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能听见她一声压抑的呻yin,他就知道,她克制力惊人。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还是说,”他顿了一下,“你其实压根就不在乎我?”
她蓦地睁开了眼。
原本颤栗软绵的身体,被她用毅力强制支撑了起来,借住墙面,她奋力转身,不顾身前的大片雪白,直呈他眼前,都早已坦诚相见过,她还有什么好羞涩的。她只瞪了那双秋水浸过的眼睛,shi漉漉地望进了他眼里。
一腔怒火,在对上他微红的眼眶时,最终只化作嘴角的一声叹息:“你是个傻子吗?”她垫脚抱住了他的背,宽厚,温暖。
“我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戴星辰的脸蹭了她细软的头发,“可是遇上你,我就是个傻子了。”
一个傻子,一个呆子,多么绝配。
“我爱你傻得可爱啊。”她叹息。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被拉远。
“再说一遍。”戴星辰命令道。
凉意再次侵入上身,她伸手就要去拢衣裳,低头只当装傻,只是突然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他偷偷地笑,凑去那泛红的可爱,双唇轻启:“我也爱你。”
现在她倒是觉得羞了,埋了头去他怀里。戴星辰抱了她瘦削的肩,视线瞥见颈侧那一抹暗红牙印,得意又懊恼:“疼吗?”他将一个亲吻覆了上去。
她倾斜了脖子,二话不说,拉起他环在自己背后的胳膊,衬衫袖子也不撸,径直一口咬了下去。待确定一定会留下印记之后,她又抬头看他,脸上是一贯的笑眯眯:“疼吗?”
疼啊,疼得他眼神深邃,疼到他只能用一个猝不及防的掠夺式深吻,来冤冤相报。
沙发上,面上chao红还未退,就听见被扔在了玄关处的包里,有手机在振动。喻森雅挣扎着要起来,被戴星辰一把按住,翻身压下,挑眉笑:“看来还挺Jing神,那再来一次好了。”说着就低头去吻她。
喻森雅头一偏,眼中水光盈盈,双手赌气去推他:“再来就三回了,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从玄关折腾到沙发,她自诩自己体力好,哪会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他比她要强得多。
戴星辰被她这孩子气的话给逗笑:“我自己怎么玩儿?”
她也抿了嘴笑:“我不信你不知道。”
戴星辰装傻到底:“我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啊。”双手不安分地去挠她细而扁的腰肢,他知道她软弱的地方。
她笑得不能自已,想要逃,无奈被他压在身下,压根无处可逃,笑到脱力,只好无奈告饶。
看她实在是笑得辛苦,戴星辰终于肯放手,不过从腰肢一路向下,抚到她才拆了线的小腿上,平滑中突兀一道。
“疼吗?”虽然途中一直有注意,但难免有情到深处,难以自持的时候。
她摇头,顺滑柔亮的头发在沙发上披洒一片,像上好的绸缎。他喜欢去绕了她的头发在指尖,一圈圈地把玩,这是他新近得的游戏,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游戏。
“你要不要,搬来我这里住?”他看似随意地一问。
“不要。”她拒绝得也干脆。赶在他蹙眉之前,她笑:“你这里离我去学校太远了。”
一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北部郊区,光是来回,就要花去三四个小时,还是不堵车,全程绿灯的好路况下。
“不过我可以周末来,”她迅速安抚,抓住了他玩着自己头发的手,“你也可以去我家,周末阿姨不在。”她摸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笑,“我总得还要和小花培养下感情吧。”
戴星辰没有笑,反而皱了皱眉:“你们给宠物取名,都是这么随意的吗?小花,大黄?”
“你看出来啦?”她笑靥如花,“多么联系实际,从生活中提取艺术。”她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贴着金。
这下戴星辰倒是笑了:“这么说,那大黄的名字,也是你取的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绝对会把锅都甩给她那个堂妹的。
她佯装狰狞,去捏了他的耳朵,学了先前艾琳的话,威胁道:“知道太多的人,最后都死了。”
这威胁毫无说服力,他哼地一笑,俯身往她唇上啄了一下。
包里的手机再次振动了起来,这一次,她终于硬气了一回,从他身下溜了出来,随手捡了他丢在地上的衬衫,自己披上,去玄关捡回了自己的包,翻出手机。
来电显示:李轩昂。
算起来,已将近有一月,她都没去她舅舅家蹭过饭了。大约是她舅妈突然醒悟到这一点,这才差了李轩昂,亲自过来接她。
她家楼下四季常青的棕榈树,李轩昂在数了半百的叶片梗脉时,他的表妹喻森雅,就从那两扇玻璃门内走出来了。黑色短款风衣,酒红丝质衬衫,难得一见的休闲西装裤,脚上一双乐福鞋,随意又潇洒。
他不得不承认,当年那个节假日也穿着校服去补习班的丑小鸭,如今终于也进化成白天鹅了。
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等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