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去了!”
“夫人,”有人追上来有些犯难地开口,“小姐现在还下落不明,最后被人见到是和Heinrich家少爷的义兄在一起,现在地方被警察围着,我们一时也没法插手。”
“那就给我去找警察的人!”明乃怒道。
下面几个人面面相觑,毕竟尽量不和警察有牵连算是业内不成文的规矩,就算硬要和警察打交道也得是上面的人出面,底下的人随时可能被当替死鬼交出去。
这时候却是杏子放下了手中结束通话的手机,直直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在警视厅的朋友已经递出来消息了,现场没有尸体,也就是说姐姐还活着,事故原因对外宣称还在调查,但是已经可以断定是人为事故。”杏子口吻严厉,直言不讳道,“父亲和长女同一天出事,任谁也不会觉得是巧合。”
“是你,”明乃指着眼前的少女说道,“你对亲生父亲和姐姐下的手。”
“我?”杏子仰起头来笑了笑,“我和桃子姐姐从小关系有多要好在座的人人都知道,要不是你禁止她和我联系,我们两个人到现在还不分彼此地住在一起,你才是那个在她高中毕业后就把她赶出家门的毒母,你年轻的时候曾经多少次因为嫉妒父亲的情人试图毒死父亲,大家有目共睹,一边是我的亲生父亲和手足,一边是和我毫无血缘的女人,我如果要对这个家下手复仇,首当其冲,也该是杀你!”
“更不要说,”杏子笑道,突然放大了声音,“这个女人,在三天之前,曾经试图让手下,在郊区的仓库jian杀我!”
这句话一出,连试图拉住明乃的人都一时愣住了,女人顿时挣脱了束缚,上前朝着杏子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马上有人把她拉开得更远一些,好让面前理应是野崎组主人的母女二人拉开距离。
被一耳光打得翻到在坐台上的杏子伸手拢了拢乱了的长发,撑起半身,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野崎杏子,原本作为一个不务正业的私生女,在这个家中并没有地位,”她说道,“但在这个父亲突然病逝,长姐下落不明,母亲又根本洗不清嫌疑的时候,我认为我有资格向在座的诸位以提议的名义说一句。”
“我主张,诸位各自以能力自荐,成为野崎家新的当主,我宁愿以身相许,也不要让家业落在义母的手中。”
当夜,本来聚集了杏子,阿灼和朝彦三个未成年的Ox在市区的单身公寓,只有朝彦一个人上门敲门。
Ox看到本应该为了准备之后的作战忙成一团的少爷,有些惊讶。“怎么来了?”
花宫朝彦看起来疲惫得没什么力气端架子,“想吃你做的饭。”
Ox只好敞开了大门,把对方迎进来,两个人隔着厨房的门随便交换了几句情报。
“今晚估计开始了。”花宫朝彦对着正在切瓜的Ox喃喃地说道。
“警察估计这两天会很忙吧。”Ox说道,“杏子也真敢说,这个时代还搞什么招亲吗。”
“反正到时候你也要出面。”朝彦看着桌上的茶,茶叶梗浮浮沉沉。“另外,Heinrich那边的股市动了,今天下午收盘之前的事,有一家在纽约的金融公司买空Heinrich的股票,估计是阿灼的人。”
“嗯。”Ox随便回应道,只顾着翻炒锅里的意大利面。
“另外,野崎桃子没抓到,和石田燃跑了。”朝彦说道。
Ox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杏子还不知道。”朝彦说道,“但我猜测这是她和阿灼私下安排的,杏子故意让爆炸延迟了,石田恐怕察觉了,那个人比我们想的都要聪明,也要明事理,就结果看,桃子在他的保护下还没有暴露行踪,我过去一直问阿灼那家伙,把石田燃这个局外人拉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想,恐怕他打一开始就算好了吧。”
“是吗。”Ox重新开始翻炒锅里的意面,兹兹作响的油汁在厨房里散发出小麦的香味,“真是一团乱啊。”
“是啊,一团乱,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朝彦说着,从背后朝着锅台前的Ox走了过来,“除了一件事。”
一柄枪从后面抵上了他的心口,正在做饭的男人手顿了一下,锅中的油发出难耐的噪音。
“除了一件事,”花宫朝彦缓缓地说道,“我一直以来,以为救了我性命的人,其实和我最大的仇人,受雇于同一个人。”
片刻的沉默,Ox突然继续开始翻炒锅里的意面,有些糊掉的锅底发出挂擦的声音。
“我收到的命令就只有救下你。”
“不否定你和当年的那些追杀者是同一批人吗。”
“各自接收到的命令不同,都是拿命去赚的钱。”
“让我再猜猜,”朝彦的声音异常平静,“如果你成功,后续的命令是留下在我身边,将我与花宫家的动向定期汇报给D。”
Ox将做好的rou汁意面倒在准备好的盘子里,放下锅,转过头来看向眼前的少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