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往电梯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将信封塞进了她手里:“我给她转账,她都不收,要不就又原封不动给我退回来。我知道她现在缺钱,我问过她房东了,这个月底她又该交房租了,我别的没有,给她交几个月房租,还是交得起的。”她重重握了下喻森雅的手,转头看见一旁的戴星辰,一点头,“这是你男朋友吧。”见喻森雅点头,又夸,“长得一表人才的,挺好。”
小猫跟皮鞋蹬蹬进了电梯,电梯门一阖上,戴星辰就开口了:“你要怎么办?”
他是在问她拿在手中的这个信封。没有立马回答他,喻森雅只先打开了信封,抽出了那张薄薄的支票,不禁“嗬”了一声:“厉害呀,这哪里是几个月房租。”几年的房租都有了。
戴星辰只瞟了一眼,好几个零。
“不收白不收。”她将支票又装了回去,低头从包里翻钥匙。
戴星辰知道那是他们喻家的家务事,他不好开口,只伸手替她将耳边的一缕碎发绕去了后面,问:“真的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她再次确认,“再不回去,辅导员真要砍了我了。”不热衷参加班级活动的是她,不写入党申请书的是她,如今长假不当面请的,也是她。不砍她砍谁?
她终于摸到了钥匙,抬头去看他,伸手摸他不自觉皱起的眉:“你乖乖参加论坛,结交朋友,就别再交女朋友就行了。”
戴星辰玩着她的一簇头发:“要不,今晚跟我睡酒店……”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她一把夺回了自己的头发,转身去开门。
他从背后抱了过去,扑鼻是她洗发水的好闻味道,是什么来着,樱花?他确认似的又嗅了两下。
喻森雅听见了,忍不住笑:“狗啊你。”
戴星辰报复似的往她腰上掐了一把。当然,力道除了会叫她觉得痒,再没其他。
她终于打开了门,往里一步,戴星辰却没跟进来。她回头:“不进来?”
“不了,”他摇头,“你那个好妹妹现在肯定气头上,我进来不是给当出气筒的?”才见一面,他就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探身进来往她唇上吻了一下:“明天我不能送你,你自己一路小心,到了给我电话,有时差也没关系。”
“嗯。”她笑着点头。
“那,我先走了,国内见。”临别又是一个亲吻。赶在喻艾琳怒气冲冲出现在门口前,他先进了电梯。
气呼呼的喻艾琳,一眼就看到了喻森雅拿在手中的,熟悉的信封——几分钟前,她才给扔到了门外。
“你拿着这个做什么?”她更加火冒三丈,“你替她做什么事?”
喻森雅正弯腰脱鞋,新的马丁靴,不合她的脚,还是拖鞋更舒服。
“有钱不要,你是不是傻?”她翻着白眼,站直了身子,将信封往鞋柜上一扔。
喻艾琳抱了胳膊,斜眼看向另一头:“我说过,我才不要拿她一分钱。”
“跟你亲妈置气,还是一出手就能给你交好几年房租的亲妈,我看你是酒Jing中毒,毒坏脑子了。”她毫不客气地骂,换好了拖鞋,又拿上信封,走进客厅。
“多,多少钱?”喻艾琳突然结结巴巴起来。
喻森雅回头看她,好笑:“你连这里头的支票看都没看,就直接给你妈关到门外去了?”对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湛雪扬的视线,她摇头,“咱门俩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千里迢迢来照顾这么一个傻子?”
湛雪扬只笑而不语,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给我也带一杯,”喻森雅喊,“一下午都没怎么喝水,快要渴死我了。”
本来要出来的湛雪扬,于是又折了回去。
喻艾琳抢过了她手里的信封,三两下掏出了支票,看见那一连串的零,不禁咂舌:“真大方。”
“那你还要不要?”喻森雅问,“你要还坚持立场,实在不肯要,那我就……”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要了!”喻艾琳给支票藏进自己怀里,义正言辞。
喻森雅哼笑一声:“这才对嘛,你跟你妈过不去就算了,干嘛还要跟钱过不去。这不是傻是什么?”
“哎呀行了,”喻艾琳不耐烦,“你回来才几分钟啊,都说多少个傻字了,不傻都快要给你说傻了。”她娴熟地翻着白眼。
“就是傻。”喻森雅戳了戳她的脑袋。
“给你。”湛雪扬从厨房里出来,坐到沙发一边,将一只马克杯放到喻森雅面前。
她捧起了马克杯,触手是温热的感觉,不愧是雪扬,她暗叹,从始至终,坚持喝温水。
两人沙发挤了三个人,好在三个人都瘦,倒也能坐得下。电视机开着,播放着的蓝光碟,正演到圣吉尔斯大教堂的那一场打斗,不得不说,绯红女巫真的是男友力爆表。而当美国队长和寡姐他们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再次不约而同地惊叹,甚至还有点想要鼓掌——不止是因为克里斯埃文斯长得帅,斯嘉丽约翰逊又美又帅,更多的,是一种安心。那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