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吃惊,扬起了声调,不能想像行风居然对女人动粗。
「对啊,对我动粗,都是伤在那种外人看不出来的地方…好羞人的…娘娘,你说殿下过不过分…」千颜话说的暧昧至极,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娘娘,千颜他可不是女人。」一道声音由梁上飘然而下,反倒是吓了行歌一跳。
「谁!?」行歌抬起头望向梁上一道黑影,那人也不扭捏,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娘娘,卑职名唤鸦,与雁为护卫娘娘之暗卫。」鸦卸下黑面巾,以真面目示人。
「雁?」行歌望向身边的雁,只见雁点了点头。
「啧…鸦何苦这麽说我,我早就放弃男人身分了…现在可是娇滴滴的女儿身哩。瞧你也没成亲,不如我们凑合凑合…」千颜娇喊,往鸦身上倒去。却没想到鸦伸出一指,点向千颜死xue。
「哎呀!」千颜腰一扭避开了那凌厉一指,怒嗔:「说笑罢了,干嘛和太子殿下一样,都想置我与死地?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哼!」
「若你还胆敢在太子妃跟前搬弄是非,不用我这指,太子殿下回宫後,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鸦冷眼瞧着千颜说道。千颜个性活泼,有些疯癫,让他不知要如何应对,总是东躲西闪,唯恐避之不及。直到鸦亲眼看到太子对千颜动手就掐住了脖子,他才学会要止住千颜唐突举止的好方法!
「噗哧。」行歌看得目瞪口呆,千颜又是一笑,说道:「请娘娘恕罪。说来这暗卫们每个都跟闷葫芦一样,不懂玩笑话,让您见笑了。」
「鸦平常就在我身边?为何现在才现身?」行歌愣愣地问道。
鸦与雁交换了眼神,才开口说道:「雁与卑职一明一暗,如今娘娘有孕,已传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令,众暗卫以娘娘与太子子嗣安危为第一优先,若有危及娘娘与太子子嗣者,杀无赦。故卑职特地现身提醒您注意身边服侍的六局女官。」
「嗯?」行歌听了这话,叹口气说道:「可是在说芯儿?」
「正是。」鸦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她做了什麽?你们可有证据?」行歌沉yin半响後问道。
「尚无确切证据,但此女野心极大,於六局女官中已有领头之势。女官中不乏细作,即便此女无意伤害娘娘,也会危及娘娘安危。」鸦语重心长说道。
「悉。我会提防。鸦,派人调查芯儿。雁,召甯仪与秦翊过来吧。」行歌颔首表示明白。
行歌并非全然不知芯儿举措。芯儿已成为东宫内六局宫人之首一事,由宫人对芯儿的恭谨态度可以猜出一二。如今六局宫人中仅有芯儿一人能够服侍她,在六局宫人中地位自然不同平常。水至清则无鱼,六局宫人求得无非是安身立命或飞黄腾达,前者会为了生存而奉承芯儿。後者,自然希望能够与太子妃接近,进入权力核心,谋求权势与金钱,此乃人之常情。若不是想与太子亲近,则一切好办。她内心当然有私心,对行风有占有慾,不过这些事却不足为外人道。且对芯儿并未对自己造成实质伤害,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鸦说的没错,芯儿若与细作们互通声息,难保不会因为结党而将细作引至她的身边。如今有孕,脉象不稳,虽有沈琼玉调查,但还不够,自己也得多加留意。是否要拔掉芯儿让她退出服侍圈外,或是再多纳六局宫人至编制之内以平衡芯儿可造成的影响,行歌还需仔细衡量考虑。
只是行歌没想到,就这麽一个念头,一个迟疑,让她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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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月十五,楚魏帝於保和殿举行家宴,饯别赴任封邑的皇子。太子依旧滞留邢州未归,对外则是称太子依旧驻守北疆,大军先行拔营回朝。
由甯仪、雁伴着行歌,一袭绦色太子妃宫装出席家宴,没让千颜替了她。一方面她也想亲眼确认楚魏帝及萧后对自己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在众多皇子环伺下,千颜若被瞧出破绽,东宫铁定落下个欺君大罪,
令她放心的是,楚魏帝关切几句行歌後,转而与即将离开骊京的皇子们话家常。萧后也没了往日在景仁宫的气焰,一派和蔼。见楚魏帝与萧后两人态度後,与几个皇妃纷纷对行歌嘘寒问暖起来。
家宴中众人各怀心思,仅有七皇子江行律神色如常,甚至有些快意风流,显然已做好了调赴封邑的准备,正与九皇子江行瑞、楚魏帝笑语不歇。
久违的三皇子云王江行云凝视着由雁与甯仪搀扶而入的行歌半响,有着若有似无的缱绻,随即隐去那份情绪,侧头与五公主交谈。
大皇子契王江行契则是一脸苍白,消瘦不少,眼神半分也没扫向行歌。如今的契王彷佛脱胎换骨,行止谨慎稳重,谦和有礼,与楚魏帝应对恭谨肃穆,楚魏帝看着契王的眼光也不再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横眉竖目。只是这突然的转变,还是惹得众皇子窃窃私语。
四皇子晔王江行晔也是一脸憔悴清瘦,但眸光更加炯炯有神,不减半分他的聪慧之色。他结党成派的举止收敛许多,不再忤逆楚魏帝。楚魏帝对