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压根没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老爷和王爷自然会想办法帮他洗清冤屈,今日出来的时候,大郎托我给你家二小姐捎句话,让她且宽心,他会等她的。”
珍珠听了半天冷不丁地问道:“林夫人你给我们说句实话,林大人他没收受贿赂吧?”
林夫人愣了楞,看着珍珠眼眶红了。
她道:“没有,绝对没有,家里的银钱都是我管着,老爷他出门都是我硬给他塞银子,他的性子严大人是知晓的,最放在心上的无非就是闺女的亲事,那些个秀才举人也不知打哪跑出来的,老爷身为礼部尚书科举一事都没自己Cao劳。”
“那就是无妄之灾了。”严夫人叹气。
珍珠只好陪着一起叹气。
第二日,珍珠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
她叫了常嬷嬷过来替她梳头上妆,带了全套红宝石的头面,穿上红色绣牡丹花宽袖锦袍,底下穿金丝百褶如意月裙,一走动便金光闪烁,很是华美。
裴昶然今日也带了玉冠,穿一身紫色锦绣宽袖云纹大袍,腰封中央镶嵌了一块翠色玉佩,着厚底绣金丝龙纹的靴子,一眼看去英挺贵气。
珍珠带了常嬷嬷和金嬷嬷和二个小丫鬟一起出门,这二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待人接物方面好随时提醒她。
裴昶然则带了亲兵,那面准备送给太后做礼物的屏风,罩了一层红绸布,束了如意结,由几个亲兵抬着放进了马车中。
裴昶然扶着珍珠坐上了他宽大的马车,其余人等跟在后面,浩浩荡荡进了宫。
出发之前,裴昶然便与张禹行合计过了,今日会一直陪在珍珠身边,朝贺太后的寿辰。
曲文钧一事交于张禹行去办。
宫中今日甚是热闹,裴昶然一路走来,许多的大臣命妇向他行礼,他陪着珍珠直接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外站在数十名的宫女太监,左右各站成一排,见裴昶然和珍珠带着人过来,领头太监小顺子便大声地喊道:“裴王爷与王妃娘娘前来恭贺太后娘娘寿辰!”
宫女和太监掀起厚厚的门帘子进了屋,走了一层又一层跨过第三层的门槛才到了里屋,有二个年长的宫女过来铺了锦垫,裴昶然和珍珠跪下来给太后磕头朝贺。
半响,只听得上头说:“免礼,起来吧。”
珍珠抬起头来,见太后今日穿上了金黄.色的凤袍,头戴凤冠,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远远瞧去甚是庄严肃穆,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珍珠暗道:那么多人特特过来给她磕头,为何看着不大高兴?
太后与二人寒暄了几句,便挥手叫他们出去吃宴席。
这场寿宴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黄昏,中间吃了午膳,下午去了祖庙磕头谢祖,珍珠和各位命妇并没有看见太后出来和皇帝母子和谐吃寿面的场面,大伙儿陆陆续续出宫散了。
忙活了一天,珍珠一回来就叫人卸了妆容,舒舒服服泡了澡,穿上家常衣裳,又叫陈金海做了几个家常菜式,今日这宴席瞧着好看,实则端上来都冷了,不大好吃。
裴昶然也换了便服,与珍珠一起用晚膳。
珍珠饿得狠了,大口大口的吃饭,却见裴昶然举箸提到半空,一脸神不守舍的表情。
她问:“爷,你这是怎么了,不饿吗?”
裴昶然欲言又止,半响摇摇头,他不想把自己的烦心事带给珍珠,且这事即便与她说了也帮不上忙,只会让她平添烦忧。
他努力在珍珠面前表现平常,吃了饭陪了她一会儿道:“你今日想必也累了,本王去看看云兄,有些朝堂上的事与他聊一聊。”
珍珠其实看出来他有烦心事。
只是这事他不说也不好强求,男人之间的事想必与她说了也帮不上忙。
珍珠拿了大氅给他披上,又叮嘱一旁站着的王大福:“董姐姐的相公回屋了,你陪着王爷去春在堂嘱咐人把炭盆子烧热了,再叫人泡壶好茶端些糕饼。”
裴昶然摸摸她的小手,微笑道:“爷又不是出远门,就在府里头,你就别Cao心了,他们懂的。”
珍珠倚在门廊边,看着那高大的身影穿过宝珠苑的门口往那边去了…
桑椹站在她的身后,大惑不解地问:“娘娘,这是怎么了,王爷他好端端的,奴婢怎么瞧您有些忧心忡忡?”
珍珠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爷有事瞒着我,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不知怎的我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来,头些天林家刚出事了,别有其他事发生才好。”
裴昶然一走进云骏玮的屋子就开始抱怨:“云兄,你这屋子未免也太偏僻了,偌大一个春在堂,你哪个屋子不好选,偏偏选了一个最远最静的,你瞧瞧这三面都是墙,剩下的这一边种满了树木,夜里头没个灯笼还真不好走。”
重点是王大福这个蠢物,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忘了拿灯笼。
裴昶然不耐烦等他,摸索着进来了。
云骏玮瞧瞧他的神色,轻缓地道:“此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