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云骏玮问。
“像,真的很像,我还没见过旁的谁这么像王爷。”
“你这话不对啊,明明我比王爷虚长二岁,要说像也该是他像我才对。”
云骏玮这话说得有些冒昧了,按理裴昶然是王爷,而他不过是客居在王府,顶多也只能算是个幕僚。
珍珠却没在意,她继续叨叨:“云大哥,你发现没,王爷最近好忙碌,且张大人和义父也不来咱们府上了,我有些担心他们真想…”
她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神秘兮兮地探头出去张望,挥手叫站外门外的桑葚,连翘,去大厨房给她泡茶拿糕点果子来吃。
云骏玮哭笑不得地道:“有些话,您就别接着往下说了,小生都听明白了。”
“嗯!”珍珠双手托腮叹了口气道:“我也会发愁啊,怎么觉着早晚得出事呢!要是爷的亲哥哥没死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想要走到那条路上去。你是没看见,那天晚上他的表情有多骇人,我真怕他想不开!“
云骏玮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直盯着他的珍珠奇怪地问:“云大哥,你被我的话吓住了?要不然你改天去劝劝爷,叫他别想着报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做人还是开心一点好。”
云骏玮嗓音低沉道:“不,这个仇必须得报!”
“呃?”珍珠傻眼道:“你说什么?”
云骏玮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朝她招招手道:“娘娘,小生冒昧了,可否去小生房内一叙?小生并无他意,不过是小生的房内比较偏僻,方便说话,您的丫鬟们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
珍珠眨眨眼,忽觉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从未见过他有如此神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偶尔会说些俏皮话,有些凉薄,不在意的人完全不搭理,大多数的时候很细致贴心。
要说,他会对她做些出格的事情,她是完全不信的。
于是,她跟着他往前走,半路遇见刘嬷嬷,交代了两句。
刘嬷嬷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背影,嘴.巴张开又闭上,她很想喊住珍珠:娘娘,这于理不合啊!
云骏玮走到他的房门口就停下了,他道:“娘娘,您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搬二个凳子出来。”
珍珠拦住他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有话直说就是了。”
云骏玮苦笑道:“不行,小生怕说到一半脚软,趴到地上就太难看了。”
珍珠:“……”
她只得由着他从房内端了锦凳出来,两人对坐在房门口,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叙话。
珍珠道:“今年冬天真漫长,不知不觉年节过去也好些天了,这风吹着刺骨寒冷,我瞧着你身子也不算好,何苦非得在这里吹着北风说话…”
云骏玮无语道:“娘娘的心真大,是小生拘泥了,只怕坏了娘娘的名声。”
“哎…”珍珠道:“有什么要紧话,赶紧说吧,说完了咱们也好去暖和暖和身子。”
云骏玮沉默了五秒,只觉有些话卡在喉间急于找人倾诉,可到了要紧关头却又说不出口,这事藏在他心里多少年了…
珍珠催促他:“你倒是说啊!”
云骏玮缓缓地道:“有一个女子她是蒙古族的公主,从小活得肆意张扬,十八岁那年和父兄一起上了战场,却不料敌军的头目对她一见倾心,杀了她的族人,硬是把她从战场上送进了他的后宫。”
他说着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换了你可会与那敌军的头目相爱相亲,还生下孩子来?”
珍珠噎了噎,答道:“不会吧,不能吧?”
“呵呵。”云骏玮道:“是啊,她怎么这样傻,敌军头目喜欢她自然是紧着把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陪她花前月下,由着她肆意哭肆意笑,可要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然后呢?”珍珠问。
“然后她很快就卸下了防备,成为了他宫中的贵妃,不足十个月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当日的皇后娘娘,后来的太后与她相隔不过三个月,也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如今的这位皇帝。”
珍珠听出来了,他说的这位公主应该就是爷的亲娘。
云骏玮接着道:“那个男孩不过三岁,就被太后硬生生从亲娘的手中夺了过来,送进她的宫中教养,说是教导实际就是关押,一连好几年他除了宫中的下人谁都见不到,数次听见亲娘在外面嚎哭着想见他,俱未成。”
珍珠生气了,嚷道:“怎么这样,不是说敌军头目很喜欢她的吗?怎么连亲生儿子都不让见,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云骏玮转头过来看她,眼中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道:“那是因为太后进了馋言,硬是说那个男孩并非先帝的亲生骨rou,事实上,我的母亲与他在一起时还是处子,又何来机会与别人在一起。”
“呃。”珍珠傻道:“你的母亲?也就是说你就是那个男孩?”
“是,我就是!”云骏玮苦笑道:“我真是不想承认,先帝乃是我的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