的那一刻,他已经丢下鱼竿,往水中跳去,飞速游到被水流带走两米远的夏芫身旁,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过来肚皮朝天,一手拉着她一手用力往岸边滑。
幸好落水的位置不远,不过片刻,江惜言就将夏芫先送上了岸。
夏芫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
江惜言随后爬上来,忧心忡忡问:“你怎么样?”
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后怕。
夏芫摆摆手,喘息道:“没事,就是吓了一大跳。”说完抬头,有些难为情地看向他,“我就是看到有鱼上钩,激动了一下,没想到会不小心掉进水库,真是太丢人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只怕已经成水鬼了。”
她浑身shi透,衣服都贴在身上,勾勒出不那么优美的曲线,脑袋上的渔夫帽竟然还没掉,耷拉在头顶,露出一张白皙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有点令人好笑。
江惜言也没想到,在岸边钓个鱼还能掉下河,过了刚刚的后怕,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从学校回来,撞见她和江二语一群小屁孩在大院里打闹,眼睁睁看着这小丫头被人追着,一头栽进了花坛边的冬青木中,只剩两只腿留在外面扑腾,还是他看不下去,上前将人给□□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擦了把脸上的水,笑道:“要不是我把你拉来钓鱼,你也不会落水,这事儿赖我。现在太阳也大了,咱们回去吧!”
夏芫:“不钓了?”
江惜言:“你觉得咱们这样子还能继续?”
夏芫低头看了看自己贴在身上的衣服,虽然这样的季节,并不会觉得冷,但腰腹间的游泳圈在shi衣服下一览无余,现下自己这副尊荣,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狼狈。
她又抬头看江惜言,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他身上的T恤也shi漉漉地贴在身上,可是勾勒出的却是线条流畅的腹肌,就连身下的短裤……天啦,她在看什么。
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目光顺势落在他腰下,便看到了因为shi水而贴在身体的短裤,以及短裤里那明显的一大包。
因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又只隔了半米的距离,视觉冲击不能说不强大。
夏芫几乎是立马吓得避开了视线,耳根蹿上两抹红晕。
江惜言本还在擦脸上的水,看到她这欲盖弥彰的动作,狐疑地往自己身下一看,顿时也愣了下,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微微转身,不动声色地拎了把裤子的水。
夏芫将头顶沉甸甸的渔夫帽拿下来,慢悠悠起身:“那咱们回去吧!”
江惜言点点头,准备去收拾渔具,却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呻/yin。
他转头,看到夏芫一脸吃痛地撑着腿,皱眉问:“怎么了?”
夏芫懊恼道:“好像崴到脚了。”
江惜言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算了,你也别瞎折腾了,我背你回去。”
“不……不用了!”
江惜言道:“是我害得你,应该承担责任。”
夏芫哪敢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不用了,我能走回去的……”
她话还没落音,江惜言在她跟前背过身,微微屈膝,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夏芫吓了一跳,在她背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