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贺玄鄙夷道,“要是云志知道,非得气死不可。”
“谁叫他那么可笑?我都觉得丢人,难怪这些姑娘左一个右一个的看不上,他是喜欢女将军呢,这也是我们大齐独一个。”杜若挽住贺玄的胳膊,“话说,玄哥哥,你与穆姑娘共事多年,倒是从来不曾有这种念头吗?”
贺玄眉头略挑:“什么念头?你到底想问什么?”
与他说话有时候就是累,总是喜欢反问,太有戒备心了,杜若撇嘴儿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有没有看上穆姑娘呀!”虽然曾经在穆家,他是表态过的,但她总觉得穆南风这样的姑娘很难不让男人动心,或许比起自己,与贺玄更为相配些,忍不住便是要问一问。
“看上,你还有今日?”贺玄捏她的鼻子,“趁早修整下你的脑子,别给我生个傻孩子出来。”
杜若恼得掐了他一下。
“说正经的。”贺玄抱住她,“这事儿我们管不着,一来不知穆将军的心意,二来云志自己尚不清楚,挑破了不好,等他明白过来,总会有个结果。你就别Cao心这些了,好好养孩子。”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腹,还是平平的,看来十来日是不会有变化的。
见他竟有几分好奇,杜若道:“得四五个月才会大起来呢,再往后,听说小孩儿就会在里面伸手伸脚。”
贺玄笑一笑:“那我便等上几个月,你记得小心些,不要再来文德殿。”
“我不来,你会不会又忘了吃饭?”
“不会,我叫元逢定时提醒我,不过实在有紧要的事情,你便自己先吃,不要饿到了,可不像以前,身子会吃不消,知道吗?膳房那里我也叮嘱过了,送进来时一概都会检查一遍,断不会有忌吃的东西,你大可放心,还有晚上……”
真是要比得上母亲了,杜若难得看他长篇大论的,忍不住笑起来:“你也有啰里啰嗦的时候!”
贺玄霎时住了口,微愠的看着她。
杜若越发想笑。
幼时觉得他冷漠不喜说话,后来才发现他话越来越多了,而今这状况好像已经是到达了顶峰,光是叮嘱个事情也能讲上半天,不知道等她生下孩子,他教导孩子时是不是也会如此?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贺玄冷冷道:“你刚才说我啰嗦?”
作为男人,被用上这种形容词实在是有点可恨。
“没有。”杜若忙道,“我是说你关心我,关心则乱,自然话就会变多。”她骨子里还是怕他冷脸的,挽住他胳膊笑道,“你不知道,今日外祖母与母亲她们是如何叮嘱我的,哪里还要你再来说呢,我耳朵都要受不了了。”
“那是为你好。”贺玄道,“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照着做!”
“好。”杜若拖长了音,“好。”
这是在跟他撒娇了,贺玄又笑起来,奖赏似的道:“公鹦鹉已经抓到了,我叫元逢拿过来,你这下不用担心鹦鹉了。”
“是吗?”杜若眼睛一亮,“那黑眉得有新的相公了!”
她从榻上下来。
奴婢们都在外面没来打搅,贺玄也懒得叫她们了,弯下腰给她穿鞋。
也不是第一次,有回在马车上他也给她穿过,但这次不知为何,垂眸看过去,竟是觉得说不出的心动,她胸口暖暖的,忽地道:“玄哥哥,你可真不像皇帝。”
总是觉得皇帝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是嫁给他之后,他并没有真的变成那样,至少在她面前从来不是,她总是玄哥哥啊,你啊你的唤他,他从来没有一点儿的不悦,要不是在这座深宫,她有时候都要觉得是嫁入一个寻常的家族了。
他轻声笑:“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她趴下来,趴在他背上,“这样最好了。”
头上的发髻弄得他脸颊痒痒的,贺玄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她背出去,不过这样她的小腹会紧贴着他的背,也不知会不会伤到,一时又打消了念头,暗自心想,恐怕将来的九个月都有些不太好过了!
他扶着她走到殿门口。
元逢已经将鹦鹉拿了来,杜仲是提着养了黑眉的鸟笼,乍一看,新抓来的公鹦鹉很大,比黑眉还要大一些,杜若心想,这样强壮的相公,黑眉应该是很满意的罢?
贺玄道:“去侧殿放,省得又逃走。”
杜仲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去往侧殿,等到众人都进来,便是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且在两个鸟笼外面还罩了一层网纱,防止飞上顶梁上面抓不到。
等到一切准备好,元逢就把那只公鹦鹉揪紧了塞到了杜仲那个鸟笼里。
杜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黑眉,十分好奇她会是什么反应,岂料这公鹦鹉将将进去,就见黑眉整个羽毛都竖了起来,并且嘴里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声音。
杜若吓了一跳,轻声道:“黑眉,这是你的新相公呀。”
“渣!”黑眉又是一声尖叫。
那公鹦鹉倒像是要接近她,嘴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