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属下五马分尸而死!”
汤兆隆不再看他,丢下一句:“你可要记得今日之言。”
汤兆隆军队到达景平城时,城内的百姓欢呼雀跃地迎接他们。人们纷纷赞颂着景王的文韬武略,赞颂着这支大军是何等的英勇。
汤兆隆对着百姓象征性地微笑着挥了挥手,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亲民和善,便不在城中多逗留,迫不及待地赶回了王府。
在王府门口,他的心开始不可抑制地狂跳,胸口的肌肤感受着那块玉石滑腻的触感,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头荡开。
他看到王府的门慢慢打开了,思念多日的女子如风一般向自己飞奔而来,却在门口停住,红着眼圈凝望着自己。
汤兆隆内心一揪,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将那人捞入怀中。
西惜见到汤兆隆如今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像被个塞子堵住一样无法释放,鼻尖一阵酸涩,却有一种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直到那人走上前来将自己抱住,她才感到心里的那个塞子被拔出,所有的情绪瞬间喷涌而出。
她紧紧地搂住汤兆隆的背脊,疯狂地呼吸着属于那个男人的气味。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像是经历了一世纪那么久。
西惜青葱般的纤纤玉指轻轻抚上汤兆隆有些凹陷的面颊:“瘦了。”
汤兆隆也捏了捏西惜白瓷般的脸:“爱妃也瘦了。”
二人又不说话了,倒不是没什么可说的,而是有千言万语想向对方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圆滚滚地阮诗萍也跑了出来,本想一头扎进表哥怀里,结果看到表哥身旁站着一个纤细苍白的少年,内心一颤,呆呆地站在那里忘了动作。
汤兆隆弯腰抱起西惜,疼惜地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大庭广众之下,西惜有些害羞,便将脸埋在汤兆隆胸前不吱声了。
汤兆隆步伐轻盈地抱着西惜朝卧房走去,留阮诗萍和李彪俩人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阮诗萍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她们碰到的走索少年,她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懊恼地跺了跺脚,索性不再试图说话,红着脸一蹦一跳地窜走了。
汤兆隆抱着西惜回了房,一路上西惜都在小幅度挣扎,小声哼哼着:“你放我下来啊,太丢人了,这样不符合我的人设啊混蛋!”
汤兆隆不理睬她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把她抱了回去,用脚踢上房门,把西惜扔在床上。
西惜从床上跳到地上,扑上去就准备给他一拳:“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老娘差点被你摔死!”
“啧啧啧,”汤兆隆一把握住西惜朝自己脸上挥向自己鼻子的拳头,“还挺Jing神的嘛,害的我刚刚白心疼了。”
“呸,你心疼个鬼啊!”西惜抽出自己的拳头,往汤兆隆硬邦邦的胸膛推了一把,“你不在老娘过得可快活了!”
“哦?怎个快活法?”
“每早听不见吵死人的锯木头声,一觉睡到自然醒,见到小帅哥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勾搭……”西惜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他看到汤兆隆的脸色越来越黑。
西惜感觉事情不妙,一步步后退着,想趁他不备逃掉。结果看着汤兆隆脸上那抹愠色 ,不禁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胆子不小啊,嗯?还敢背着我看别的男人?”
“不看是不可能不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看的,爱看美男是我们女人的天性!你无权压制我的本性!”
汤兆隆刚想发火,随即转念一想,这景平城哪有什么美男,有的只是一堆歪瓜裂枣罢了。只有那个李彪还算清秀,可他那时候正跟着自己在外征伐呢。
至于他自己,他也是不会归到“美男”的行列里去的。因为汤兆隆虽生得好皮相,从小到大却从未有人夸奖过他的外表。
汤兆隆哭笑不得地替西惜将散落在脸前的一缕秀发撩到耳后,然后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爱妃你看,这像不像你?”
西惜一看,登时就气急败坏地往汤兆隆背上狠狠拍了一掌。汤兆隆手里拿的是一块刻到一半的木雕,做工虽然简陋至极,但还是能分辨出他雕的是一名女子,此时正竖着小拇指往自己鼻孔里挖。
“你坏死了,哼!”西惜是真的很生气,她想她虽然没啥出息,但还不至于这样没形象。
汤兆隆心情大好地大笑起来:“爱妃若是喜欢,待我雕完,就将它送你。”
“谁会喜欢这破玩意?”西惜一把夺过那个木雕,将它塞到被褥底下,她怕汤兆隆真的将这东西拿回去雕完,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自己这张闭月羞花的脸还往哪搁?
“隆隆呀,以后别刻你的木头了。”西惜把头枕到汤兆隆的肩上,轻轻地说道。
“为何?”
“你又没这天赋。你要知道啊,从事一个行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