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香味道,令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儿,压抑之感向她胸腔处袭来。她闷着声儿和淑妃并肩坐在一起。
晌午时候正是梁青雀犯困的时候,本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听见淑妃开口道:“公主,妾瞧着您对季琴师是十分感兴趣的,妾恰好同季琴师的接触多一些,他的启蒙老师便是邵太傅,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儿听上一听?”
梁青雀闻言倒是来了Jing神,支着脑袋的手儿放了下来,胳膊上露出的点儿白细嫩rou儿被衣袖遮了起来。但见她一挑黛眉道:“不知道娘娘还有什么事儿能来求本宫的,本宫也没什么可再被娘娘利用了的吧。”
她虽然脑袋单纯,可是也并不傻。上一次就是因为自己的轻视,倒叫淑妃捉住了把柄,惹得自己厚着脸皮去求自己母后,还不能被杜氏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想到这儿,她舒了口气,不管这样做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不管季元容在哪里,她只能说她试过也尽了力。
虽然结果不尽人意。淑妃闻言勾了勾唇角,斜睨了在那处发着愣的梁青雀一眼,梁青雀爱上季元容定是杜氏最不愿意看见的,两个人都是倔强性子,东拉西扯的,那么势必会使母女两个关系破裂,使杜氏再添上一件儿忧心之事,说不定还能让她那破身子再坏上几分。
不过她自然不能将这些话儿说出口来,勾起抹略带沧桑的笑容说道:“公主不知,妾向来就是希望公主您能开开心心的,哪有什么企图。既然知道您对季琴师这样感兴趣,那么妾同公主说些关于他的事儿,恐怕也没什么大碍。”
淑妃眨着一双圆眼儿看着梁青雀,看见她犹犹豫豫的点了点脑袋,目光略带迟疑。不过淑妃可并不管梁青雀到底是否怀疑她所说的话,“季元容儿时父母便都因着一场大火逝世,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那时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脸上都是尘土,身上脏兮兮的,妾那时还没有出嫁,瞧着这小儿可怜,便领进了府里。家父家母也都是心善之人,便将季元容收留下来,当成儿子般的人物来养。”
“他和府中其他子弟一并念书习字的时候,更是聪颖非常,再加上并不骄傲,整日间都刻苦练习。后来妾入了宫,到生下青素之后,便在后宫失宠站立不住脚,恰好季元容他琴技高超,学什么都上手的快,便叫他进宫帮妾争宠。”
“宠没有再争回手中,却使他得到了王上的青眼,至于为何离宫而去,这妾也不大清楚。那日不过是找寻些说辞来劝王上放他离宫罢了”,说此话时,淑妃眯起了一双圆眼儿,深远而又悠长,看起来便就是在追忆过去。
梁青雀听着她说着话儿,在心底打了个问号,觉得淑妃定是有事儿瞒着自个儿。就好像她先前说季元容的老师是邵太傅,可是又说季元容同府中子弟一同习字;当成儿子般来抚养,却又叫他入宫里来做叫人践踏的活计。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感觉到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原来这时便是到了嘉裕宫的。她胸中藏着疑问,觉察出淑妃对她说这些话时的不一般的感情。狐疑的瞅了她一眼,便提着裙角跳下了马车。
叔良提前算好了时间,正在嘉裕宫宫口处等待着,而周善此时正在永乐阁内准备午膳。她先同淑妃进了嘉裕宫内,换上了一身宫内常穿的藕粉色常服,长发绾成堕马髻,这才走出了嘉裕宫。
当她们到达永乐阁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布好了。就要是八月十五的日子了,宫内上下都忙着裁剪布料做身秋装,也不为了别的,都是为了图点儿新鲜和喜气。她因着没有寻到季元容再加上在路边看见的那几个乞讨之人的卑微模样,胃中直往上泛酸水有呕吐之感。
午膳也没用几口,便按着胃口趴到了罗汉床上。秋季凉风阵阵,就算是午间,也挟着凉爽之意,身上滑溜溜的不粘腻,使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了八月十五当日,她携着叔良和周善到了寿福殿内,只见梁崇和杜氏端坐于上座之上在商讨着些什么。她请过安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上座右手边的位置上,等着众人来齐了,杜氏和梁崇这才停止了交谈。
而此时但见容贵人踩着极稳且端正的步子走进寿福殿,她的身形逐渐重了起来,腹部略显浑圆,更见丰腴之感,面上的光泽更亮,一看就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此时才刚刚进殿,也不知是到底不给谁面子。
梁崇也不舍得自己的宠妃下蹲着重重的身子,早早地就免了容贵人的行礼。杜氏倒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看起来是一丁点儿也不介意。杜氏一双杏眼儿扫过了众人,见位置再没有空置着的,这才清了清嗓道:“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也都将后宫嫔妃和子女召集于此,大家好好聚上一聚,凑上一个团圆的好寓意。”
梁青雀的身侧落座的便是梁青素,大约是这些日子因为晋国公嫡子一事,身形亦是消瘦了不少,面色黯淡略微发黄,不像是这个年纪应当有的模样。在她和梁青素的之间放着一碟宫里头厨房做的月饼,她拿起一块儿不知是什么馅儿的,轻咬了一口,在月饼上留下了个小小的牙印,还沾染了点儿口脂,也不去理睬梁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