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软怕硬的贱骨头,为人君者,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的臣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不是由臣子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是帝王心术,曹盼教着,曹恒想了想道:“那些上折来猛夸母皇的人,算是什么样的臣子?”
“口蜜腹剑,学过吗?”曹盼吐了这四个字。曹恒点了点头,“可他们算?”
曹盼摇了摇头,“一半。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无论旁人怎么的夸你,你心里都不能得意。因为他们的夸赞,十分你只能当成一分来听。说好话又不用钱。”
“其实看他们说什么话,你更要看他们做什么事。用会不会说话来判定一个臣子的好坏,你就成了半个昏君,也别怪下头的臣子耍着你玩。君与臣,相辅相成,同样也斗智斗勇,不想让臣子牵着你的鼻子走,肚里就要有货,凡事不懂没关系,让懂的人给你讲明白,听不明白有听不明白的处置办法。只是不能让人看出你的不明白,当然也不要自作聪明,不懂装懂。”
曹恒听着呆呆地看向曹盼,这是完全矛盾的说法哎。
曹盼道:“皇帝原本就是极其矛盾的人,所以你要学的是这个度。所以,朕让你现在就开始练。”
“伴读?”曹恒想到了曹盼提到的给她选个二三十个伴读的事,曹盼点了点头,“正是。其实一味的教你,不如让你自己上手去感受。”
说得再多都是空话,不让曹恒亲身感受到人性之复杂,学着揣摸透人的心思,将来连臣子要什么,不要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要叫人耍着玩?
“好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曹盼想着觉得事情不宜Cao之过急,打发曹恒去休息。
“陛下,药来了!”曹恒正准备告退,戴图与静姝端着药走了进来。
曹盼干脆地道:“不喝了,喝了一年都不见好。”
说着已经咳了起来,戴图十分的委屈,“陛下这是觉得臣无用了?”
……喝了一年苦药的人不过是随口说那么一句而已,对上戴图这表情,曹盼吐了一口气,端起那药一饮而尽,戴图再上前摊开了银针,“臣为陛下施针。”
曹盼瞟了他一眼,戴图道:“陛下的咳嗽都成顽疾了,臣想着用别的办法。”
“回去休息吧。”曹盼与曹恒说了一句,曹恒与曹恒作一揖,“母皇不要耍性子。”
一丁点的大孩子装着老气横气的跟曹盼说话,曹盼翻了一个白眼,“回去。”
曹恒见曹盼翻了那么一个白眼,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阿恒希望母皇好好的。母皇咳了那么久,阿恒很是担心!”
“不是与你说了,不必担心,再咳,朕也要等你长大,养得你足以撑起这天下才能放心。”
这个天下来之不易,她是不可能轻易地舍弃的,人呐,走出了第一步,接下的九步,又有多少是能由得自己做得了主的?
曹盼一统天下,这是曹Cao一生为之努力,终究没能实现的事,他所希望,他做不到的事,曹盼能够做到。如今曹盼做到了,第一件事便到他的坟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自曹盼称帝,即追封曹Cao为武皇帝,今日曹盼率领文武百官重回邺城,将平定天下这样的好消息告诉曹Cao,阵势浩荡,人人皆是一身朝服,端庄而威严。
曹盼牵着曹恒立于曹Cao的陵前,手执长香,恭敬地与曹Cao作顿首,再顿首。
“阿爹,孙权被灭,蜀汉已亡,今之天下,尽归于魏。儿今日到此告慰阿爹,阿爹在天之灵,必定十分欢喜!”曹盼带着曹恒上完了香,与曹Cao说着话。
“你瞧,这是阿恒,你的孙女阿恒。阿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拜见阿爹。”曹恒自出生以来,曹盼都忙着平定天下,诸事烦扰,还真是没有机会带着曹恒来祭拜过曹Cao。
曹恒也不用曹盼提醒,人已经跪下了,“阿恒,见过祖父!”
与曹Cao磕了三个响头,曹盼看着道:“阿爹,你要保佑阿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曹盼与曹Cao上完了香,后头胡本叫喊道:“跪!”
既是文武百官同来拜祭,那就都别站着别动,胡本叫这一个字,以周不疑为首的群臣皆已跪下,对着曹Cao的陵墓,行着叩拜之大礼。
礼毕,曹盼迎对着君臣道:“朕自称帝登基以来,耗九年的时间,先得江东,再定蜀汉。今岁天下归魏,皆有赖诸卿相助。朕即告慰先帝在天之灵,也在今日,大封诸卿,为大魏而一统天下者,皆以论功行赏。宣诏!”
从益州尽归的消息传来,多少人都在巴望着曹盼的封赏。
曹盼不是个小气的皇帝,但是对赏赐,尤其是王爵之位卡得死死的。无功而不赏,那是曹盼登基就放的话,真是说到做到。曹彰、曹植这些个兄弟,没立功的,曹盼真是一个王都不封。
好不容易蜀汉终于是灭了,也是有人巴望着想看看,曹盼到底是怎么论功行赏的。
故而曹盼下令宣诏,这样的事,自然是由首相周不疑来,胡本恭敬地将诏书给周不疑奉上,周不疑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