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染,更是陷入一种极端的感情之中,也可以说她入戏太深了。
剧中的女主角可以说是无比凄惨,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只和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在左邻右舍,三姑六婆的拉扯之下,两人好歹也算是长大了。
女主自小学习刻苦,学习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时发挥正常,能够考上自己心目中的学校。学费她不发愁,因为村里会下发一笔奖励金下来。为了能够让在家妹妹过的好一些,女主在这两个月拼命赚钱,一天三份工,希望能赚够妹妹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眼看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可是她却迟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有打电话过去问,结果学校一查,说录取通知书已发,并且本学年的新生已经入校军训了!
大学的名额被人顶替,她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因为那人的父母是她们这个县城里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并且为了上学,他们把那人的名字都换了,学籍信息包括照片全都是她的!
她感到五雷轰顶,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Yin谋。她不服,她上诉,只可惜投靠无门,在这时,有人找到她,说要开除她妹妹。
认清社会的黑暗之后,她死心了,不读就不读吧。她起早贪黑,什么都去干,为的就是把自己的妹妹拉扯成才,她还和那个顶替她的人家要求,不要让自己的悲剧在妹妹身上延续。
妹妹聪明懂事,学习比她更好,出头之日近在咫尺,她妹妹却在高考前一星期昏过去。
送到医院一诊断,竟然是艾滋病!这个结果一出,大家都傻眼了,怎么偏偏是这个病症呢!
一时间,女主也不知道周围的人是同情居多还是嫌恶居多了,因为在人们的心里,这个病是滥情的人才会得的。她只感觉,天好像要塌了。
妹妹醒过来后,她怎么都不肯说出原因,只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女主恨她不争气,又不能抛下她不管,只能拼命赚钱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
在某次收拾妹妹的书包时,女主发现了她书包夹层里的卖血清单。姐姐的辛苦妹妹看在眼里,但她无能为力,学校又要交一笔高昂的补课费,她不忍心姐姐为这事发愁,于是偷偷的去卖了血。但是,由于护士Cao作不当,针头没有及时更换……
艾滋病的费用本就高昂,这个积蓄不多的家庭很快就捉襟见肘。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助她们,若是别的病还好,据说这个病会传染,得了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没有钱,医院也住不下去了,她们想回到村子里去,可是村子里原本对她们姐妹百般照顾的乡亲们也变了个人,第一天回去时,甚至有孩子对着她们丢烂菜叶……
生活的艰辛,病痛的折磨,别人的讥讽,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让妹妹受不了了,她选择了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吊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女主角变成了疯子,终日在村里行走,嘴里一直喊着,“阿妹?阿妹!”
多种现实冲突齐聚一堂,也让人们关注起这上面揭露出的几种现象。现实生活中,就算只有上面这一种灾难,就足以压垮一个家庭的脊梁。该怎么面对这些问题,如何不让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就是社会大众所要思考的问题了。
这一世,夏蹊转变了风格,原本前世拍的时候,女主角几乎是一日三哭的,哭的很有感染力,让别人也能跟着哭起来。这一世,她不再哭了,无论是自己的学习机会被人代替,工作中的万般艰辛,还是妹妹突然得病,她都没有哭过,因为她始终相信,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以后会越过越好。
夏蹊在剧中只哭了一次,就是发现那张卖血清单的时候,生活的无力,命运的不可逆转,戏剧般的灾难都在这时冲了出来。这张清单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爆发了出来。
她攥着那张清单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哭的歇斯底里,哭的身体抽搐,哭的没有办法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地上喘气,眼泪糊了满脸,散碎的头发也紧贴在脸上。老房子的泥地上,满是指甲的抓痕,她只想把满心的怨愤发泄出来,其他的东西她全都不顾了。
这场哭戏,夏蹊一次就拍过了。她趴在地上哭了半个小时,哭的嗓子都哑了,导演喊卡也止不住。
大家都知道她是入戏了,可是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张雪只好打电话找来了余霭微,余霭微飞速赶来,坐在地上抱着夏蹊,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丝毫不在乎这泥地弄脏她贵重的衣服,也不在乎夏蹊眼泪鼻涕糊到她的身上。
这段镜头,导演足足剪了五分钟进电影里面。其实有时候是这样的,遇到大事的时候哭不出来,反而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事,一旦触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么绝对会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部影片是成功的,从电影院出来的人无一不是肿着眼睛出来的,基本上夏蹊在电影里哭了几分钟,她们就哭了多久。出来之后,个个都到微博上面,排着队的给夏蹊,给导演,给编剧寄刀片。
这段镜头被剪辑成了南影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