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一拍胸膛,全然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死皮赖脸地让喻森雅请吃饭。
眼看着一向以温柔笑容和稳重大方示人的师兄跑着去追前头的喻森雅了,圆脸周小鸥啧啧两声:“原来系里传说的不假啊,乔师兄的红颜知己,果然个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哎,”她拿胳膊肘捣了捣一旁的程澜,“你说,上次你和文静碰见的另外一个红颜知己,和这位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程澜皱了眉,果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却听见一旁戴星辰不耐烦的声音:“把你手拿开。”她于是侧了头,去看那边的“不高兴”先生。自从邀请他加入这个临时观光团后,就没见他笑过,所有敢过去搭讪的女孩子们,不分容貌,不分国籍,无一例外地,全被冷淡对待。原本程澜她们还怀疑,他怎么突然就一个人了,现在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两人是闹别扭了。
“哎,你们说,这三个人,是个什么状况啊?”意识到这一点的程澜,拿下巴往戴星辰那边抬了抬,又用眼神示意另一头早已走远的乔森和喻森雅,八卦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
周小鸥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倒是文静和许潇潇明白了,纷纷开始思考着,到底要站哪一对CP。一方是她们的同门师兄,温润佳公子,一个是她们才见过几面的陌生男青年,满脸写着桀骜的小少爷,单从颜值上来说,还真不好下定论。
夜晚的日料店,也是热闹非凡,不大的店面内,坐满了来自全球各地的人,各种肤色,各种语言,交织在灯光和食物热气中,意外地和谐。
喻森雅和乔森熟门熟路地点了米饭,味增汤,天妇罗,三文鱼,鸡扒,他们还要了瓶日本清酒,好两个人对酌。
酒很快就送了上来,店家还赠送了一碟水果。喻森雅才拿细牙签戳了块哈密瓜,就听见对面乔森问:“现在可以说了吧,刚刚湖边那个男生,是个怎么一回事?”
她送了哈密瓜进嘴,咬得咔擦响。“什么事都没有,”她放下牙签,伸手去拿清酒瓶子,眼角余光看见乔森放下了手机,“你少听你那些小师妹胡说。”
“她们可没胡说,”乔森看着她倒酒时稍稍挽起的毛衣袖子,露出纤细的一截手腕,在灯光下白得发亮,“我自己都看见了,你们俩那时候的眼神,你大概不知道,就像,你当年为了艾琳去和王子桐对峙时,恨不得吃了她的那种凶狠。”
“哪有那么夸张?”她抬眼反驳,然后立马就意识到,上当了。
乔森把玩着小酒杯,笑眯眯地看她。
喻森雅摇着头,眼中满是失望:“乔三木同学,你真的变了,变坏了。”
乔森笑着,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酒瓶,给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斟满,然后轻轻碰杯:“敬久别重逢。”仰头一饮而尽。
喻森雅没有喝,她转着手中的扁平酒杯,看着酒面晃起的圈圈涟漪,撞在杯壁上,又漾了开去,笑:“真正称得上是久别重逢的人,一个都没来。”
原本是六个人的旅行,到最后,就只剩下她,和乔森,来赴约。
两只单身狗,她笑,举了杯子到嘴边,也一口喝干。
乔森给她再添满:“说说吧,那个叫戴星辰的人。”
该从何说起呢?她一手撑了脑袋,拿筷子点着碗碟上的釉质樱花,那就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吧。
周小鸥她们赶到日料店的时候,喻森雅才给乔森讲到,她是怎么从厨房里偷了酒,完了在晕乎乎的状态下,还坚持着给戴星辰科普了回,什么叫做北十字星。
出于私心,她隐瞒了那两个吻的故事。
见了乔森的小师妹们,却没在她们身后,看见那个她以为会跟过来的人。
“戴星辰的话,他说他先回住的地方去了。”那个叫文静的女孩子,人如其名,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
话不多,但心思细腻,又很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很好,喻森雅默默地在心里给这个女孩子打了高分,同时将她划进“能做朋友就绝不做敌人”文件夹。
在招呼着店家换张更大的桌子,并且和乔森小师妹们一一碰过杯后,某个灵台清明的时刻,她终于解出了那个困扰她好一阵的迷惑:“他没有钥匙呀!”
匆匆赶回了小木屋的喻森雅,屋前屋后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戴星辰的身影。奇怪,他能去哪儿呢?她在亮起了灯的客厅里苦苦思索,掏出手机,却发现,她并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她发誓,这是第一次,她后悔没跟戴星辰要联系方式。
她打了电话给乔森,他还留在日料店里,和他的小师妹们叙旧。问了女孩子们,果然的,也没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听到这个回复的时候,她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她知道,这样不太好。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戴星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乔森带着他的小师妹们回来,都聚在了客厅里,出着并没有什么大用的主意,然后就干坐着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分一秒,都是油锅上的煎熬。喻森雅抱着胳膊,站在了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