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柔和。
她还记得她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样子,警戒机敏,活脱脱像个刺猬,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被沈七爷养的变了模样,由内而外的带着一股子明媚。
谢阮玉的婚礼被高泽一手包办,沈家是旧式家庭,自然延续了祖上的凤冠霞披,大红色的马面裙上绣了一整幅百鸟朝凤图,滚着细细的金边,那叫一个光彩夺目。
沈七爷不是第一次大婚,可是却搞的异常隆重。谢阮玉是从西街口的大宅子里出嫁的,四进的院落,沈七爷眼都没眨就让人签了地契送到谢阮玉手上,西街口的大院实打实的成了谢阮玉的私产。
嫁妆也是她这些年积累下的,沈七爷索性全让她带了出来。珍珠玛瑙,玉石碧玺,象牙珐琅自是不必说,还有等人高的玉雕红珊瑚,十二生肖的兽首金像,但凡那见过没见过的,全被一股脑的展示了出来,富贵的让人乍舌,实打实的昭告了谢阮玉在沈七爷心里的分量。
这次婚礼来了不少百姓和报社的记者,围的整条路水泄不通,极是热闹,沈家派了军队来迎亲,靠着车子和军人才开辟出了条道路。 这条路,谢阮玉走过千遍万遍,却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般,心脏因为喜悦快速的跳动,声音大到连她自己都听的见。六两车子在中间,前后分别有四辆军车护着,前护后拥直到停在帅府门口。
她盖着喜帕,除了心跳声和周围的嬉闹声,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耳边传来沈七爷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调笑,“别紧张。”
“我才不紧张。”谢阮玉盖在喜帕下的脸羞的通红,毫无底气的反驳道。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数的起哄声中,她被沈七爷轻轻抱起,她靠在他怀中,眼睛看不见,触觉就异常敏感,沈七爷身体的温度透过层层衣物传了过来,让她的心和身体一起变得温热。
等紧了帅府的大门,沈七爷才把她放下,亲手拿了红绸放在她的手心,“牵了我的红绸,便是我的姻缘。”
厅堂内,一片红火,沈七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揭了谢阮玉的红帕,三月桃花面,堪比夏芙蓉。
谢阮玉娇俏的抬头与他对视,不偏不躲,双眸闪着星星点点的璀璨。沈七爷原本微扬的嘴角被谢阮玉喜悦的情绪所感染,忽然笑开了,他唇薄,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眉眼像被点亮了一般,清朗透彻到不似以往的沈七爷。
沈家没有老人,也就没什么古礼可依,沈七爷也不甚在意他人的看法,干脆留谢阮玉与他一起入席。 谢阮玉也不推脱,跟着翡翠去换了身合体的旗袍,腕上单带了一串黄豆大小的珍珠,低调而得体。
帅府内开了整整二十桌席面,门外更是摆了近百桌流水席,于城内的百姓分享喜气,这场婚事办的极其盛大,成了这么些年保宁城最轰动的一件喜事。
热热闹闹直到下半夜,人才陆陆续续走光,谢阮玉笑的脸都僵了,可心里高兴的紧,嘴角怎么都放不下来。
“还笑,笑了一天了,不累啊。”沈七爷揉揉她的脸颊,眼神微微下移,就能看见她露出来的半截脖子,什么首饰也未带,干干净净的如同刚出窑的白瓷。
他飞快的低头啄了一下,到把周围收拾东西的丫鬟小厮吓了个不轻。
“别闹。”谢阮玉被他众目睽睽下亲了一口,当场就红了脸,捂住脖子,“还有人呢。”
“那就去个没人的地方。”低沉的响在耳边,还没等谢阮玉反应过来,手就被人捉住,牵着出了前厅。
翡翠眼观鼻鼻观心,淡定的指挥屋里的下人继续干活。
丁志摸摸脑袋,“你不去啊伺候啊?”
“你怎么不去。”翡翠看着渐渐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扭头给了丁志两个白眼,“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再跟过去不是讨嫌嚒。” “我要先洗澡。”刚进屋,沈七爷就把从后面拦腰抱住,谢阮玉染了一身的酒味,连忙推他。
“那就一起洗。”沈七爷吻了下她的耳朵。
“不要,太害羞了。”
谢阮玉还没说完,沈七爷就反手拦腰一抱,天旋地转间谢阮玉瞬间腾空,酒气喷洒在她的耳侧,酥□□痒,“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温热的水轻轻没过身体,谢阮玉羞的蜷在水底不出来,只闭着眼露了脑袋在外边。
室内一片安静,谢阮玉等了许久不见沈七爷说活,这才好奇的睁了眼,眼神正巧撞到沈七爷眸中,四目相对,未等她反应,沈七爷就笑着吻了上来,灼人的热不停的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谢阮玉被他吻的迷迷糊糊,身子一软,手臂就环住了他的肩膀。 谢阮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她醒来天早已大亮,床纱被微风吹起,光线透过窗子斑驳的洒入室内,屋里染着淡淡的香薰,她轻轻转过了头,沈七爷眉宇舒展,似还在沉睡。
他长得可真好看。
谢阮玉没出声,小心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等她摸够了手指又顺着他的眉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