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血ye鲜美的味道瞬间就充盈了他的口腔。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望,大口大口地喝着,温热的血ye顺着食道而下,落入身体,冲淡了未消化的食物,也稍稍缓解了疼痛。
御井堂忽然想起,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有人从他的口中拿走了那块铭牌,似乎从那时起,也许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开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察觉而已。
邹浪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等着御井堂熬过这一波,稍稍平静下来。
御井堂喝完了血,邹浪把他放平,盖上被子,然后拿出药箱熟练地止血缠上绷带,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道:“人生是不是你想尽力去避免,就一定不会发生的。你要是继续这个样子,就算把我保护得再好,我也会挂的。”
御井堂疲惫地抬起眼睛,表情有些惊讶和迷茫,邹浪不等他说话,就捋着御井堂的头发道:“挂于太心疼你。真的,你要是再来这么几次,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御井堂还很虚弱,疼痛只是稍微削减,并没有完全褪去,他不希望邹浪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你不要……瞎说……”
邹浪继续道:“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以后绝对喂你不过量,你带我去的话,我一定紧紧跟着你,我自己不去危险的地方,不离开你超过五步。我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考虑不要你伤心,不要你以后没吃的。”他说到这里,吻了吻御井堂的额头,“我不会只剩你一个人的。”
邹浪说着话,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他的表情却是认真的。
御井堂知道,邹浪虽然看起来有点喜欢开玩笑,但是从来都是说话算数说一不二的,他往他的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邹浪,我爱你。”
他的声音极轻,轻飘飘地,像是一阵风拂过,有瞬间,邹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低头惊讶道:“你说什么?”
御井堂往上拉了一下被子,忍着疼痛的余波道:“没听清就算了,我好困,想睡觉。”他现在是彻底吃饱了,夹杂在疼痛间,浓浓倦意袭来。
邹浪有点急,趴在他的侧边道:“真没听清,好老婆,好媳妇,好堂堂,再说一遍再睡好吗……”
御井堂估计自己要是不再说一遍今天这觉都没法睡了,睁开眼睛道:“我刚才说,我爱你……”
他的话刚说完,邹浪就忽地压下来,吻上了他的唇。唇舌相交的瞬间,御井堂可以听到邹浪失率的心跳,感觉到他唇上的火热。
一吻之后,邹浪放开了他说:“我也爱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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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邹浪下楼的时候,御井堂早就已经起了,他刚洗了澡不久,屋子里的空调打到了最大,虽然是冬天,但是依然暖洋洋的。他的头发半干着,外衣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衣,衬衣的头两个扣子解开,锁骨若隐若现,坐在桌子旁看着军方发过来的最新报告。
邹浪向他看去,御井堂此时低着头,神情专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洒在他的脸上,头发上,冰蓝色的瞳孔像是一片淡蓝色的湖,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每个毛孔都干净透明。
邹浪走到他的身边,只觉得眼前的人值得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他忍不住用手往他的脸上摸去,用食指和中指在他冰凉的脸颊上轻轻一夹。
御井堂打掉他的手,终于抬起头看他:“别闹,吃饭!”
邹浪听他这语气,心里就想,这果然是好了,只要一好起来,这只猫爷就随时准备亮爪子,还是伤着病着的时候软萌可爱。
桌子上早就摆好了燕麦粥牛nai还有蛋饼小菜。
邹浪吃着,那些食物不凉不热,味道正好,不知道御井堂是什么时候起的,这些饭菜又做了多久。一顿饭吃完,他收拾好桌子。
御井堂就忽地掏出了一张纸一根笔,放在桌子上道:“写吧。”
“写什么?”邹浪顿时懵逼。
御井堂眉头一皱,有点生气,“保证书。”
邹浪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一茬,接过纸笔道:“好好好,我写……”
他认认真真地把昨天和御井堂说过的话从写了一遍。
“保证自己不冒然陷入危险之中,保证不供血过量,保证战场上不离开御井堂五步……”
从K师的新手村毕业以后,邹浪再没这么仔细手写过东西了。然后不光写了一份,还多抄了一份,恭恭敬敬地给御井堂呈交上来。
御井堂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两张一模一样的保证书有点不解其意,抬头看他。
邹浪道:“保证书嘛,我自己也得留一份,这才好时刻提醒自己记得说过的话。”然后他的话锋一转,“不过,公平起见,我写了昨天晚上我说的,你也得给我的那张上写上昨天晚上你说的吧。”
“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御井堂明知故问道,可是他的耳朵诚实地刷就红了。
邹浪道:“就写我说完了保证,你说的那句就好啊。”
御井堂哼了一声,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