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做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字。江小茉表面看着柔弱,实则也有自己的想法。长期无目标无方向地生活,男朋友还少根筋,的确是会失去信心,甚至绝望。
但丁绵每时每分,都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他的事业,并且对自己的直播事业抱着十二分的热忱。她乖巧,懂事,知道为男朋友分担一切忧愁。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她能更任性一点。
可她注定是像月亮一样柔软皎洁的女孩。
冯皓晨还是不太明白,只是拼命地灌着酒,眼前慢慢出现重影,他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
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江小茉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一帧一帧如幻灯片般飞速跳过,心动的,快乐的,心酸的。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江小茉会对他失望,但他恐惧与江小茉分道扬镳这件事的发生。
他不想分手。
冯皓晨想到这,从椅子上跳下来,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我去给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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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皓晨第一次觉得,连回家之路都走得如此艰难。
脑袋晕不说,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意识也不清楚,脑海中Yin云密布,混沌不清,唯一的那束光还捉不到碰不着。
他走着走着,还踢倒了路边的几个啤酒瓶子。
许延舟替他结了账,又跟在他身后。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人,迷醉不清,却还靠着意识,一步一步向前走。
他眯着眼,在回忆,印象中似乎这样的场景,他也经历过。
上一次喝到酩酊大醉的人,是周星域。也是他送他回的家,或者说,住处。
他似乎一直扮演着这种角色,其实他不擅长安慰人,别人都乞求一醉解千愁时,他总会用那要命的清醒,一针见血指出别人的脆弱。
可冯皓晨的情况至少比周星域要好上那么一点,至少他的心上人还在身边。
作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他们,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来。
冯皓晨家的门没锁,他一推门就自动打开了。
门是敞开的,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路灯穿透过窗,微弱地给室内的家具铺上一层光。
他有些呆呆地站在门口,江小茉是最谨慎的人,平日出门的时候,除了梳妆打扮,总要反反复复缺人水电气关好了没,可是这会儿竟然连门都不锁?
然后他发现了那把静静地躺在客厅茶几上的钥匙。
旁边是一张字条。
冯皓晨打开灯,挣扎着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条。
说是纸条,不如说是一张碎纸片更为恰当,大概是她从不知道哪本本子上撕下来的一角。他辨认出纸上是江小茉的字迹,那幼稚如小学生的字体,一笔一划写下地都是伤人肺腑的字句。
“我走了,我们冷静一下吧,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带走,再见。”
他紧紧握着这张碎掉的纸,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浑身都在颤抖,眼睛猩红。
他刚刚一路上都设想,甚至反复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怎么有诚意地道歉。
他想说,只要她不闹分手了,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平日连出个门都要他等两个小时的人,这会却能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收拾好行李,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这小姑娘,太狠了。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撑不住地摊在地上。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地从眼角滑落,落在了那块Jing致的羊绒毛毯上。
许延舟沉默地看着这幅场景。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有空吗,来华岛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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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茉此时刚在网上定了明天华岛回芜城的车票,和丁绵两个人挤在旅馆的一张双人床上。
丁绵一个晚上都在安慰她。
其实丁绵安慰人的方式很拙劣,说到最后她心情也不见好,最后她只能小嘴一鼓,气呼呼地骂冯皓晨。
见她还是没高兴,她索性开始数落起了江小茉。
“我当时就说冯皓晨这个人靠不住,你怎么就不听呢,再说你这个人平时作地要命,怎么这下这么决绝了,唉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当初不是爱得要死的吗……”
“小绵。”江小茉声音闷闷地,有点哑。
丁绵没好气地看她:“干嘛。”
“我饿了。”
丁绵真恨不得一个枕头砸过去,刚刚俩人拖着行路一路找酒店,路上她问了江小茉无数遍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江小茉都是极其果断地摇摇头,偏偏这时候夜深人静了她才吱声。
好在她有准备,刚刚在车站上买了两桶泡面以防万一。
她给江小茉泡了一桶香菇炖鸡面,江小茉口味没她重。
泡面的香味很快布满了整个房间,丁绵小心翼翼地端着泡面碗,放在了酒店的书桌上。
“快吃吧。”
江小茉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